“我胡鬧?我胡鬧什麼了?
我給恩人報仇叫胡鬧?我這叫懂得報恩,我跟你們可不一樣。”
“你——”
簡父氣的要動手,簡母見狀趕緊攔在了簡思麵前,泣不成聲。
“孩子有心髒病,你非要這樣說她麼?”
“這麼多年,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就拿這個來說事兒,都讓她無法無天了,憑著一本破日記就來找人家麻煩!
你知道對方是誰麼?想讓咱們沒有立足之地就是一句話的事!
簡思,你也是個成人了,難道做事都不考慮後果的麼?”
簡父的話讓簡思的眼神裏一片冰冷。
這種時候他也隻會說這些話來數落自己罷了。
別人家的父親都是恨不能為女兒遮風擋雨,而她?從小到大隻有母親在努力愛護著。
“是麼?早知道這樣的話,我早就來招惹他了。”
“你……”
“幾位,這裏是派出所,要吵請調查完之後再吵。”
警察實在受不了這麼被無視,忍不住敲了敲桌子。
這都什麼事兒啊?家庭倫理大劇?
經過一番詢問之後,律師是滿頭大汗啊。
尼瑪,他就沒見過這麼奇葩的,這不是神經病麼?
“律師,您看,這種情況,我女兒,不會有什麼事兒吧?”
“證據確鑿,隻能爭取寬大處理,如果對方死咬不放,坐牢——”
坐牢?一聽這倆個字,簡母隻覺得兩眼一黑,天呐!怎麼會坐牢?
“阿姨你沒事吧?”
李林手機眼快的扶住簡母,律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恕我愛莫能助,你們還是找個更好的律師把,先走一步。”
跟霍家打官司,真不是鬧呢麼?他又不是嫌自己命長了。
上次霍家鬧官司,都沒人敢出麵,他一個混口飯吃的,能這麼膽子肥?
看著律師匆匆而去的樣子,見家夫婦真是覺得天都塌了。
“李林,你拜托你父親找找關係吧,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不能就這麼毀了她啊。”
簡母泣不成聲的乞求著,李林無奈。
即便是再氣簡思都好,可是,自己如何能眼睜睜看著她坐牢?
“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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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午餐,夏子晴食不知味。
一上午因為要忙活外麵的塗料都沒開張。
想想就心塞,該死的,真是拿她當病貓呢。
“老公,我覺得我必須想個辦法好好治治那個簡思。
什麼簡思,簡直就是***賤死!”
霍英朗蹙眉,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小二楚嘿嘿一笑,知道他這什麼意思了。
“對不起,我錯了,以後不爆粗口,可是,我忍不住,真的是太……氣憤了。”
其實她想說好賤啊,結果改了口。
“簡思的事,你不用再擔心了,我已經幫你好好的處理了。”
處理?夏子晴一愣,啥時候的事兒,她咋不知道?
咋處理的?煎炒烹炸?
“你什麼時候動手了?”
“早上潑油漆之後。”
“……”我靠,男人是訥於言敏於行吧,你丫兒不要這麼低調啊。
“所以呢?現在是怎樣?你把她弄到警局去了?”
霍英朗點了點頭。
“幹得漂亮!我現在就後悔,當時玩兒什麼聖母心啊,早就應該把她丫兒的弄警察局去。
***,心裏有病就去看病,折磨算怎麼回事兒。
真的,老公,我現在成後悔了。”
夏子晴歎了口氣,正鬧心時候,霍英朗的手機響了。
是家裏來的電話,霍榮英語氣不急不躁。
“公司裏沒什麼事的話,回家一趟。”
“我知道了,爸。”
“爸打來的?說什麼?”
“讓我回家一趟,估計是李家找上門了。”
李家?簡思的未婚夫?
“我也跟你回去,***,我看他們怎麼黑的說成白的,我也學習學習。”
如此,兩口子回到家,決定再玩兒一出夫妻齊心,賤人斷筋的好戲。
……
看著家裏來了這麼多人,夏子晴覺得這家人為了一個腦殘也是蠻拚的了。
不過,想想自己當時的小天真也是很腦殘呢,哦嗬嗬,幸好林素一直叨咕自己,不然還真是聖母做到底了。
“英朗,丫頭,你們回來了。”
“爸,家裏原來有客人啊。”
夏子晴看著一幫子人跟鵪鶉一樣,尤其是那對一看就是“賤死”父母的一堆中年人。
看來他們也知道自己女兒做了點不上台麵的事兒。
“今天有什麼事,大家坐下來說,別傷了和氣啊。
當然我這人的個性你們也知道的。”
霍榮英這話讓李院長亞曆山大的mo了mo額頭。
“霍老,我知道我這次來很唐突,可是,實在想讓你賣我個薄麵,小孩子不懂事,還請霍老不要計較。”
“小孩子?二十來歲的小孩子,是先天發育遲緩?”
霍榮英這話讓夏子晴差點當場就噴了。
簡思的臉青的跟什麼似的,要不是一旁的父母在身邊,哪裏還能坐在這讓人侮辱?
“霍老說笑了,嗬嗬……”
李院長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說下去,看這個情形明顯就是不願意和解。
“說笑?好笑麼?”
霍榮英臉色一沉,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要欺負到他們頭上了。
“能發展成今天這步,相比這個小孩子也是功不可沒吧?
我的兒子兒媳向來可都不是仗勢欺人的人,如果是對方咄咄相逼,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小李,我都不知道,我霍家已經這般軟弱可欺了呢,什麼樣的無名鼠輩都敢嚐試嚐試。”
這話說的簡思父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霍家什麼老頭,他們不是不知道,如果真的要仗勢欺人在簡思第一次做那種事的時候就可以全家被驅逐出京,再無立足之地。
“霍老,言重了……”
“言重?哪裏言重?今天我倒是要聽聽有什麼好借口讓我們家同意和解。”
一直沒說話的簡思聽著霍榮英一個勁兒的發難,終於有點受不住。
“您說這話的意思就是他們一向清白了?從來都是幹幹淨淨?”
“怎麼?你有什麼要反駁的?”
“嗬嗬,不敢,你可以問問您兒子難道一直都清清白白,不說謊,不隱瞞?霍英朗,你生病的事,大家不知道吧?所以你才像隻瘋狗咬著我不放!”
簡思說完,滿意的看見霍英朗暴起的青筋,以及霍老爺子臉上的驚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