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爸來了電話,你們倆聊,我接電話。”
說著,夏子晴將電話接了起來,走向了門口……
“喂,爸。”
“夏子晴,英朗,現在狀況如何?”
回頭順著玻璃望了一眼病房裏,二楚的眼睛都是帶著笑。
“還不錯,已經清醒了,喬北他們剛剛從醫院裏開。”
“嗯”
“爸,是有什麼是麼?”
聽著老爺子說話的語氣似乎不太對,夏子晴試探性的問著。
“剛剛慕家來找我。”
“慕家?他們怎麼突然……”
“為了簡思。”
夏子晴蹙眉,握著電話的手也忍不住用了力道。
“他們想幹什麼?”
完全沒了剛才的好心情,對於這家人的奇葩,夏子晴真是完全猜不透,他們還能幹出什麼好事兒來。
“想要給簡思求情。”
求情……夏子晴冷笑。虧他們能想的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裏進了水。
還以為他們有什麼立場來求這個情!
“他們是不是瘋了?”
“我剛剛打發了他們,隻是怕他們會直接去醫院找你,所以趕緊給你掛個電話。”
來醫院找人?夏子晴的臉上冷如冰霜,牙根恨的癢癢的。
“知道了爸,你放心吧,這件事我來處理。”
“好。”
撂下電話,夏子晴咬著牙,眼底抹過一絲厭惡,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怕惡心的偏偏的就來惡心的,這算什麼事兒?!
轉頭,剛要回病房,就看見慕家夫婦拿著鮮花已經補品禮盒在走廊裏出現,夏子晴緊繃著一張臉走了過去。
這舉動分明就是要堵著兩人,不讓他們去看霍英朗的意思。
“慕先生慕太太。”
這麼疏離的稱呼讓慕家夫婦皆是臉上有些尷尬。
看這個反應就是明白人家已經知道自己來的目的。
一時間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
“夏子晴……我們,來看看英朗。”
慕遠山希望自己臉上的笑容能夠柔和一些,可惜,越看就越讓人覺得有些假。
夏子晴本來以為這對夫婦在慕曉婉死了之後就能安分守己,如此看來,是她想錯了。
他們,根本就安分不下來。
“對不起,二位的心意,我們心領了,但是英朗現在的狀況不方便見客。”
說著,給一直在候命的秦風一個眼色。
雖然秦風並不知道這其中的來龍去脈,但是夏子晴總不會做對霍英朗有害的事,boss臥病在chuang,他聽老板娘的也沒什麼不對。
“抱歉,慕董,慕夫人,boss現在不方便見客,二位請回吧。”
“夏子晴,我們其實是有事來,就是關於……簡思的事。”
一聽這趕人的話,慕夫人可是有點兒急了,趕緊說出自己今天來的目的。
“簡思的事?嗬嗬……慕夫人還真是心胸寬廣啊,難不成就因為她有您女兒的心髒,做了什麼,我們家都得受著?”
這麼直白的話,讓慕夫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當然,更多的是羞憤。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話是這麼說,可夏子晴倒是沒看出有什麼不同意思。
“慕夫人是什麼意思,我現在實在沒心力去想,既然你們知道霍英朗的情況,今天能來這一趟,我也是很詫異了。
慕先生,好歹霍英朗也跟您師徒一場,這種情況,您還要幫著別人說話,也別怪我這當小輩的沒禮貌了。
我不管別人怎麼想,也不管任何人,誰讓我丈夫不痛快,我就讓誰不痛快。
簡思做的事她罪有應得,不管你們出於什麼目的來為她求情,這個舉動已經無疑是在和霍家宣戰。
二位,好自為之。”
說完,轉身要離開,卻被慕遠山叫住。
“夏子晴,好歹也聽聽我們的求和條件,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鬧的這麼僵?”
夏子晴停住腳步,回頭,看向慕遠山,臉上慢慢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慕先生,不管你們什麼條件,我都沒有可能放過她,如果你們在她身上找到了女兒的影子,想要因此來幫助她。
那我隻能很遺憾的告訴你們,我們霍家沒義務幫你們延續這份遲到的親情。
死者為大,慕小姐曾經做過的事可以隨著她的離世一筆勾銷,可是一個活著的人,我們如何說過就過?
真抱歉,我心眼兒小,遠近馳名。”
這話說的讓一旁的秦風差一點就忍不住笑出來。
他們家boss娶了這麼一個伶牙俐齒的老婆,噎死人真是分分鍾不償命的手兒啊!
慕家夫婦吃了這麼大一碗的閉門羹,臉色和心情都好不到哪裏去。
舔-著臉去找霍榮英,結果不盡人意,讓人家一頓損。
來醫院更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兩人心裏是鬱結難舒。
話說回來,也沒人想到,這家人對待簡思的態度能這麼絕。
當然,在他們眼裏,這一切無非就是個小誤會。
把誤會解釋清楚了就好了,卻從來不知道簡思死不認錯的態度才是真正激怒了霍家人的理由。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為時已晚,如果說打了一個巴掌能原諒是因為修養,可是打了兩個,三個之後還原諒,那他-媽-的就是個傻-B了。
夏子晴看著秦風,雖然沒說什麼話,但是秦風已經明白,他立馬開口保證自己絕對不會亂說話。
慕家夫婦帶著東西怎麼來,怎麼回。
心情一片狼藉,心想著,在簡思麵前誇下的海口卻一樣沒做到。
既然如此,也隻能想別的辦法了,最起碼,得幫忙找個好律師,把官司先打好。
不說要脫罪,那怕是監外執行或者是緩期也行。
“老頭子,你也想想辦法幫幫簡思,那孩子看上去那麼柔弱,要是在那地方呆著,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
我可不忍心,好不容易在她身上找到點琬琬的影子,讓我一解相思之苦,我不想就這麼……”
一想到慕曉婉,慕夫人的眼淚又開始忍不住泛濫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痛徹心扉,不經曆的人永遠不知道多難過。
“可是,現在霍家的態度,你也看見了,我不是不想幫她,而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就快開庭審理了,我們隻能趕緊找個可以接案子的律師幫她辯護。
至少幫她挺過去這關再說,到時候再想別的辦法,不然拖時間也可以,然後爭取和解。”
慕遠山的話,讓慕夫人連連點頭。
“好,這樣好,能幫到她就好,老頭子,你一定要給她找個好律師,一定要。
實在不行,咱們在上海給她找,畢竟這北京城裏的律師都忌憚霍家。
咱們找其他的地方的律師來給簡思辯護。”
“嗯,這倒是個好主意,我立刻聯係上海的大型律師事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