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起身,離開酒吧,而那啤酒,一口都沒動過。

石大虎,不,該叫他晉蘭生才對,看著霍英朗的北京,用口型說了兩字——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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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晴,今天的衣服好漂亮啊,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同事的話讓夏子晴嘿嘿一笑。

“算是吧,今天心情確實很不錯。”

一邊整理辦公桌,打開電腦準備一天的忙碌,一邊說著。

“唉,有了老公跟孩子的就是不一樣,沒什麼可愁的了,像我這種連對象都沒有的人可就惆悵了啊。”

“就是就是,我現在在想什麼時候咱們能來個聯誼活動就好了,內部消化了得了。”

“要不讓大老板給公司女員工報個什麼婚戀網站的VIP當福利也行啊。”

好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說著,倒是暢想的很美好,夏子晴隻是笑笑,反正她現可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每天幸福的不得了啊。

“你們先聊著,我出去下。”

說著,端著杯子離開了辦公座位。

哎呦,這種時候她當然去大boss那裏蹭點咖啡喝啦,沒辦法,誰讓秘書大美妞兒的手藝那麼好。

……

ding層的外置茶水間,秘書正在煮咖啡,夏子晴像個饞貓一樣的等著可以曾一杯咖啡喝喝。

“還有多久呀?”

“哎呦,夏子晴,你嚇死我。”

二楚不好意思的眯起了眼,笑的像一對兒新月似的。

“不好意思,我就是來蹭咖啡的。”

“那你還是跟大老板一起喝比較好。”

秘書眨了眨眼,倒是讓夏子晴不好意思了。

而事實上,這頓咖啡還真是和霍英朗一起在辦公室裏慢慢享用的。

眼看著離截止打卡的時間還剩下一丟丟的時間,夏子晴準備端著杯子抬腳走人。

偏偏這個時候,本來好心情的霍英朗再受到一封短信之後,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老公,怎麼了?”

慢慢抬眼,看著夏子晴,霍英朗像是一尊木頭一般。

好半天,他都緩不過神來。

“出事了。”

夏子晴接過霍英朗遞過來的手機,看著上麵的文字,嚇了一跳。

這……

“怎麼會這樣!”

眼睛瞪的老大,像是不相信這上麵的文字所敘述的事。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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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英朗從電梯上下來之後,竟然不敢再往前邁出一步。

他的腿,好像灌了鉛一樣,怎麼都抬不動一樣。

“老公?”

夏子晴抬眼看著他,蒼白的臉色,顯然是剛剛那封短信的後遺症。

“夏子晴。”

“我在。”

試了好幾次,他才抓住她的手。

“我是不是在做夢?”

他輕聲問著,語氣很沉,也很壓抑。

“老公,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可是……”

“沒事,我沒事,走吧。”

說著,拉著夏子晴的手往裏麵走去,沒一會兒就來到那扇門麵前,抬起手,敲了幾下,很快,那扇門被人打開……

緹娜紅著眼眶,而不遠處的客廳裏,是……石大虎的遺體。

“我來的時候,已經沒辦法了,身體都僵硬了。”

夏子晴緊緊的抓著霍英朗的胳膊,心裏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聽著緹娜的話,總覺得恍如夢中瑚。

“這是他留下的遺書。鑠”

說著將一封信放在了霍英朗的手裏。

指尖微微顫抖著,打開那封信,霍英朗總覺得這一切,都像是個惡作劇。

“感謝這麼多年你對我的照顧,謝謝,這張卡裏有我全部的積蓄,請你轉交給我的母親,其實有很多話想說,卻不知道要怎麼說,總之,謝謝你,謝謝。”

簡短的話,以及暈開的字跡,讓他仿佛能想象的出,當時石大虎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是怎樣的一種姿態。

如果他知道,他會用這樣的方式來離開這個世界,如果他知道,昨天的見麵是最後一次,他一定不會走的那麼急,也不會一口酒都沒有喝,可是,這個世界上,哪裏來的如果?

握著信紙的手,漸漸攥成了拳頭,讓本來平整的紙頓時變得皺巴巴的。

“英朗……”

夏子晴怕霍英朗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趕緊挽住了他的手臂。

“沒事,我沒事……”

“叨擾一下,請問這裏是石大虎家麼?我們現在懷疑他和一宗謀殺案有關,想請他協助調查。”

警察的出現再次讓三個人都愣在那兒。

謀殺案?

所以,他在自殺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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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變得無比的戲劇化,石大虎見了霍英朗之後,去了慕家,將慕家夫婦殺害,而奇怪的是,警察在勘察現場的時候,發現夫婦倆躺在很多錢上麵,那些錢正是九十年代流通的黑色一百元紙幣,經過確認正好是一百萬元整。

從警局出來之後霍英朗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有些低迷,夏子晴很擔心他,這一切都發生太多突然。

好好的石大虎選擇了這樣激-烈的方式將所有的事都解決了,也帶走了一些秘密,比如,很多人的死,都被推到了他的身上。

“夏子晴”

“我在。”

霍英朗喚著她的名字,眼神卻是落在車窗外的景物上,眼看著就要立夏了,天氣越來越好,可是,為什麼每件事都讓他有種寒冬的冰冷呢?

“我以為我從來不會後悔的,可是,現在,我竟然有些後悔了,昨天,我為什麼不多耐心一點,也許,如果我能仔細一點。

發現他的不對勁,這一切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石大虎在最後,連寫遺書的時候,都沒有寫對他的稱呼,就是怕這件事會給他牽連吧。

為什麼到現在,才發現從頭到尾,其實錯的不是石大虎一個人,還有他自己呢。

“你別這樣,英朗,你也不想這樣的,沒人有人預料到他會……會做出這麼決絕的事啊。”

夏子晴不喜歡他這麼往自己身上攬責任,雖然她也唏噓,也覺得有些遺憾。

“我好累,夏子晴,我好累。”

抵在她的肩窩,這句話我好累好像是壓抑了許久的發泄一般。

是的,他真的好累,所有的事都像是一場鏡花水月,十年的騙局,終於落下了帷幕。

本來,這樣的事,他應該高興的,卻怎麼都沒辦法高興起來,也許,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覺得石大虎犯下了多大的罪過。

“我一直在這,霍英朗,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在。”

夏子晴抱著霍英朗高大的身子,他本就比她高出很多,這樣窩在她肩上,看上去有些滑稽,可出奇的,又那麼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