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醫院，依然充滿了生離死別的悲傷，急診室外他滿臉焦急，額頭是密密的汗水。我看著，全身冰冷的毫無溫度。左胸的心髒像被拋棄在外，任憑風吹雨打。
“情況怎麼樣？”
“很嚴重，醫生還在搶救。”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聽路邊經過的人說，這場車禍本可以避免的，但……”
站立的腳開始無力，隻能依靠著牆壁支撐，呼吸變得急促。伸手揪緊胸口的衣服，用力到指關節泛白，卻依然沒有絲毫的緩解。手掌中握到的硬物提醒著自己幾個小時前所發生的那一幕，我的殘忍差點害了一個人的命，可是我不想放棄，一點都不想。
“我不知道她為了什麼要這樣，但是一直以來你們兩關係不錯，我想等她醒來的時候，你可以開導她一下，畢竟你們都是女性可能比較好說話。”他拉住我的手，無奈的說道，裏賣弄包含著心痛還有失望。
手上傳來的溫度並沒有達到全身，身體還是止不住的顫抖，腳下是斑駁的大理石，那繁亂的花紋就如我的心一般，雜亂無章，就算是這樣，該麵對的還是得麵對。
“全是因為我。”
“什……什麼？”他的手慢慢放鬆，最後離開，溫暖就這樣消失。“什麼意思？你是在開玩笑吧！”
“車禍發生前她有來找我，可能是我說話的方式不恰當，讓她的情緒有些偏激，所以……”依然低垂著頭，我不想去看他驚訝的眼，我害怕看見裏麵不可思議的神情，或者說是對我的否定。
“蒙蒙！”一片黑影欺壓過來，遮住我全身，“你……你不是那種說話傷人的人，你是在騙我吧！”
“在你眼裏，傷的定義是什麼？”抬頭，看著他，我想從他身上知道怎麼做才不會讓別人受傷，至少我學不會。
“蒙蒙！傷了人就不該再這樣理直氣壯！”他的聲音不禁拔高了幾度。
“傷了人？”我失笑，也有著失落，“她叫我把你讓給他，所以我就該照做嗎？我拒絕她也是做錯了嗎？對，我承認我當時說的話有些苛刻，但是總比欺騙她來的好吧！”
“蒙蒙！”他對著我大喊，雙手用力握住我的臂膀，力道大的都讓我覺得疼痛。
“吼什麼吼！我又不是聾子！”
“就算要拒絕也可以把話說的委婉一點啊！為什麼要刺激她？”
“你在說什麼？”他的話讓我瞪大了眼，心不斷的開始往下沉，甩手用力掙脫掉他的牽製，“你還是覺得我錯了？”好諷刺的自己，也好可憐的自己，像個玩偶一樣吧！
此時手術室的紅燈暗了下來，一身藍的主治醫生從裏麵走出來，手上還沾有刺眼的血漬。
“醫生，她怎麼樣？”他快速走到手術室門口，詢問情況。
“手術很成功，幸好沒有傷到要害，所以細心療養一段時間便可以痊愈。”醫生摘下口罩，盡責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