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我怎麼會休了我家娘子?”陳安富惱羞的瞪一眼顧洛,恨聲道,“不管你說的是真還是假,你是黃三丫,所以,你現在就給我滾回家去。”敢給他戴綠帽子,待他有空再來收拾她!
“抱歉,這裏才是我家。”
“你……”
“陳秀才,強搶民女可不是形象哦。”顧洛衝著他支牙一笑,側了側腦袋,很好心的給他提建議,“這樣吧,你要是真的覺得我是黃三丫,不如你回家把咱們的訂婚文書啥的拿來給我瞅瞅?”
“就你那樣,你認字嗎你?”
陳安富輕蔑的語氣刺的顧洛心頭大怒,冷冷一哼,“我認不認字關你屁事啊,你沒事趕緊滾,別妨碼老娘談情說笑取笑作樂。”
談情說愛,取笑作樂。
雲蘇就差沒被這話刺的摔地下。
這話,她也敢說的出口?
哪怕的她是故意激怒陳安富,可她一姑娘,就不知道羞嗎?顧洛瞪雲蘇一眼,低聲要脅著,“你敢出聲我日後弄出新品種不給你。”
“那我要吃麵包,還有你那天弄的糖葫蘆。還有,以後你弄出來的這些東西,我有優先購買權。不然,我就不管你。”雲蘇坐起起價,不怕顧洛不答應。
果然,顧洛咬牙,“好,成交。”
這就對了嘛。
他可是商人,沒有足夠的利,怎麼能做愧本的買賣呢?雲蘇微微一笑,抬眸看向陳安富,拱拱手,“原來是陳秀才,陳秀才你這是?”
“沒,沒事。哼,你給我等著。”
一拂袖,陳安富黑著臉直接走人。
眼前的雲蘇一看便不是普通人,還認出了自己……再待下去,他可就真的要丟人丟到家了。
不過是個女人,以他現在的身份。
想怎麼收拾就怎麼收拾。
“咱們進去吧。”
“嗯,多謝你。”顧洛沉默了下,扶著雲蘇的手慢慢進了院子。他們都走後不久,空無一人的地兒,某處暗角,拐出來一位極不起眼的小廝,瞅著顧洛的住處仔細的看兩眼,悄悄的轉身而去。
屋子裏,周墩子帶著大夫趕過來。
“姐,你怎麼了,哪裏受傷了?”
“不過是扭了下腳,沒事的。”安慰著周墩子,顧洛朝大夫咧嘴一笑,“有勞你了,許伯。”
“你這孩子,怎麼總是不小心?”許大夫是村裏唯一的大夫,四十多歲,一身漿洗的發白的長衫,頭發幹淨的梳著,身姿挺的筆直,蹲下身小心的察看一番,安慰顧洛,“別擔心,隻是扭傷了筋脈,沒傷到骨頭。貼幾副活血的膏一藥,休息幾天就好。”
“多謝許伯伯,我和您去拿藥。”
許大夫點點頭,又叮囑道,“這幾天不能碰水,不許用力,嗯,最好別下地,就養著吧。”
“這怎麼可以,我還有事呢。”顧洛的話卻被許大夫一眼瞪回來,“是你的事要緊還是腳要緊?你這孩子原本以為改了性子,怎的還是那麼的擰?我說不許就是不能,不然你以後就別找我看病了。”
“……”顧洛頭回被人罵的啞口無言!旁邊雲蘇看的直咂舌——這樣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