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知道有母,難道你沒有父親嗎?
這麼多年來的維護,疼愛,嗬護。
他這個父親是假的不成鹿?
這麼多年父子相處,在兒子眼裏,自己這個老子就是寵妾滅妻,縱容,坐視發妻至死的那種混蛋?
他的沉默,換回來越成亭更加冷漠的冷笑,“怎麼,你心虛了,所以,說不出話來了,是嗎?”
“亭兒,你娘的死,真的是重病不治,不信,你可以去問當時的禦醫,還有我請過的民間大夫,都是出了名的——”越少鵬試圖說服越成亭,不管如何說,眼前這個是他的長子,唯一的嫡長子,以往十幾年,父子相處的場麵在他眼裏來回的轉換,他深吸口氣,“兒子,你相信爹,若是你娘真的是枉死,你外祖家豈會輕易善了?你外祖那般的疼你母親,還有你舅舅,他怎麼會坐視自己的妹妹無故身亡?若真是和父親有關,他們豈會到現在還和咱們府上關係這麼親近?你怎麼不想想這些?”
“哼,那是你戲演的好,騙過了他們;
。”越成亭一聲冷笑,看著越少鵬慘白的麵容,帶恨的眸子裏竟多了抹快意,“這下你知道痛了吧,你怎麼就那麼的心狠呢,我娘她隻是個弱女子,是你娶回來的,她不得你歡心是她的錯嗎,她礙你哪了,你這樣的恨她,恨的讓她死?”
話已到了這個份上,越少鵬反倒冷靜了下來,他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眼底是抹痛惜,“亭兒,這些話,都是誰告訴你的?”
“你不用套我的話,我今天是來告訴你的,我這次絕不會放過那個女人,放過你。”越成亭臉上是猙獰的恨意,他看著越少鵬,仿佛在看生死大仇,事實上在他眼裏,這會的越少鵬也的確是他的殺母仇人,而非是那十幾年來朝夕相處的慈父!
“越家是你的,以後你會是這個家的家主,你毀了我無所謂,這個越家沒了,你日後如何立足?”越少鵬看著兒子,眼底全是不可思議,兒子這是魔怔了不成,為了心裏的這點子念頭,要把自己以後立足的家也給毀了?
“不勞你操心,我自然會重建一個越家,是我的越家,而不是你的。”就這麼一句話,越少鵬看著眼前兒子眼底誌得意滿的神彩飛揚,心頭猛的一震,繼爾,一個念頭浮起來,“你投靠了三皇子,是不是這樣?不,我不用問,一定是這個樣子的,是三皇子給了你承諾,所以,你才不惜要弑父,毀家,把咱們整個越家都拉下台,因為,你要給三皇子清路,因為,越家明著是中立,實則,卻一直都是太一子黨的忠實擁護著。”
“原來你猜到了,即是你猜到了,那我也無需再遮遮掩掩,是啊,要不是我幾次試探你,知道你對太一子是再無二心的,我又如何會走這一步棋?”越成亭聳了聳肩,竟然朝著越少鵬微微一笑,“當然,有這樣的結果你得怪你自己,要不是我娘沒了,我恨你做下那樣的事情,你說,我這個當兒子的又怎麼會狠得下心來拆自己老子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