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連她都沒有得到何夫人的半點消息。後來,還是何夫人給她隱隱約約的送來了信,說是自己在外頭散心呢。
讓顧洛兀怪雲雲。
若非是不知道地址,不,應該說,若非是京城裏這些行情這麼亂,折騰的血流成河,天天殺人砍頭似是切白菜一樣。
顧洛怕是也早早出去找人了。
她真的挺擔心何夫人的。
經曆了那樣的事情。
何夫人的確很難過。
可更讓她難過的,是她臨走時,越少鵬的態度吧?越少鵬對上她說要走的時侯,竟然連挽留一聲都沒有。
何夫人不難過才怪!
她歎氣,如今一別三年有餘。
這總算是緩過了這口氣。
何夫人的氣色雖不是甚好,但卻也不會很差,看著看向顧洛,聲音低柔,一如以往每些日子在外頭的輕喚,“丫頭啊,我總算是看到了你,在看不到你的這幾年來,我甚至是天天想,把這天下最優秀的男子說給女兒你。”
“娘——”
顧洛苦笑,眼前盡是黑線。
好在,何夫人也隻是把這個話題一閃而過,看向顧洛,她一臉的鎮定,“娘親這幾年沒在京裏,可卻也讓人給你送來了銀錢,如今世道不穩,你可有聽我的話,把那些小店鋪給關了?”
“您放心吧,都收了的。”
“不是娘親不讓你開鋪子,實在是現在不是時機。”何夫人經過初初的激動,這會已經是冷靜下來,她看向顧洛,“丫頭,可有想我?”
“想了。”
“真的?”
“真的,比珍珠還真。”
對上何夫人微紅的眼圈,她忍不住便落了淚,一頭撲進何夫人懷裏,“娘,您都去了哪啊,剛才您不知道,我都累死了。”
“我可擔心您了。”
“您偏偏又不給我一個具體的地址。”顧洛伏在何夫人懷裏痛快的哭了一場,哭的何夫人胸前的衫子都濕透,她也不勸,隻是由著她哭。
最後,還是顧洛自己抽抽泣泣的停下。她笑著拿了帕子給顧洛,“發泄夠了?哭過了,可還覺得難受?”
“不了,我好多了。”顧洛把頭抬起來,紅眼圈裏盡是水霧,她對上何夫人打趣的眼神,臉一紅,低下了頭,“娘,您還沒回答剛才女兒的問題,您這幾年又去了哪,為什麼我都找不到您?”
“我啊,哪也沒去,就在京裏待著了。這幾年裏我可是休身養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沒想到一晃就過去了。”
“娘,您說,您說什麼?”
“您剛才說,您這幾年就在這京裏頭?”
“對啊,就在這京裏。”何夫人接過顧洛親自泡的茶,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衝著完全傻眼的顧洛揚揚眉,“不都是說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麼,這話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很對。所以……”
“所以?”
“所以,我就直接藏在我娘家賠嫁的鋪子裏頭了啊。而好巧不巧的,這個鋪子越少鵬是不知道的。”
“所以,您連我也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