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唯一的不同,是這個男人的左後腰上,有一塊指甲大的胎記。
洛離冷眸微微凝緊,倏地轉身,握著拳頭快速衝過去,一拳砸到了他的親哥哥臉上。
“為什麼你要強丨奸那個女人,為什麼?!”
“嗬嗬……”洛合捂著被揍歪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說,“隻能你愛上一個不愛你的女人,不能我愛上一個不愛我的女人?”
洛離聞言,又一拳揍了過去,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量,怒道:“像你這種有今天沒明天的爛命,有什麼資格談愛情。”
洛合一語不發地看著發怒炸毛的弟弟,由始至終,他都沒還手。
就在洛離快要打出第三拳時,洛合開了口,“我親手殺了我心愛的女人,你以為我不痛嗎?”
洛離的拳頭,僵在了半空之中。
洛合揉了揉扭曲的臉部,唇角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溫媞兒遲早要死在你手上,否則她要是落在教皇手上,她會連屍體都找不全,你準備好了嗎?”
洛離收了手,冷聲道:“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別天真了,有力氣跟我較真,不妨想想明天的路怎麼走。”說完,洛合轉身走進了浴室。
洛離咬了咬牙,目光徐徐地掃向遠方。
明天的路,每條通往的終點隻有一個——死亡。
怎麼選都一樣。
……
溫媞兒看著鏡中自己哭腫的眼睛,真醜……
以前她對自己的相貌無感,現在看到自己愛哭的模樣,真心覺得自己醜爆了,難怪網上那麼多人罵她醜。
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洗了一把臉,即便掩飾不住哭過的痕跡,她也無所謂了,愛誰誰。
溫媞兒若無其事地回到餐桌前坐下,重新拿起筷子。
渾然未覺,自她走過來那一刻,就有人的視線不曾離開過她那雙哭紅的眼睛。
喬承勳冷眸微凝,心底一小簇怒火在燃燒。
該死的女人,好端端的她哭什麼?
唐彧辛也發現了少女的異常,關心道:“怎麼去了那麼久,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事,不用擔心我。”溫媞兒淡然回道。
這件事,她不想對任何人提起。
唐彧辛抽了一張紙巾,為她擦擦眼角邊未幹的水跡,滿臉心疼,“還是跟小時候一樣,什麼心事都壓在心底,要是實在不開心,拿我出氣也好。”
溫媞兒抬起手,握住男人溫柔的大手,接著把腦袋靠在他肩上,有氣無力地說:“臭糖果,你婆婆媽媽的樣子跟mama好像,我喊你一聲mama你敢應嗎?”
唐彧辛抬起另一隻手,敲了一把她的小腦袋,“好多人看著,別跟我撒嬌。”
“哼哼~”溫媞兒任性地哼了哼,乖巧地坐直身體.
在臭糖果麵前,果然連憂鬱都憂鬱不起來。
看到這對男女似情人又似兄妹的親昵動作,同桌的人有的不屑,有的看得賞心悅目,有的則妒火滔天。
即便知道這個男人是她的發小,喬承勳也無法容忍她和他別的男人如此親近。
該死的,他想殺了這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