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穀南見到他到來,立即笑眯眯地迎了上來,說道:“哈哈哈,李兄說笑了,時間尚早,是我們早到了而已。”
李元霸“哦”了一聲,冷冷瞥了那馮七一眼,不屑道:“聒噪!”
“你……”馮七大怒,直接就要拔刀動手,卻被旁邊馬五死死按住。
劉穀南臉色尷尬,連忙上前安撫二人:“大家自己人,自己人,稍安勿躁。嗬嗬,這回人員齊備,大家可以啟程了!”
眾人皆無異議,於是七人整理好行裝,一同離開了桐馨山修真坊市。原本李元霸臨來之時還有一匹風馳馬,乃是虞家姐弟相送,這時為了與其他人同行,也被他折價賣了出去。
昨夜剛剛下過一場雨,雨後的山野帶著一股悠然的清香。
桐馨山周圍百裏桐樹林,手掌一般形狀的葉片,有些樹冠上還殘留著大串的花朵,芳香沁人心脾。
童薇兒一路上有說有笑,沒有絲毫的憂愁和擔心。
但其他人卻都是一臉謹慎,甚至希望童薇兒能夠小聲一點,免得引來賊人,對自己不利。不過眾人畏懼的,卻正是童薇兒所希望的。
一路向西南行進,山勢由陡峭轉為平緩,李元霸知道這條路,再往前方百裏距離,便可以走出山區,進入廣袤的草原之上,自己之前離去的東鞏國國都,便可以遙遙相望了。
不過在進入那片大草原之前,必須要經過一條五十裏長短的狹窄山道,兩側山崖高聳,極為險惡,乃是截擊埋伏的好去處。
眾人行了一路,果然沒有任何危險,眼見過了前麵的山嶺就可以到達大草原,那裏地勢廣袤,就算有人想要打劫,也難以攔截了。
劉穀南手心裏一片汗漬,緊緊攥著發號施令的靈符,前方的山嶺就是自己幾人事先埋伏好的地點,隻要到了地頭,便可立即激發。
看著前邊嘰嘰喳喳的童薇兒,他心中漸趨陰冷,大家都是兩條腿支個肚子的人,憑什麼有些人就能含著金鑰匙出生,憑什麼他們不用努力,就能取得無盡的資源……
可惡,可恨啊!
他們都該死,都應該被殺死!
隨著埋伏地點的不斷靠近,劉穀南的怨念也在不斷的加強,就在他雙目通紅,陰笑連連的時刻,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道:“好了,大家停一停,就到這吧!”
“什,什麼?”劉穀南猛地驚出一身冷汗,詫異回頭。
同一時刻,周圍其他眾人也都是有些莫名其妙地轉過身來。
李元霸站在原地,一臉冷笑地看著劉穀南,淡淡說道:“走了這麼一路,也就是這裏風景不錯,鳥語花香的,劉兄若有什麼交代,不妨在這裏跟大家說上一說,等到了前方,隻怕大家就不好相見了吧?”
劉穀南對著李元霸精光閃閃的眼睛,心中陡然產生一股懼意,緊張地道:“你,你你到底在說什麼?”
旁邊的馮七怒聲道:“瑪的,你小子發什麼神經?”
李元霸哈哈一笑,道:“發神經也比送命要好。咱們這位劉兄深謀遠慮,早已在前方山崖下布下了天羅地網,想來劉兄跟他的朋友們已經等得不耐煩,期盼著我等快些跳進陷阱了吧?”
眾人頓時大吃一驚,一臉不能置信地看向劉穀南。
劉穀南登時臉色大變,怒聲道:“胡說八道,我劉穀南豈會做出此等齷蹉之事……你最好有證據,若是血口噴人,休怪劉某手下無情!”
其餘人等也都是一臉的疑惑之色,其中馮七早看李元霸不順眼,更是氣不過地怒罵道:“不錯,你若是有證據,何不拿出來一看!”
李元霸步步緊逼,同時右手伸向了腦後,一邊揉著後脖頸,一邊緩緩說道:“要證據?還不簡單!劉兄,手裏的東西攥得太久了,小心被汗漬浸透了不好用!”
“你,你你……”劉穀南被對方說破心思,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慌張,下意識地手心一緊,將東西往懷裏揣,同時便要開口否認,但這個動作落入李元霸眼中,無異於點頭承認了罪行。
隻見他眼光中忽地現出一抹驚色,瞪向他的身後,同時驚呼道:“不要動手,我還未問完!”
劉穀南登時想起與李元霸走得很近的苦桑和尚和童薇兒,駭然間回頭,卻見到身後二人一臉訝色卻根本未動,立即知道中計,慌忙激發護身罡氣,耳畔惡風已經襲來!
嗡!
躲閃已經來之不及,散發著白光的護身罡氣剛剛激發,便如同紙糊的一般,被惡風擊破,一道烏光掃中額角,將劉穀南的半個腦袋同時掀飛,屍體直直地拋飛數丈之外方才落地……其他人瞠目結舌,呆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