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與色的結合,輕易便能引起感官刺激。
偶然的幻想會挖掘心靈缺乏的情感宣泄,而往往這個時候,女人與生俱來的羞恥感會抑製宣泄的底線。
聽覺變得敏感起來,腦垂體開始頻繁活動,體內機能彷如產生蝴蝶效應,腎上腺也不受控製地發生變化。最直接的反應,開始臉紅心跳,腦中的畫麵越來越不堪。
“等一下我再來,你把錢準備好。”完事後,他們邊聊天邊下樓。
“你跟白爺怎麼說?”頭發蓬鬆的妙姐,衣衫不整地跟在男人身後,她突然倚著木梯扶手,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問,“我看又有警方開始調查,你們不應該冒這個險。”
“我說你以前的那股狠勁跑去哪裏了?”聽久了男人的聲音,陡然浮現一種似曾相似之感。
“你也年紀不小了,是不是應該想想今後的路?”
“正因為年紀不小了,我更應該抓緊時間翻身。”男人不悅地警告,“我告訴你,你別給我沒事找事,你私下裏的小動作,別以為我不知道,總之,司家的人,你動不得。”
“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臭婆娘。”男人撇了撇嘴,罵罵咧咧地轉身,“敬酒不吃吃罰酒,下次再來收拾你。”
回憶到這裏結束,我被奈奈拍了肩膀驚醒。
“姐,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奈奈將一桶冰塊抬出來,樂嗬嗬地說,“宮先生回複我了。”
即便驚醒,也沒辦法平靜內心。我站在吧台,小心翼翼地觀察站在桌邊與人談笑的妙姐。我真是難以想象,妙姐的姘頭怎麼會是他。
“小離,你一晚上魂不守舍,是不舒服嗎?要不要提早回家?”妙姐今晚上化了濃妝,與司夢冰相比,無論是她的樣貌,還是年齡,甚至品味,都不知道甩人家幾條街。
從閣樓下來的男人就是黃維德。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覺得這個男人根本沒有哪一點配得上妙姐,我說服自己相信他們隻是存在肉體關係,可是這層關係也顯得極其肮髒與惡心。
“咚咚咚。”坐在吧椅上的顧客敲了敲吧台桌邊,恍惚回神的我,不經意地抬起頭。
“啪嗒——”這一看還了得,本來就魂不守舍的我加重了病情。
“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聽到杯子掉在地上的聲響,調酒師和奈奈紛紛跑過來詢問我的情況。
“一杯瑪格麗特。”點的雞尾酒還是跟上次一樣。
我吞咽喉嚨,低著頭,下意識地扶了扶臉上的麵具。心裏緊張得猶如打鼓,想起妙姐說的話,隻要不是當麵揭穿,打死不承認。
難怪最近睡得好,隻因一天下來,遇到的費精力的事情太多了。戰爭的餘溫蔓延到晚上的MOONBOW,我不知道司其琛來這裏做什麼,好像今天沒有宮雲揚的陪同,難道說,他和宮洛綺言歸於好,還是他沒辦法哄好宮洛綺,所以來這裏找我算賬?
我裝作若無其事,比較上一次的慌亂,這次已經緩和一些。我清掃了地麵的玻璃渣,該幹活幹活,該送酒送酒,該與男性客戶打情罵俏還是照樣打情罵俏,似乎以前並不是心甘情願這麼做,而今天在他的眼皮底下,我的熱情有了進一步提升。
最近有球賽,越晚時間酒吧的人越多,並且為了迎合大眾,我和奈奈都穿上類似足球寶貝的運動裝,說是運動裝,其實真沒想到,這些寶貝們的衣著還是有些限製級的。
從洗手間出來,在過道被司其琛攔下,我本想裝得不認識,可是他在我貼牆經過之時,一隻手猛然撐住牆壁,還是擋住了我的退路。
司其琛的目光從上往下打量,看到超短裙的時候,他的眉頭緊鎖,久久不能鬆開。
“你是閑得慌還是習慣性地賣弄風/騷?”他說的話,比洗手間的味道還臭。
“這位先生,我不知道你這話什麼意思。”反正戴著麵具,好像我身上加了一層防護膜。我扭頭微笑,用假聲說著一口港普。
“好好說話。”司其琛覺得刺耳,於是命令。
我翻了翻白眼,背靠牆,別過臉囁嚅:“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哼,還跟我玩花樣,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就知道是你,隻是為了給你我留個麵子,沒有當麵拆穿你。”司其琛很努力地克製發狂的怒火,他眸光裏的火苗燒得我全身發燙,“這麼久以來,我給你機會讓你自己乖乖聽話地離開這裏,沒想到你現在還變本加厲。”
我倒抽一口氣,好像一不小心將他散發出來的戾氣給吸入體內,導致身體緊繃起來,沒辦法再自然地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