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在家中等待他歸來,我似乎還是喜歡偷偷地窺視他,我想,我改不了窺欲,此生注定要偷窺他一輩子,這是我的劫數。
“叩叩——”急促的敲門聲將我驚醒,我大喝一聲,撿起地上的衣服,慌張地穿在身上,“房東太太嗎?還有事嗎?”
衣服穿得太麻煩,我隨手一扯,將窗簾拉下來裹在身上去開門。
“房……”我抬眸,不料迎上一雙含淚的溫柔,眼神中的炙熱,融化了跌入冰穀的心髒,心,因他而跳動,因他而痛。
“如果不是記者不小心拍到你,我又不知道你就在我身邊……”司其琛往前步入,我本能地後退,他舉起報紙,照片微小的地方,有一個模糊的身影,“我一直堅信,你沒有死,可是我派人到處找你,沒有找到,我怎麼會想到,你又在偷窺我,卻不肯露麵。”
“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不必再相互傷害。”
“你怎麼知道我這一年如何度過?”司其琛咆哮,衝上來抓住我,“一年了,整整一年不曾見到你,你卻忍心獨自一人偷窺我。”
“我,我改不了偷窺你的習慣,這已經無法自拔。”
“不要這麼狠心了。”司其琛擁住我,啜泣哽噎,“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莫說一年,我就是一時一刻,一分一秒沒了你,我都覺得自己活的毫無意義。”
“可是我看你做得風生水起,身邊佳人在側,有沒有我都沒什麼不一樣。”如今偷窺他,他身邊雖然不是傅瑤,卻是宮洛綺。
“你這個家夥,明明在吃醋,還不肯露麵,還好這一回你露出馬腳。”我在他懷中掙紮,可是他不肯放手,他碰到我身上的窗簾,不禁失笑,“你怎麼又裹著窗簾?”
“你每次都突然敲門,猝不及防。”
“那是因為你每次都做賊心虛。”我被他打橫抱起,嚇得大叫,“琛少爺,你想幹什麼,這裏的房子隔音不好,別做壞事。”
“嘖嘖,你怎麼知道我要做壞事?”司其琛將我放在床上,他脫了鞋子上來,摟著我說,“你現在給我的暗示越來越明顯了,我不照做也不行。”
“你,你無賴。”我羞赧地靠近他的胸膛,他忽然將身子移動,指著右邊說道,“對了,我每次都指著左邊說心跳,其實我的心在右邊,嗯,這回不要弄錯了。”
“還好你的心長在右邊。”想到一年前的事,我依然心有餘悸。
“這段時間,你一個人住在這種地方,肯定很辛苦。”司其琛低頭吻著我的鼻尖,“今後我加倍疼你。”
“可是,我回去的話,豈不是又變成以前的局麵?”
司其琛抿嘴搖頭,意味深長一笑,“這次我要感謝丁諾,壞心辦好事,他大張旗鼓地給你辦了追悼會,現在都知道司家太太已經死了,你不是林離,是玉蓁,也是我的玉蓁。”
“琛少,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們變成了陌生人。”
“無論是夢還是現實,我都隻愛你一個人,無論在哪個世界,我們再也不要分離了。”司其琛牽著我的手,讓我感受他右邊的心跳,“答應我,好嗎?”
“你也要答應讓我偷窺一世。”
司其琛壓上來,奸笑兩聲:“三世都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