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得現在這副樣子……”她哭的期期艾艾，柔弱的倒在地上。
“……皇嫂，當初的事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再提，也沒有什麼意義。”
“殤……你要知道，這些年……我都是怎麼過來的……”
“皇嫂，你可別忘了，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
當初他讓她不要離開的情景還曆曆在目，現在她居然又重新提起。嗬嗬，這是什麼意思？後悔了麼？
可惜嗬，他夜無殤不是那種吃回頭草的人。
“我當初也不願如此啊……”
“夠了！皇嫂，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還請回吧，臣弟這裏就不留了！來人！送皇後娘娘回宮！”
“嗬……”皇甫菁似絕望般的輕笑一聲，忽而拿出袖子裏早已藏好的刀片，作勢就往手腕處割去。
夜無殤麵色一驚，忙伸手想阻攔，伸手緊緊的鉗住了她的手腕，卻是慢了一步，她的手腕上已乍現出一道血痕。
“你這是幹什麼！”夜無殤衝她大聲吼道。
“我沒辦法……若是你再不幫我，我還不如死了……”她不住的似崩潰一般的搖著頭，像是無助到了極點。
“……”見她的情緒很是激動，夜無殤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好先沉默不語。
“殤……我求你……救我……”
“……”
“殤……你要知道……我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怪不得別人。”夜無殤冷冷的說道。
“是啊……”皇甫菁自嘲的一笑，“是我自己的選擇。若不是我家人逼迫……嗬嗬……我活該……”
“你……”夜無殤的眉又緊緊的蹙起。
“若不是我父母執意要我入宮為後，你以為，我喜歡那個冷冰冰的位置麼？你以為，我和夜傲天的關係好麼？雖是皇後，卻連他身邊的丫鬟都不如……嗬嗬……這是我作的孽……是我的報應……”
“你現在說這些，又有何意義？你已經是皇後，這是鐵打不動的事實。”夜無殤緊緊的捏著她的手腕，眉宇間有些歎息。
錯過了終究是錯過了，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他……不能對不起柒柒。
“皇後？他拿我當過皇後麼？別忘了，我從嫁入皇宮的第一天起，就已經是不潔之身！”皇甫菁失控的站起身衝著夜無殤大聲的吼著，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夜無殤一時間緘默了。
這件事，是他的錯。
隻因為當時年少，才會釀下這樣的苦果。
夜無殤的心裏微微地有些歉疚。
他自然知道，一個女人不潔會遭到怎樣的輕視，更何況，她的身份還是母儀天下的皇後。
“這件事……本王承認，是本王的錯……但是那時本王以為你會本王的王妃……”
“我怎麼會怪你……”皇甫菁苦笑著搖了搖頭，“殤……我可曾怪過你……這麼多年我都忍過來了，我有怪過你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