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染撇了撇嘴,忽然抬起頭來看向麵前男子,“你是誰?為什麼幫助我?為什麼要給我說這些?”
“我是……”男子食指輕輕放在嘴唇下麵,好像在思量問題,頓了頓,“我是誰,你等等就知道了,而我幫助你……是因為我無聊。”
“……”白冉染無語。
微風吹過,吹起了男子的白色長袍和白冉染藍色的裙子,有一種淡淡的和諧。
“好了!把麵紗給我!”白冉染伸出手,向男子索要自己的麵紗。
“不戴麵紗也可以出門的,不用自卑。”
白冉染覺得內心有火焰在燒起來,誰自卑?誰自卑?你才自卑吧!
“對了!你為什麼掀我麵紗?這樣做很不尊重別人的!”白冉染兩手叉腰,有要吵架的架勢。
男子隻是笑笑,不語。
現在白冉染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男子這張笑臉撕破,如果不是因為男子幫助了自己,白冉染現在恐怕上去搶自己的東西了。
男子好像看出了白冉染內心在想什麼,薄唇輕啟,“有本事……你來搶啊。”
“搶就搶!”雖然自己武功不如他,但是不代表自己速度不如他啊!
白冉染剛準備出手,就聽見遠處的呼喚聲——
“蝶衣仙子,莫顏蕩公子叫您,會議開始了!”一個小廝朝這邊跑來,一邊跑,一邊喊。
白冉染眉頭皺了皺,這小廝怎麼現在來?她還要搶東西呢!
“會議開始了啊。”男子喃喃說了這麼一句,“給,你自己去解釋吧。”男子說完就不見了。
隻留下了麵紗和簪子,白冉染看著手裏麵的麵紗和簪子,一臉哭笑不得,這人是什麼意思啊!不是說要搶嗎?她都做好搶東西的準備了……
無奈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被人耍的感覺……
看著愈來愈近的小廝,白冉染麻利的將麵紗帶好,散亂的頭發用一條冰藍色的絲帶束起來,整個人看清來清淡脫俗,飄飄欲仙。
看著手心裏麵的簪子,白冉染笑了笑,自己可不能就這樣被人陷害了呢!隨手用手絹將簪子包起來,朝著小廝擺了擺手,“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
春季的陽光是溫暖的,是柔和的。
並不刺眼的陽光微微灑在世界各處,傳遞著一分一分的光芒和熱量,使得世界萬物都從冬天的陰霾裏麵重新散發出活力出來,沉寂了許久的生物都會散發出勃勃生機,就像一個充滿動力的孩子一樣,一點一滴的成長。
此時的暮水樓台賓客如雲,一副熙熙攘攘的局麵。
白冉染來到這的時候就看見了這麼一幅場景,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來這裏的人這麼多。
“你的頭發怎麼了?”
白冉染還震驚在人好多的場景中,一道熟悉的聲音變將一臉迷茫的白冉染嚇了一跳。
凝神一看,便看見了莫顏蕩;此時,他眉頭正在緊緊皺著,似乎極其想不通為什麼本來整齊的頭發,為什麼不一會就披了下來,雖然披下來也挺好看……
“我喜歡,不行啊!”白冉染語氣不大好,想到因為他淩雪才想謀害自己,白冉染便不太高興;摸了摸袖子裏麵的簪子,白冉染嘴一撇,不理莫顏蕩,徑直走向一個空座位坐下。
看著擦肩而過的白冉染,莫顏蕩表示十分鬱悶,自己沒怎麼遭惹她,怎麼她就討厭自己了呢?難不成……剛才,她被人欺負了?
白冉染剛一選了幽靜一點的環境坐下,便看見莫顏蕩也在她身旁坐下,無奈在內心中翻了無數個白眼,不管旁邊的人,自顧自的拿起桌子上的水壺為自己倒了一杯,忽而想起自己帶著麵紗,無奈歎了口氣,將杯子向莫顏蕩那麵挪了挪,示意給他喝。
莫顏蕩看著向自己挪過來的杯子,臉色沒有動容反而很嚴肅,盯著白冉染的眸子,“你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嗯?……沒有啊。”白冉染皺了皺眉頭,莫顏蕩為什麼會這樣問?難道自己披頭發的樣子很像是被人欺負了嗎?不會吧?白冉染眉頭皺了皺,抬起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頭發。
“確定?”莫顏蕩盯著白冉染的眸子,想從裏麵找出一絲破綻,但是看了好半天,都沒有從她的眼睛裏麵搜尋出什麼不對的地方,反而讓白冉染被看得有些別扭。
“嗯……如果別人欺負你了,你就給我說,我一定會替你教訓他的!”莫顏蕩器宇軒昂的說了這樣一席話,雖說是一席話,但是更像是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