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夜交替,晨曦徐徐拉開了夜晚的序章,清晨的陽光灑下,點亮了周圍的土地,那片陽光就像一層白色的輕紗,輕輕的灑在白冉染的臉頰上麵。
在睡夢中的白冉染感受到不舒服,眼球在眼皮底下滾了幾圈,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隨即睜開了眼睛,感受到那溫暖卻有點強烈的日光的時候,白冉染眼睛不適的眯了眯,左手也下意識的想去遮擋那抹陽光。
待熟悉了這片光亮的時候,白冉染向那個破舊的客棧望去,發現那個客棧隻剩下了一層一層紫色的帷幔在飄蕩,絲毫沒有看見昨晚的那個白衣男子。
白冉染歎了一口氣,覺得白衣男子應該是早走了,還有點懊惱自己怎麼在這個客棧裏麵睡了這麼久,淺草如果回到白府見著自己沒人會不會著急呢?白冉染想到這兒,便從地上爬了起來,那個麻藥隻有三個時辰的時限,現在時限早就過了,所以白冉染可以自由活動,不受麻藥的影響。
因為一個晚上都是趴在椅子上麵睡覺,白冉染的腿早就壓麻了,白冉染慢慢的爬起來坐在凳子上麵,輕輕捶打著自己的小腿,讓小腿可以快一點的好起來,使血液循環更加快點。
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白冉染的腿腳沒有剛開始那麼發麻了之後,白冉染就從這昨天那個進來時候的窗子偷偷出去了,幸而這裏離白府並沒有多遠,白冉染一到白府的門口,覺得如果要從正門進,一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一個女孩子一夜未歸肯定是不好的,所以白冉染選擇的方式——爬牆。
在現代的時候爬牆這種事情白冉染沒少做過,所以此時爬起白府的牆也是極其的順手,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白冉染就從外麵到達了裏麵,看了看周圍的景色,白冉染發現自己翻牆的位置沒找對,此時她跑到趙姨娘的地盤上麵了,無奈的撫了撫額頭,躡手躡腳的躲開那些丫鬟們的視線,剛走到一間房子旁邊。白冉染就聽見了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
“那個孽女呢?回來了沒有?”明顯是白丞相的聲音,而白丞相說的孽女,白冉染覺得是自己,於是白冉染側著耳朵慢慢聽著房屋裏麵的對話。
“老爺,您先消消氣,染丫頭出去沒回來也可能出了什麼事情,我已經讓府裏麵的侍衛出去尋找了,相信不久之後就會有消息了。”這聲音應該是趙姨娘的聲音,此時趙姨娘聲音平緩,沒有一絲緊張的感覺。
“一個丞相府的嫡女,大晚上的不回家,傳出去的話我丟人啊!而且她別的什麼時候不在我都可以不管她,但是現在太子來了啊!”白丞相的語氣顯得有些著急。
外麵的白冉染眼皮低垂了一點,怪不得白丞相要這麼著急的找自己,原來是因為太子來了啊!
“老爺,你不用擔心,此時太子正在陪著輕嫻呢!”趙姨娘緩緩的說著,聲音裏麵也有點些的寵愛與驕傲。
“話說也奇怪,昨兒晚上太子送輕嫻回白府的時候不知怎的冒出一個采花賊出來,辛而太子武功高強,把采花賊趕跑了,誒……”白丞相說到白輕嫻的時候聲音裏麵也藏著驕傲。
白冉染一愣,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看見的那個會用毒的采花賊,頭上的青筋狠狠的跳了幾條,不會吧!那個采花賊和自己交完手之後還想著去采花,這內心是有多麼強大啊!記得那個采花賊當時還吐血了啊!采花賊可真是敬業啊!
白冉染有繼續聽了聽白丞相和趙姨娘的對話,發現隻是一些瑣事罷了,於是白冉染便躡手躡腳的走開了。
白冉染走著走著,便經過了大堂,無意間一瞥,白冉染就看見坐在大堂的兩個人。
白輕嫻臉頰上麵掛著燦爛的笑容,嘴巴張張合合,好似在說著什麼開心的事情,一旁的太子就沒有那麼好的興致說話了,隻見太子手上麵握著一個茶杯,茶杯裏麵有一點茶水,太子拿著杯子好像在思考什麼問題一樣,根本沒有聽見白輕嫻說了些什麼,倒是白輕嫻一個人自言自語說的很開心呢!
白冉染其實並不想搭理他們,但是大堂的視線範圍實在太寬廣,白冉染剛剛進過大堂的時候,太子和白輕嫻就發現了她。
白輕嫻看見白冉染之後顯然不開心,眉頭皺著,好像是別人搶了白輕嫻的東西了一樣,白輕嫻嘴巴嘟著,一副委屈的樣子,又側眼看著旁邊的太子,發現太子也在看著白冉染,心裏麵便有妒忌之火湧出,便張開嘴巴,一臉嫌棄的聲色說著,“怎麼了?知道回來了?出去瞎混這麼久是做什麼去了?一看就是和不三不四的人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