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淩天沒有說話,寒著一張臉,不緊不忙地跟在那個還渾然不覺危險,繼續八卦著的女人身後。
周圍的人看到總裁大人,竟然如此難得地駕臨餐廳,喧鬧漸漸地停止了……
唯獨那兩個頭挨著挨頭,聊得正歡的女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怎麼覺得後腦勺涼嗖嗖的呢?悅悅。”杜純純覺得一股寒意穿透她的後背,不由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問道。
“可能是冷氣開得太大,你剛來公司還不適應吧。”古悅很有見地解釋道。
“是嗎?”這時,一道聲音不輕不重地從她們後麵傳來,含著笑聲,也含著寒意。
杜純純驚了一下,不由回頭一看,頓時眼睛就直了--不是因為某個野性的俊男,而是因為俊男旁邊的那個冰冷嚴酷的男人。
這下杜純純不隻是手腳哆嗦了,連嘴唇都哆嗦起來:“總,總裁……”
杜純純心裏‘咯噔’一聲,某個地方迅速塌陷,缺失了一大塊。
糟糕!
葉淩天剛剛在身後,肯定是聽到她說他是‘冰山’之類的壞話了,這工作才做半天呢,難道就要夭折了麼?
葉淩天不帶表情地掃了杜純純一眼,傲慢地向前走去,什麼也沒有說。
可隻剛剛那一眼,杜純純就覺得自己被扔到到了南極,瑟瑟發抖了。
此時,她的大腦中正勾勒出自己被凍成冰柱,再劈裏啪啦被敲碎成一堆的殘像……
而在她旁邊,葉淩天正陰著張臉,舉著大錘,“桀桀”地衝她陰笑著……
杜純純苦著一張俏臉,歎息之間,沒料到眼前一黑,一張臉極快地向她壓來。
嚇得她‘啊’了一聲,不由向後退去。
拉開一段距離,杜純純這才看清,望著她的是一張帶著興味兒的臉,很野性英俊的那種,與葉淩天那種冷酷的俊美,是兩個極端。
“新來的?叫什麼名字?”穆晨看她傻傻地盯著自己,笑問道。
“杜純純。”一邊的古悅見她哆哆嗦嗦答不上來,索性幫她說了。
“純純……”穆晨摸著下巴,笑得意味不明:“一起共進午餐怎麼樣?”
張大嘴巴的杜純純驚得一下子就閉上了,差點一口咬到了舌頭。
蝦米?這,這公司裏到底都是些什麼人啊?
如果杜純純沒看錯的話,剛剛這男人邊說話,居然邊在向她放電哎。
有沒有搞錯!就這麼眾目睽睽,竟然就調起情來!還有沒有羞。恥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