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錯,”東方少傾上下打量著,又雲淡風輕的說道。“隻不過你跟我的小胖子比起來,隻能是地上的一小撮土,土都算不上,隻能是一撮泥。”
東方少傾認真的想了想這個形容詞,覺得他用得非常到位。
後退一步。“麻煩後退,我要關門了。”
砰的一聲,房門被用力的甩上。
關住吉兒一臉目瞪口呆,以及眼裏的不可思議。
轉身,觸到沐彎彎熟睡的小臉龐。
方才這樣的動靜都沒有吵醒她,可見此前那兩次是真的累壞她了。
東方少傾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去,慢慢的將手伸到了她的脖頸之下,好讓她給枕著自己繼續熟睡,將頭低下來,輕輕的挨著她,此刻,他周身都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所緊密的包圍著。
“一點用都沒有,不管我說什麼,他壓根就沒有要跟我出來的打算。”
吉兒憤恨的踢了幾下路邊的小石塊,一邊抬眸,瞪向眼前之人。這就是你出的餿主意,讓我丟這麼大的人。”
說完,她仍然有些不甘,於是一腳踩向了路邊的野花。
“他能前來開門,就說明你對他而言,還是有吸引力的。”畫月眉頭微揚,掩下心裏的不屑,“要知道,在那樣的情形之下,他可是有絕對多的理由不去理會門外的叫囂,可是他仍然起來給你開了門。”
這個吉兒,說穿了就是一個草包……
平時耀武揚威習慣了,現在遇到一個冷靜腹黑的畫月,立刻就突顯出了她的無能。
“真的嗎?”
吉兒果真上當,眼裏流露出一絲竊喜。可他最後還是沒有跟我一起走啊。”
“你可真笨,沐彎彎還在房裏呢,他若是這麼明目張膽的就跟著你走了,置沐彎彎的顏麵於何處?於情於理,他都不可能跟你走,但是他前來開了門,這就說明他的心裏,有你的一席之位。”
畫月看似恨鐵不成鋼的掃她一眼,看著她眉眼之間所流露出來的喜悅。
不禁在心裏冷笑。
即使她現在不親自出麵去做些,也一定會讓這個叫吉兒的女人,給東方少傾不斷的添堵。
她不惜放下身段,拋棄尊嚴,苦心營造出來的一切,在東方少傾的眼裏,不過就是一出戲。
對他而言,造成不了任何漣漪。
這讓她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特別是他將當場在浴場的事情,跟沐彎彎坦白,導致她找準機會去說這件事情時,沐彎彎一臉的雲淡風輕,絲毫也不在意,沒有半點要發怒的跡象。
那時起,她便懂了。
東方少傾的眼裏,隻容得下一個叫做沐彎彎的女人。
其他女人在他的眼裏,什麼也不是。
“當時他還說,我跟沐彎彎比,就是地上的泥土,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應該是討厭極了我吧?”
吉兒仔細回想著東方少傾所說的每一句話,又是一陣惆悵上了心頭。
眼前這個叫畫月的女人的話,可信嗎?
她是不是應該回去找魔君商議才是正道?
但有些話,麵對魔君,她又說不出來。
因此,隻能像現在這樣。
“我已經說過了,當時沐彎彎還在房內呢,若是他對你友善,沐彎彎會放過他嗎?你不是沒有跟沐彎彎交過手,知道她的厲害吧?”
畫月仍然循循善誘,對吉兒洗腦,好讓她覺得,東方少傾是對她有好感的。
第一眼見到她便被深深的吸引了。
不過是因為沐彎彎的原因,而讓他不敢表白出自己的心跡。
將所有的焦點,全都轉移到沐彎彎的身上。
這個叫吉兒的女孩子,她是個什麼都敢做的人……
給沐彎彎樹立這樣一個情敵,應該是件相當好玩的事情吧。
畫月這樣想著,唇形的笑容,已是燦若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