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欣音離去,宋齊羽的心依舊砰砰直跳。這種事,太刺激了,不過,不知那丫頭能不能扛得住,畢竟,人家隻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可眼下的形勢,他不指望她,能指望誰?
休息了一會兒,二皇子林燁澤來了,還帶了好些補品過來。解決了三皇子,又牢牢控製著“軒皇子”,他心裏自是很高興。一見宋齊羽,便“皇兄皇兄”的叫個不停。
宋齊羽擺出一副高興的模樣,與他聊了片刻,換藥的太醫便來了。那太醫見林燁澤在房中,愣了愣,隨即行禮。雙眼,竟是不離林燁澤。那眸光中,似有著什麼莫名的情緒。宋齊羽看在眼裏,心下疑惑。“你是哪位太醫?之前不都是蔣太醫過來的嗎?”
“回軒皇子,臣是馮太醫,蔣太醫家中有點事。”馮太醫說著,見林燁澤起身準備走,忙說,“二皇子,如今天氣漸暖,依蓮花快開了,二皇子可要注意些。”
宋齊羽挑眉:這馮太醫,貌似很關心二皇子啊……
換過藥,宋齊羽想著剛才馮太醫的舉動,越想越覺得有問題。
話說,仔細瞧著,這馮太醫的眼睛,和二皇子的,好像啊。等等,眼睛?我記得,皇上是單眼皮,雲貴妃貌似也是單眼皮,可二皇子是雙眼皮。不是說,父母為單,孩子不可能為雙麼?除非基因突變。不過,那馮太醫好像也是雙眼皮來著,難道……
“鐵雲,剛才馮太醫提醒二皇弟,說什麼依蓮花快開了,是什麼意思?還有,我看馮太醫挺關心二皇弟的嘛。”
“嗯,二皇子從小對依蓮花過敏。馮太醫醫術高,雲貴妃懷二皇子的時候,身子很是虛弱,有一次差點出事,是馮太醫設法保住了二皇子。所以,雲貴妃對馮太醫格外看重。二皇子每次生病受傷,都是馮太醫來瞧的。”
“哦。”宋齊羽動了動身體,蹙眉道,“傷口好癢好痛。”鐵雲忙扶著他的肩:“軒皇子千萬別亂動,萬一碰到傷口,變嚴重了,那就糟了。”
“我知道。”宋齊羽歎了口氣,“也不知會不會留疤。鐵雲,你去書樓拿幾本古醫書過來,我看看有沒有什麼偏方能祛疤的,正好現在躺著也無聊。”……
迷蒙的大霧,一眼望不穿。這是哪裏啊?我剛才不是在看書嗎?宋齊羽茫然的走著,隻覺得身子輕飄飄的。
突然,一條大白蛇出現,猛地將他纏住,越纏越緊,幾乎讓他喘不過氣來。那冰冷滑膩的感覺,令他直起雞皮疙瘩。“救命、救命……”他拚命的掙紮,劇烈的喘著氣。
“軒皇子,軒皇子!”似乎有人在喊他,好熟悉的聲音,是鐵雲!宋齊羽猛然驚醒,隻見鐵雲滿臉焦急的和銘雀站在床邊:“軒皇子,您怎麼了?”
“有蛇!”宋齊羽驚魂未定的說。銘雀和鐵雲相視一眼:“軒皇子,您是不是做惡夢了?這裏沒有蛇。”
“惡夢?”宋齊羽定了定神,突然感到傷口處,痛癢難當,他不禁叫出了聲。鐵雲臉色一變:“銘雀,快差人去把蔣太醫和皇上請來。”
待林靖崇和蔣太醫趕來的時候,宋齊羽正使勁抓著那些傷處,口中不停的喊著“好癢、好癢!”鐵雲和銘雀則盡力阻止。“軒兒,你這是怎麼了?這傷口不能抓啊!”林靖崇邊說邊跑過去。
“啊!”宋齊羽大喊一聲,猛地推開鐵雲和銘雀,透過那早已淩亂散開的繃帶,清晰可見那些恐怖、發紅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