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晚了,哀家有些累,不想動。”潘太後說著,順勢躺在宋齊羽身邊,“軒兒,今晚你陪著哀家吧。”
“是。”不會吧,我還病著呢,看她這架勢,難道我今晚就要“失”了?
宋齊羽正想著,潘太後已然湊了過來,一手緊緊摟著他,紅唇貼著他的耳際,輕輕摩挲。宋齊羽隻覺得全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軒兒,你是不是很怕哀家?是不是覺得哀家老了?”
“不,不是。”宋齊羽暗自咽了口口水,身子僵直,“不,娘娘很年輕,很漂亮。”
“真的?”見宋齊羽點頭,潘太後眼眸一亮,“那、軒兒今晚可不可以……”
“娘娘,我、我現在沒有……”宋齊羽支支吾吾著,“身體還很弱。”
潘太後神色微僵,最終歎了口氣:“無妨,軒兒陪哀家聊聊天吧。”
“好。”嚇死我了,還好沒反應。宋齊羽暗自深吸口氣,腦中一道光,便笑道:“娘娘,我們那裏有好多好聽的故事哦,要不要講給你聽聽?”
見潘太後同意,宋齊羽便開始了各種童話、寓言、曆史、影視故事的講述……
天色大亮,宋齊羽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餘容卿端著藥笑問:“軒皇子昨晚沒睡好?莫非是娘娘她……”
“我們聊天呢。”宋齊羽一眼瞪向壞笑的餘容卿,“別瞎想。”
餘容卿聳聳肩:“容卿不過笑笑,又沒說什麼。這碗藥,軒皇子也一定要喝了。”
宋齊羽衝他做了個鬼臉:“知道了。”
隨後的幾天,潘太後都在瀟荷殿過夜,聽宋齊羽講故事。而不知情的後宮之人,對“北塞皇子受寵於潘太後”之事議論紛紛。那七彩珠鏈,宋齊羽讓餘容卿還給了李瑤,她作何反應他不想知道,有些事他隱約明白,卻不想費心理會。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不久,潘太後出宮為皇帝祈福,來回約半個多月。李瑤跟著去了。朝中幾名重臣一同前往,這便包括穆軼然。林亦宗作為潘太後的近臣,也去了。宋齊羽因身體不適,沒有隨同,餘容卿也就留了下來。
這天,宋齊羽坐在院子裏發呆,看著那四角天空,幽幽歎氣:“這真是從一個籠子來到了另外一個籠子。可至少之前那個籠子,還可以出去轉轉,現在……”抬手晃了晃那醉花香鐲,“腳還沒跨出宮門呢,人就知道我要去哪裏了。唉!”
“軒皇子這麼閑情逸致看風景呢?喝藥了麼?”餘容卿晃悠悠的走來。
宋齊羽淡淡瞥了眼他:“早喝了。”
餘容卿挑眉,湊上前:“怎麼了,藥效不好麼?這麼沒精神?”
“嗯,不好,以後不要給我喝了。”
“不喝身體怎麼會好?身體不好太後娘娘怎麼會開心?娘娘不開心容卿怎麼能安然活下去?”
宋齊羽嘴角微抽,一眼瞪過去:“餘先生,我真懷疑,你怎麼會是將軍的朋友?真是比唐僧還唐僧!”
“唐僧?”餘容卿一臉茫然。
“嗬。”宋齊羽起身,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隨即踉蹌了幾步,重重的跌坐在地上。
餘容卿見狀,臉色瞬變:“軒皇子,您怎麼了?”
“我……”一開口,便大嘔黑血,全身的力氣瞬間散盡。
“軒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