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是東方智慧的精髓。以忍讓待人處世,猶如以水擊石,我們為了達到某個目標,必須在某些方麵有的放棄,所以,隻有信念堅定者才能做到忍,隻有放棄私欲者才能實現忍,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於事有補。掌握了忍的真諦,就掌握了智慧之劍,就開啟了智慧之門。
誌趣高潔,生性淡泊,方能做到“忍”,慎獨自律,自控自強,方能體現“忍”。忍的尺度是待己、待人、待事的中庸適度,不偏不倚。在虛榮和奉承之前,忍是一種境界;在吃虧和受損之時,忍是一種成事的大謀略!
忍,是處世的大謀略;而要真正做到忍,則更需要堅強的意誌,更需要有超凡的心智。
淡泊明誌,不為物質引誘所動
所謂淡泊,這裏指的是在五顏六色、光怪陸離的商品社會中,堅持自己的節操,維護自己的清爽如冰的高潔人品,甘於寂寞和寧靜,不為錦衣玉食、高官厚祿所動,而是心存高遠的明誌,並為之而努力奮鬥。這一原則之可行,便在於它始終堅持了自己的生存方式,有一個自己確信是有價值,並且值得奮鬥的大誌向。正因為一心奔著這樣一個較高的目標,把一切都服務於這樣一個方向,那麼,生活中的蠅頭小利,在他看來,都自然是不屑一顧的。即使是非常誘惑人的,而且也完全可以得到的東西,也會不為之而動搖。當然,淡泊還另有一層含義,則是指對人生有了一種深刻的洞察和把握,真正地認識到大凡名利之類的東西,不外是一些生不帶來、死帶不走的身外之物。這樣,便可以在各種人世間的你爭我奪中,處於泰然的地位,也無疑可以克製住自己內心的某些欲望。與此相反,不能淡泊的人,便常常在洶湧的商品大潮中失去了自我,在誘人的名利麵前成為奴隸。這種利欲熏心的人,必然會為一點點的蠅頭小利而爭得頭破血流,為微不足道的權力和官職打得你死我活。
在現代社會中,這樣一種淡泊便體現在:盡管周圍的人都發了財、升了官,有了汽車、房子和票子,但自己卻仍然能夠堅持自己所向往的誌趣,以這種誌趣安排自己的生活。能夠用這種堅定的信心抵禦外部環境的誘惑,用自己的誌向克製自己內心情欲的衝動。在這一過程中,我們運用的是一種誌趣與利欲相抗衡,用一種信念去戰勝貪婪。這樣,方能夠“忍”得下來。
應該承認,在現代生活中,尤其是在迅速而且大量的信息撲麵而來的現代社會中,要想這樣“淡泊”是很不容易的。要想在絢麗多彩的商品包裝麵前抑製住自己的衝動是要花力氣的,要想在金錢和名譽麵前泰然處之不能不需要相當的毅力。但是,一旦能夠做到這樣的“淡泊”,卻可以獲得極大的益處。對此,非常重要的一條便是不要把自己的目光集中在某些人的一時一事上,而要從一個較長的時間中去看待人世間的起伏、人們的沉浮以及滄桑的變化。同樣,也用這種時間的觀點去評價自己的行為和追求。要知道,時間的力量是非常之大的,它可以摧毀一切經不起磨煉的虛偽,可以證明事情的真假,也可以區分價值的高低。而我們一旦這樣去做時,便可以看到,幾經變化之後,堂堂皇皇的座上賓可能轉眼之間變成了可憐兮兮的階下囚;耀武揚威的大款大腕,或許在幾番周折之後而變成了搖尾乞討的小阿飛。還有那富麗的高樓,主人換了一茬又一茬,好似走馬燈似的,亂紛紛你方唱罷我登場;燈紅酒綠的吧廳中,高高的酒櫃邊,一撥撥的過客,恍如煙雲一般。沒有什麼是永恒的,沒有什麼是絕對的。錢財名利,更是如同足球一樣——圓的,今日滾向東邊,明日也許又不知被誰踢上一腳。當我們這樣去評判世事時,便不會為那一時一事某人的發跡而眼紅,也不會因此時此刻某人的亨通而自慚了。也隻有這樣,“忍”便對自己成為一種自然而然的事情,而一旦“忍”下來,你又會發現,在你自己身上,已經具備了戰勝一切的力量。
君子慎獨,練就強大的自製力
君子在獨處的時候,也應當忍,要能夠自持和自製。今天,人們有了越來越大、越多的自由,有了更多的機會和表現自己的空間。也正是在這種情況下,自持和自製便顯得更加重要。
如果我們要明確規定什麼是自持和自製,那麼,這就是自己給自己立法,並以這種自己為自己頒布的法來自覺地約束自己,提高自己的自持與自製力,這便是這一原則的內涵。古代人之所以要講究“慎獨”,實際上是說在那個時候,人們往往都是被一些客觀的因素和倫理法則所被動地約束自己,而能在獨自一人、無他人在場監督時也自覺地遵守嚴格的律條。它所要求的也就是不僅在公共場合,而且在獨處時都能夠服從某種倫理觀念和法律規範。而現代社會所要求的自持和自製則是一種對自我立法的服從,是一種自己對自己的規定。對這種自我立法的服從程度,反映了一個人自製力的大小,也反映了他的“忍”功的高低。
不難發現,大凡“忍”,無非都是出於某一種規則或律令。由於這種規則或律令的要求,我們才決定止步不前,或接受某種自己不願接受的事實。然而,作為這些規則和律令來說,一般可分為兩類:一類便是外在的;一類則是內在的。前者是別人為自己訂立的,後者是自己為自己訂立的。古人們之所以要強調“忍”,多半是出於對外在規則和律令的服從和懼怕,而且在有一些人把“忍”字理解為“心字頭上一把刀”,其思想背景也是這樣去理解“忍”。由於是外在的約束,不是“刀”才奇怪呢。而這樣的忍帶給人們的痛苦也是可想而知的。在現代社會中,真正的“忍”則不是那樣,它是一種自我立法、自我約束之下的“克製自己”,是真正地、由衷地出於一種自我本身的需要。它不像傳統社會那樣,“忍”是一種自我犧牲、是殉道,或者是一種所謂的忠誠。它是一種自我實現的方式,是對自己有利的。例如,美國著名的科學家、政治家和作家富蘭克林在青年時代就為自己訂立了十幾條規則,其中包括節製,即,食不過飽,飲酒不醉,沉默寡言,儉樸,等等。顯然,當我們有了這樣一種自我立法,一種對自己的約束,並且能夠始終如一地去遵守,“忍”就要容易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