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聽到酒酒已經去敲方麗娜的房門了,而她跟她住在隔壁,下一個就是她啊,這個認知讓她更緊張了,忍不住又求他:“求你了,葉先生,門沒鎖,酒酒要進來了!我們先停好嗎?”
“專心點兒!”他嘴邊噙著壞笑,就是故意欺負她。
“一涵,你在嗎?我是酒酒,葉先生讓我給你送一些花來。”酒酒敲門後,在外麵問,夏一涵緊張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放心,她就是進來,也看不見你,我壓著你呢。”他在她耳邊淡笑著說,仿佛對這個事根本不在意。
他的話更讓夏一涵慌亂了,什麼叫看不見,都這樣了,酒酒難道還不知道是她在幹什麼好事嗎?
“一涵,你在不在啊,我進來了?”酒酒又試探著問,問完就擰動門鎖了。
夏一涵見葉子墨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何況現在停下來也已經來不及了。她隻好吃力地去抓身邊的薄被,同時顫著聲音揚聲對門外喊了一聲:“你先別進來,等一會兒……”太急了,她隻能這麼說了。
“可能要等很久!”某人低柔的話在她耳邊響起。
“嗯……”
“一涵,你在幹什麼啊?什麼聲音?”酒酒有些緊張地問,也管不了她說不讓她進了。
她一擔心,就直接扭開門。
“別進來!”葉子墨到底喊了一聲,順手抓住夏一涵沒有力氣拉過來的被子把兩個人罩住。
酒酒已經進來了,往床邊一瞥,隻看到葉子墨麥色的後背,還有被子下方的四隻腳。
她就是再傻再單純到了這時候也不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驚叫了一聲,趕忙捂住眼睛往外麵退,隨後重重地關上了門。
夏一涵雖然被葉子墨整個人壓住了,並沒有被看去分毫,她的臉還是紅的像要滴血了似的。
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帶著幾分幽怨地看著她身上的男人,這一刻竟忘記了他們之間的恩怨,隻知道羞窘的厲害,想也不想,就嬌嗔地朝他低吼了一聲:“都怪你!”
那副嬌憨羞澀的小模樣讓葉子墨心神一震,隨即很溫柔地哄慰她。
“好,都怪我,我補償你。”
這也不知道是補償人家,還是補償他自己。反正到後來已經說不清,是誰讓誰更沉淪了。
“感覺好嗎?”他溫柔地問。
“嗯。”她輕輕哼了一聲,臉又燙的厲害。
這是他要的夏一涵,順從乖巧,像一個慵懶的小貓。
“想要什麼嗎?我送你。”意識到他對她過於溫柔,葉子墨的臉色改變了些,語調還是溫和的,可是話的含義不一樣了。
夏一涵當然聽得出這裏麵的區別,隻是扯唇輕輕一笑,淡然說道:“你知道我需要什麼的,其他所有都不感興趣。”
他眼神沉了沉,不過還是玩弄著她的頭發,低低的應承:“你表現這麼好,我會吩咐林大輝抓緊去辦。”
“謝謝,我相信您。”夏一涵的表情很真誠,真誠中卻也有很多禮貌和疏遠。
結束了,他們都要戴回自己的麵具,他倔強,她何嚐不是。
葉子墨淡淡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了。
他穿好衣服,很快的出了門,門關上的時候,夏一涵忽然有種奇怪的情緒湧上心頭,分不清是空虛,是失望,還是一種解脫。
她是應該高興的,起碼經過她這次做餅幹,已經成功達到了目的。
他上次的盛怒好像已經消了,大概不會再隨便的起意說要什麼雙飛。
她閉上眼平靜了一會兒,想了一會兒莫小軍,才起床穿好衣服。
她房間沒有浴室,大白天的也不方便去清洗,隻要先這樣。
衣服剛穿好,看到了葉子墨離開的酒酒才又來敲門。聽到是酒酒的聲音,夏一涵走到門口,給她開了門。
酒酒進門時還不忘觀察夏一涵的臉色,紅撲撲的看著真誘人呢,看到她一臉春色,她自己想起剛才看到的,臉都忍不住有些紅了。
“一涵,剛剛不好意思啊。”
她還提,夏一涵的臉色更顯尷尬,隻好岔開話題,問她:“你來送花的?”
“嗯,葉先生說,每間客房放一些鮮花。”酒酒說完,把手中的一小束鮮花插到夏一涵窗邊的花瓶裏。
“葉先生吃了你做的餅幹嗎?”插完花,酒酒又問,夏一涵點點頭。
想起葉子墨把她做的所有餅幹都吃光了,夏一涵現在都還覺得心裏有點暖暖的。那麼難吃,她不會真認為他喜歡吃的,除非他不是人類。
可他又有什麼理由勉強自己呢,這個她不想往深了想。
“他說了好吃嗎?”酒酒憋著笑問,她是不知道夏一涵嚐了味道的。
“你還說呢,那麼難吃你都不告訴我。”夏一涵小聲說,還捏了一下酒酒的臉。
“葉先生說難吃?不會吧?那麼沒風度!”
聽酒酒批評葉子墨,夏一涵幾乎是本能地替他辯解了一句:“沒有,他沒說不好吃,他說味道很特別,然後,全吃了。”
“全吃了”酒酒也有些驚了,隨即又小聲念叨:“那還不得渴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