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鍾傑又開始不講理了,不過夏一涵想了想,葉子墨沒有催,她也這麼長時間沒回來了,她腸胃不好總是真的,她還是應該多照顧兩天。
“好吧,媽,要是我老板不催,我就後天早上走。要是他催了,我就得立即回去。”
“這才像句人話!”
夏一涵總覺得這一天似乎都在期待著什麼,她時不時的會拿出手機來看看。吃過晚餐,她才知道她是在期待什麼,原來她是在等著到了晚上八點她給姓葉的打電話彙報。
哪怕沒有人看到,她在想起跟他電話聊天時,臉都有些不自然的紅。
好在有白鍾傑折騰她,時間過的也不算太慢。她一會兒讓她去把衣服洗了,一會兒讓她去把衣櫥重新整理一遍。沒有夏一涵在,衣櫥確實是有些亂,所以她很認真地全整理了一遍,差不多也就八點了。
“還有地板拖了。”白鍾傑又吩咐。
“好。”夏一涵答應著,就去洗了拖布,不過她先從莫小濃房間拖起。她不是想撒謊,隻是不想白鍾傑大呼小叫的,影響她和葉子墨打電話。
再說他那臭脾氣,要是聽到白鍾傑那樣對待她,估計會立即讓她回葉家,弄不好要她永遠都別跟莫家人聯係。
他們再不好,都是她的親人,她必須要孝順他們,以後讓他們晚景幸福的。
她悄悄關上門,看準時間到了八點,立即打了過去。其實葉某人也等了很久了,心想著,這女人是不是太死心眼了。誰跟她說八點打電話彙報,她就必須八點一分不差啊,她就不能提前嗎?
還說想他,要真是想他,是不是就應該一天打幾個電話過去,說上十幾個小時都不嫌膩?
他發誓,等她這次回了葉家,他再也不讓她離開了,要把她24小時放在別墅裏,他想見就能見,還用打什麼電話,簡直是在浪費時間,太矯情了!
電話響了好幾聲,葉子墨才慢悠悠地接起來,不慌不忙地說了聲:“喂。”
哪怕他隻是喂了這麼一個字,渾厚磁性的聲音也讓夏一涵的心肝像是在顫抖一樣幸福。
她咬了咬唇,也輕輕說了聲:“喂。”
“今天有沒有見到男人?”他涼涼地問。
“有。”
他的眉皺了起來,還真有,虧她還敢說!
“什麼樣的男人?多大年紀?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他追問道。
不知道為什麼,夏一涵見到那個叫什麼葛大力的,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安,雖然他隻是去探望她養母臨床的病人,跟她其實沒什麼關係,她就是覺得很奇怪。
“年紀我沒注意,估計有三十來歲。”
年輕男人!葉某人的神經顯然又繃緊了些。
“繼續說!幹什麼的?你為什麼會見他!”這些都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命令的語氣,不過夏一涵不在乎。她心裏不安,是想跟他說說,沒打算隱瞞的。
“他是來看我媽同病房的阿姨的,那個阿姨還給我介紹了一下他,意思好像是想說明他很有錢有勢。聽說他叫葛大力,是……”
“葛大力?”葉子墨加重了語氣……
“你認識?”夏一涵下意識地問。
她這才想起,葛大力的一個什麼很重要的親戚是臨江的高官。整個東江的高官圈子估計也不大,想來葉子墨是聽說過這個人吧。
葉子墨隻是有些耳熟,似乎聽人提過,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一般他對八卦的事,都不太感興趣。
“他跟你說了什麼?”葉子墨又問。
“沒說什麼,就是我媽隔壁床的叫我去幫她打熱水,她就跟我提了一下,說他是什麼公司的老板,還說是誰的外甥。我隻跟他打了句招呼,他要跟我握手,我沒握。後來他什麼都沒說,看完那個阿姨就走了。”
夏一涵原原本本地把情況對葉子墨說了一遍,葉子墨心想,算你有自知之明,沒有握手,否則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為什麼那個什麼隔壁床的阿姨要給你介紹他?怎麼著,還想要你去相親啊?”葉子墨的聲音裏似乎有些不悅,夏一涵又好氣又好笑,知道這位先生是醋壇子,又在亂吃飛醋了,不過她心裏其實更多的是一種甜蜜感。
雖然葛大力的眼神真的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可是畢竟隻是陌生人,隻是說了一句你好而已,跟相親什麼的,應該是扯不上邊。
在給他打電話前,她還隱隱的有些不安,在聽到他的聲音後,她的心完全安定下來,且說不出有多喜悅和舒暢。
“哪有啊?人家就是順口說說,可能是想要大家知道他是個土豪,有地位吧。”她輕聲說道。
“你什麼時候回來?如果想今晚回來,我派林大輝過去接你。”
葉某人是真的很想見到某女人,但不想直接說他想見她,隻說如果她要回去,他會派人接,這樣似乎能最大限度保護他強大的自尊心。
當然,他這樣說,夏一涵也懂他的意思,她也想回去。隻分開這麼一兩天的時間,她已經感覺有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他了,甚至好像比上次他去美國分開的時間還要難熬。這是不是說明,她對他的依賴更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