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涵被迫帶到一間奢華的浴室,巨大的池子占據了半個房間,池子裏的水浮浮沉沉,散發著香味。
“你們先下去,我自己來。”夏一涵裝作要脫衣服,一直跟著自己的黑衣人卻動也不動,白色的麵具下一雙眼睛炙熱而溫暖。
夏一涵皺眉,聲調也高了幾分:“叫你下去你聽不到嗎?”
“哦,是嗎?”黑衣人終於有所動作,1米8幾的個頭徐徐朝夏一涵走來,帶著沉重的壓迫感。
“你……”夏一涵遲疑,葉子墨摘下麵具扔在一旁,把矗立在一旁的夏一涵輕輕擁在懷裏,懲罰式的搖咬了咬對方指著自己的手指,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居然沒有認出我,你說我要怎麼罰你才好?”
“你……”夏一涵任憑對方輕輕啃噬自己的指尖,秀眉擰成“川”字,葉子墨輕笑出聲,手指一點一點撫平對方的眉頭:“難道你需要我用更激烈的方式讓你回神嗎?”
男人慣有的威脅讓夏一涵回過神來,“你是怎麼進來的,不是說好了報警讓警察來處理嗎?”
葉子墨原本還算不錯的心情瞬間擰巴起來,要不是夏一涵堅用這招找出幕後想要催眠自己的人,他用得著擔心受怕這麼久,天知道他這一個星期以來每天隻睡了不到兩個小時。
“那我現在做什麼?”葉子墨在身邊,夏一涵的底氣也足了一些。
葉子墨挑眉,“洗澡!”
寬闊的大廳裏原本分散的人群正形成一個由小到大的圓圈,看到夏一涵從門內走出來顯得十分開心,臉色有些古怪的說:“沒想到夏小姐習慣沐浴一個小時以上。”
夏一涵不動聲色的剮了身邊的黑衣人一眼,借助寬大的袖子揉了揉酸軟的腰,葉子墨帶著麵具,看著夏一涵的小動作,嘴角扯出愉快的笑容。
夏一涵被帶動著走到圓圈的最中心,人群靜靜的看著她,自動分出了一個道路。
圓圈的中心是一個巨大的棺匛。棺匛裏麵躺著一個男人,男人臉色蒼白,長長的劉海已經失去了光澤,嘴唇發黑,還散發一股濃鬱的中草藥味道,明顯已經死了很久。
棺匛四周放滿了各種珠寶首飾,夏一涵被嗆鼻的味道弄得有些不舒適,後退了兩步,葉子墨不動聲色的扶了夏一涵一把,又迅速放開。
就算是葉子墨,在看到這樣的景象也一臉不可思議,這個意大利男人究竟想要做什麼,很快就給出了回答。
“我的兒子是個很有才華的設計師,這些都是他設計的珠寶。”仿佛老了十歲,幹枯的手指拿起棺匛裏的珠寶顫顫巍巍的放在手心裏摩挲著繼續說道:
“可惜年紀輕輕就出了車禍,那天他為什麼要出去啊!”老人豆大的淚珠滑落眼眶,帶著瘋狂的神色。
葉子墨悄悄的移到夏一涵身邊,隨時準備保護著夏一涵,老人很快冷靜了下來,笑著對夏一涵說道:
“我知道他一直喜歡一個珠寶設計師,所以我一直在暗中尋找,終於在一次電視上看到了你。第一眼,我就覺得隻有你這樣的美麗和心腸才能配得上我的兒子。”
老人停頓了一會,似乎有些感慨:“要從葉子墨的身邊把你帶出來還真的很不容易。”
“有多不容易?”葉子墨摘下麵具,不需要再隱隱藏心裏的欲望,一把抓過夏一涵,讓對方和自己貼合得沒有一絲縫隙才感覺到有些安心。
錯愕的看著葉子墨,人群中引起一陣小小的騷動,林傑和徐浩生摘下麵具,圍到夏一涵身邊。
“你沒有被催眠?”驚訝的對徐浩生說道。
林傑冷冷上前,拿出一卷錄音帶,錄音帶內是郝醫生的聲音和一些抑揚頓挫的音符。“想要破解你的催眠,隻要找到相應的規律,在進行反催眠。”林傑複述著郝醫生的話。
了然的點點頭,轉頭看向夏一涵:“那你也一直都沒有被催眠?”
“不,你得逞了。”葉子墨抓起夏一涵的手,和對方食指相扣,夏一涵一係列的反常讓他很在意,和郝醫生討論了以後認為夏一涵被有意識的催眠。
夏一涵對葉子墨感覺到怨恨,對鮮血有著莫名其妙的執著都是因為被催眠了。
“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夏一涵看著眼前蒼老的老人不可置信的問道。
“隻有讓你完全恨我,讓我對你失去了信心他才能從我身邊光明正大抓走你,再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葉子墨冷冷說道,把夏一涵抓得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