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路上,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低著頭匆匆與人群擦身而過,黑色的公文包被他牢牢夾緊在腋下。
拐彎後男人進入了葉氏大門,在電梯口處被幾個黑衣人製服。“你們做什麼?”男人驚恐大叫,從黑衣人裏走出來一個神情肅穆的平頭男人,他揮揮手,保鏢捂上了男人的嘴。
葉氏辦公室,葉念墨沉著臉,“如果你能誠實的說出來,那我隻把你送到警察局,如果你不承認,那我隻好用葉家的手段了。”
“你們在說什麼,我真的不懂!我的女朋友就在葉氏,今天約好了一起吃飯!”男人眼鏡鬆鬆垮垮的夾在鼻梁上。
葉念墨冷著臉擺動了一下手指,幾名黑衣人靠近了郭大慶,一拳將其打翻,男人的哀求聲不絕如縷。
葉博推門而入。匆忙走到葉念墨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當時在現場另外一名管理層在自己家裏受傷,幸虧他逃出來了。”
葉子墨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揚手製止保鏢,起身就朝外走去,“先看好他。”
現場,貝克把煙蒂扔在地上,又用腳碾滅火星。看到葉念墨他也毫不意外,“我開始相信你說的話了。”
葉念墨看了他一眼,走到老員工麵前,“葉氏放你三個月假,國外隨便挑。”
“福利不錯。”貝克在後麵加了一句。
葉念墨的頭都快炸了,聞言也隻能哭笑不得道:“貝克叔叔!”
貝克揮退其他屬下,這才道:“這次的手法顯然就很不專業了,雖然賀卡在現場也找到了,但是距那名員工說那個人似乎有猶豫,拿著刀也不敢下手,那員工才有機會逃脫。”
“不是郭大慶。”葉念墨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案發的時候他在我那裏,所以不是他。”
貝克神色中也透露著一絲不解,“當時那個會展確實隻死了一個人,而且那個人隻有郭大慶一個兒子。”
話音剛落,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異口同聲道:“還有另外一個幫手!”
“可是誰會冒著風險去幫一個殺人犯,而且他就不擔心幫助他以後反而被咬一口?”葉博在一旁開口。
空氣重新陷入了凝固,顯然這件事情撲朔迷離,五年前的案子為什麼要到今天才報仇?如果真的是死者的親屬,那麼又有誰在幫他?郭大慶出現在葉氏是不是偶然?
“凶手就是郭大慶。”嚴明耀走近一臉篤定道。
貝克淩厲的視線掃過他,以他專業的視角來看他並沒有說謊,“你又是怎麼知道的?而且你當初為什麼不說?”
嚴明耀挺直了背脊,“不用懷疑我,那是張唐告訴我的,因為當初地下室的火就是他放的。”
一語驚雷,葉念墨反映極快反問,“他在地下室做什麼,你又怎麼知道?”
嚴明耀苦笑,“我可是他最好的朋友,至於當初他為什麼在地下室,原因就是你那寶貝妹妹,為了追他可是下足了血本。”
他的言語邏輯清晰,葉念墨和貝克同時隱藏了剛才在葉氏已經抓到郭大慶的事情,嚴明耀出現得太過詭異,貝克甚至懷疑他會不會就是剛才的蒙麵人。
見兩人不說話,嚴明耀主動道:“我有一個方法能夠抓住他。”
“說。”葉念墨心中一咯噔,反而有些擔憂,如果事情真相真的和嚴明耀脫不了關係,那酒酒阿姨一定傷心死了。
嚴明耀道:“你們應該能夠看出來,郭大慶的目的就是當初在會展中心葉家的掌權人,葉念墨太難下手,所以他先把罪魁禍首張唐給解決了,然後就是比較容易逮到的葉氏員工,最後就是葉念墨的家人,所以我們可以利用他的心理故意用人吸引他上鉤。”
“那你覺得誰合適?”葉念墨不動聲色問道。
嚴明耀笑笑,“丁依依你肯定是舍不得的了,最佳人選當然是傲雪。”
連貝克都詫異於他的冷血無情,葉念墨更是當場拒絕,“葉家還沒有到需要一個女人衝鋒陷陣的地步。”
嚴明耀聳聳肩,“我們是各娶所需,我要為張唐報仇,你要保護葉家人,用傲雪不是很好嗎?”
“夠了!”葉念墨大喝,神情裏已經沒有再商量的餘地。
見他這麼堅決,嚴明耀攤手,“既然談不攏,那我就隻能拜托警察公仆盡快找出凶手還我朋友一個清白了。”
他瀟灑轉身,在出租車上臉色立刻冷了下來,他的計劃又再一次被破壞了,本來想借著這個機會讓傲雪看清葉念墨這個人,誰知道怎麼算都不如意!他到底要怎麼辦!那個男人絕對不會放過傲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