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傲雪在客廳裏焦急的走來走去,心裏慌亂不堪,她怎麼會撞錯?那個女人穿著丁依依的衣服,又和丁依依身高差不多,她就以為她是丁依依。
沒事的,她心裏安慰著自己,她已經把車子一把火全部都燒掉了,不會有什麼指紋留下來的,這件事情也會像當年展覽會失火一樣消失殆盡。
她慌亂的舉起手撥弄著自己的頭發,神情猛然一頓,手指上葉念墨送自己的戒指哪去了?
跑回房間,她翻箱倒櫃的找著那枚戒指,心裏又氣又急,就不應該帶著戒指去做事,現在不小心丟了怎麼辦。
房間沒有,她又去客廳詢問傭人有沒有看到自己的戒指,葉念墨沉著臉大步流星的往門外走去,樣子有些恐怖,她心裏咯噔一下,卻依舊堆上了笑容,“念墨今天不是周末嘛?你要出去?”
葉念墨簡單的應了一句,“恩。”
“念墨,去哪裏?”付鳳儀由傭人攙扶著走過來,笑著說,“來陪奶奶下棋,你爸媽又不知道跑哪裏去了。”
葉念墨看了一下手表,“奶奶,現在可能不行,依依的經紀人受傷在醫院,我過去看看。”
看著他的背影,付鳳儀不滿道:“怎麼現在連助理都需要念墨操心了?”
傲雪在一旁勉強的笑著,“就是。”
剛進醫院,警正在給丁依依錄口供,她的身上滿是幹涸的血跡。
“我不知道,我坐在車裏,然後秋白忽然被撞飛了,我隻看到了車牌號碼,8。”
警仔細的記下來,“好的,謝謝您的配合,有需要我們會再來找你。”
丁依依茫然的應答了聲,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恍惚間又回到了那個下午,葉初雲也是這樣被關在手術室裏,然後醫生就給發了病危通知單,最後他就走了。
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抖,甚至不敢去看被鮮血染紅的雙手。
忽然手腕被人輕柔的握住,葉念墨拿著礦泉水和紙巾,把紙巾打濕一點一點的給她擦拭著手上的鮮血。
手上的鮮血被一點一點的擦幹淨,露出白色的肌膚,豆大的淚珠砸在葉念墨的手背上,接著又是一滴。
他頓住,直起身來將她擁入懷中,她靠在她的懷裏默默的祈禱。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術室的燈光暗下來,丁依依急忙扯住出來的醫生,“她沒事吧,為什麼不推出來。”
醫生搖搖頭,“那輛車的速度看來很快,她的肋骨幾乎全部斷了,胃部破裂,建議警介入此事,那麼快的速度,估計是酒駕。”
“她死了?”丁依依身體的力量被抽幹,軟軟的往身後靠去,葉念墨及時接住了她。
“也就是說存在這種可能,肇事車輛的速度很快,很有可能是醉酒駕駛以及故意殺人是嗎?”
葉念墨冷靜的分析,眸色越來越暗,忽然丁依依跳起來,“對了,葉博,今天她和葉博約好了見麵!”
廣場上,葉博有些緊張的把手裏的戒指盒又握緊了些,她準備今天就像秋白求婚,既然確定了對方就是自己要等的人,那又何必再等下去。
不遠處一對情侶正在爭吵,女人很激動,男人試圖挽留嗎,女人卻頭回也不回的離開。
這時手機的鈴聲忽然響起,他接起來,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放空,手臂無力的垂下,盒子裏的戒指跟著掉在地上。
停屍房裏,葉博看著冰櫃裏的人,她臉色蒼白,嘴唇上有一層淡淡的霜,那是一張毫無生氣的臉。
他緩緩伸手觸摸著她的臉,已經失去彈性的皮膚冰冷極了,他多想她此時是童話故事裏的睡美人,隻要接受王子的吻就可以醒過來。
他轉身,眼眶泛紅,雙手的拳頭拽得死緊,聲音冷得掉渣,“肇事者還沒有抓到嗎?”
“等下我會去警局,這一件事貝克會親自負責。”葉念墨的臉色也很差。
葉博回頭再看一眼靜靜躺著的秋白,再轉頭神色裏透露著一股凶狠,“我也去。”
“葉博。”丁依依已經哭得眼睛紅腫,看到他這樣子心裏更是擔心。
警局裏,貝克拿出一些汽車照片,照片裏,汽車已經被燒毀,連形狀都看不出來,隻能隱約的看到車牌的一些字跡。
“你看看,車子的形狀是不是你看到的肇事車輛,車牌號是一樣的。”
丁依依湊上前仔細的看著,“沒錯,是這一輛,我記得很清楚,車牌上麵又一處紅色的油漆。”
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一名警員道,“租車的人已經找到了。”話音剛落,葉博已經衝了出去。
大廳裏,一個男人坐在椅子上,把腳翹到桌子上,叫囂著,“你們這些警察亂抓良好市民,信不信我去告你們,說什麼我肇事,有病吧您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