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神情有一絲呆滯,嚐試問道:“少爺您說的疊衣服是字麵上的疊衣服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沉默了一會才傳出葉念墨的聲音,“恩。”

管家嘴角忍不住扯出一絲笑容,感覺到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有察覺,他立刻收斂,清咳了一聲就按照自己的理解教葉念墨怎麼疊衣服。

夜晚,燈光把一個人的身影拉得很長,構成了最吻戲你的場景。

次日,丁依依醒來的時候對麵早就隻剩下有些冰涼,微微淩亂的床鋪,她起身拉開窗簾。

窗外陽光很溫暖,她的雙手慢慢的撫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心卻和陽光背道而馳,惆悵而無奈。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早晨的露水浸濕了她的雙臂,她搓了搓手臂正想往房間裏走去,卻聽見樓下停著一輛車。

是杜蒲言的路虎,她看著對方下車,又到車前看了看,似乎在檢查車子有什麼問題,五六分鍾後才重新坐上車子揚長而去。

丁依依走回房間,直徑拖著行李箱往樓下走,果不其然看到了餐桌上的早餐。

早餐很精致,皮肉包裹得剛好的水晶餃子,一小碗小米粥,再加上一疊炒得黃燦燦的竹筍。

吃飽喝足,剛出門,葉家的司機等在旁邊,而葉念墨特地聘請的司機也站在一旁。

“今天您休息吧,我不需要用車。”丁依依朝自家司機笑了笑,然後才坐上了另一名司機的車裏。

車子行駛了幾個小時後到了兆南市,司機有禮貌的問道:“少夫人是想在市區先做休整還是直接去寺廟。”

“去寺廟吧。”丁依依聲音淡淡的,她心裏始終覺得委屈,所以一路上都很少話。

司機點點頭就往寺廟外開去,越往郊外路就越不好走,車輛行駛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等一下。”丁依依忽然開口,“在這裏停下。”

司機聞言停下車子,周圍隻有一間高級的精神病院,整個建築就像歐洲的哥特式城堡,要不是在門口掛著門牌,不會有人想到這是一間精神病院。

“我要進去一會。”丁依依邊說作勢要下車。

司機有些猶豫,“少夫人,如果耽擱時間的話,到寺廟可能就晚了。”

丁依依已經打開車門,“如果奶奶問起的話,所有的責任我抗。”

她很快走到精神病院的大樓,看門人將她攔下,“您好,請問您要探視誰?”

“傲雪,我想看看她。”丁依依道。

保安在病人冊子上翻找了一會兒以後合上手冊道:“這裏沒有這個人。”

“怎麼可能沒有這個人。”丁依依皺眉。

保安拿著手冊趾高氣揚道:“我剛才找了第一遍是沒有啊。”他邊說邊伸出食指和拇指搓了搓,意味深長的看著丁依依。

丁依依了然,然後更加生氣,“她一定在這裏,如果你不讓我進去的話我會打電話給你們的院長。”

保安也慌了,一般來這裏看人的客人都比較低調,所以也都會給一點錢,他倒是沒有到麵前這個女人這麼潑辣。

無奈他隻好假意再看了一遍,然後放行,“進去吧。”

丁依依走在諾大的花園裏,四周全部是穿著白色和藍色相間衣褲的病人,他們看著丁依依笑,作出很多奇怪的動作,要不是每個人身邊都有一個護士在陪護著,丁依依可能就要拔腿而逃了。

病房外,聞訊趕來的嚴明耀精神的站在門口,“你來幹什麼?”

“她還好嗎?”丁依依想通過門口的玻璃看看裏麵的情況,無奈被嚴明耀嚴嚴實實的擋住。

他的手上還帶著有些發黃破舊的手套,手套上還站著泥土,看樣子是匆匆忙忙的趕來的。

聽她這麼說,他回道:“如果沒有你和葉念墨,她會好得更快。”

“好得更快?看來她病情真的有好轉是嗎?”丁依依有些急切的問著,眼裏裏不自覺的流露出關心。

嚴明耀猶豫了一會,“一個月前有一天忽然情況好轉,懂得自己關門,還……”他頓了頓,還是咬牙說道:“還認出了我,不過那天以後又恢複了老樣子。”

丁依依歎了口氣,“這次就我一個人來,我就看看她。”

兩人僵持了一會,最終嚴明耀讓路,他開門讓丁依依走進去,自己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

傲雪背對著兩人坐在陽台上,藍白相間的衣服在她身上顯得更加的寬大。

丁依依走到她麵前,對方連眼睛也不眨一下,依舊癡癡的看著不遠處的梧桐樹。

“醫生說她的抑鬱症很嚴重,而且其他人格也藏得很深,我試過了很多辦法都不行。”嚴明耀站在她身後有些挫敗道。

丁依依沉默的看著身材消瘦,眸色無神的傲雪,心裏難受極了,“那些事是她做錯了,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能康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