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克吐了一口煙圈,將煙灰彈到一邊,“從這個案件來看,能夠捅那麼多刀分明是故意為之,並且我相信她是清醒的,下一步我會調查她的身份。”

“一切小心。”葉念墨越過他身邊,開了車門,目光透露著什麼,可是又很快消失無蹤。

貝克也開門進車子裏,正好電話響起,是他的部下,“頭頭,我們還要繼續監視葉家成員的一舉一動嗎?”

“不用了,收隊吧,我們抓不住他的。”貝克掛斷電話,他歎氣,麵前的路比他想象中的困哪,他一直在懷疑和葉念墨關係很好的徐浩然從中作梗,但是一直想不通他和那個女人之間的關係。

除了他兩個女兒,還有誰能夠讓他這麼上心,可是他一個女兒已經跌下池塘死了,另外一個剛剛就站在自己麵前,那還有誰呢?

車子不疾不緩的朝警局的路上開去,前方就是拐彎,他將轉彎燈打開,正準備減速,從左右兩邊的分叉路口卻忽然極快的行駛出兩輛沒有車牌的車子來。

他見情況不妙,立刻加速想要從兩輛車的夾攻中脫困而出,不過失敗了,左邊車廂被車子狠狠地撞擊了一下。

車體被撞發出沉悶的聲音,把手的地方立刻凹陷了一塊,整個車廂也被撞得往一邊傾斜而去。

兩輛車子故意往中間縮緊夾擊,但是一旦看到車子往另外一邊傾斜就又立刻開走,等對方行駛平穩以後才繼續撞擊。

很快就要上橋了,前麵是一個分叉路口,貝克罵了一句粗口話,加快了速度朝前開去,而兩輛車子的速度卻慢了下來。

到達橋底的時候,兩輛車子迅速分別從另外一邊分開行駛,一下子就無影無蹤。

貝克把車子停在路邊,立刻下車檢查情況,除了車子有幾處凹陷外別的沒有大礙。

“該死!”他朝車窗錘了一拳,這才重新坐回了車裏。

回到警局,他立刻被叫到了會議室,前不久才見過的男人竟然再次出現,這在警局裏可謂絕無僅有了。

“小貝啊,你派頭真是大啊,讓我這把老骨頭把市裏的會都給推了,專門來拜訪你啊。”市長打著官腔,但是語氣並沒有很溫和,有些微微上揚的眼角裏透著一點不滿意。

貝克當然知道對方來的用意,“能夠一個月見到省長兩次,我感覺到很榮幸啊。”

兩個人打著官腔,最後省長倒是憋不住了,率先把話題揭開,“我是看在你坐這個位置不容易,既然你要一意孤行,那我也幫不了你!”

他狠狠地烙下狠話,又理了理袖子,深深吸了幾口氣後臉色才稍稍有些放緩,“我話也就說在這裏了,你也不容易,具體要怎麼想就隻能看你自己的了。”

他說完甩了甩衣袖就走了,門外又響起一片打招呼的聲音。

等貝克出來以後,所有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看著他,其中有好事的,還投來幸災樂禍的眼神。

他直接去了看守所,在等人的時候,難得的想要玩煙,剛拿出煙盒就被旁邊的同事製止,他隻能又把煙盒放了回去。

看到那個燒傷的女人後,他站起來打量著她,“很不錯。”

傲雪笑笑,她知道自己很聰明,這件事情拖了那麼久不解決實際上對於她來說就是一個有力的信號,再加上麵前這個男人一次比一次焦躁的眼神,她知道一切都有戲。

“我要再了解一下情況。”貝克攤開筆記本,“希望你配合。”

傲雪坐下來,笑著看他,“當然配合啊,畢竟沒有多少人願意看我這張醜陋的臉色對吧。”

“你的心理素質很好。”貝克看了她一眼,“姓名。”

“張曉。”傲雪隨口說道。

貝克停下筆,“上一次你還說你叫王亞。”

“那就叫王亞吧。”傲雪漫不經心的看著麵前這個男人,她就是喜歡看這些男人被耍得團團轉的樣子。

貝克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握筆的左手手指下意識的模仿者夾住煙蒂的動作,“你為什麼要到那件屋子裏去?你和那間屋子裏的人都是什麼關係?”

“我是受到邀請到那戶家裏去的,誰知道遇見了一個變態,你看到我的傷口了吧,遇到變態我當然要反擊啊,誰知道他就死了。”傲雪心裏暢快,蕭疏的死讓她的心得到了極大地滿足。

貝克看著麵前的女人,他知道她在說謊,但是他驚訝於此時她臉上的表情:滿足,開心而興奮,這根本不是一個正常的,普通老百姓聽到別人死後應該有的神情。

“你似乎很高興?”他已經準備起身,身子也往後傾斜著,抱著雙臂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