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我們現在去醫院,你能起來嗎?”傲雪著急的對她說,試圖扶著她。
兩人搖搖晃晃的向車庫走去,傲雪一邊安慰,一邊朝車庫走,“幸好今天葉家沒有人,你別擔心,我們先去醫院。”
坐上車,海子遇將頭靠在窗口,隻聽見傲雪嚴肅的對電話內說:“對,我要找一個醫生,而且一定要保密,隻有這個要求,一定要保密。”
傲雪扶著她回家的時候,對外隻說了海子遇忽然發燒暈倒,她送到了醫院,醫生也給開了些藥。
一連幾天,海子遇都待在房間裏不出門,對什麼事情都提不起興趣,葉初晴曾經旁敲側擊了幾次,但是她怎麼都不肯說。
丁依依也擔心,一天準備吃午飯的時候,來到了她的房間。
“舅媽。”海子遇躲閃著她的視線,不想被她看出什麼。
丁依依坐在她床邊,看著她消瘦的樣子,有些心疼,“你啊你,是在減肥嗎?還真是很成功呢。”
海子遇低頭,雙手不斷扭著被角,然後又鬆開,周而複始。
一雙手蓋住她冰涼的雙手,“是因為他嗎?不開心是因為他嗎?”
“不是。”海子遇有一種衝動,想要把那天難以啟齒的事情說出來,但是話到嘴邊卻膽怯了,要她怎麼說呢?這一切要她怎麼說?
丁依依見她欲言又止,心裏想著是否還是和管家有關,也不多問,陪著她聊了一會天,這才離開。
等她離開,海子遇心感悲傷,躲在被窩裏哭著,忽然察覺自己床前好像站著一個人。
“子遇?”傲雪溫溫柔柔的喊著她的名字。
海子遇在被窩裏甕聲翁氣的說道:“你先離開,我現在想要靜一靜。”
“子遇,你最近瘦了很多,要吃飯才行啊。”傲雪依舊不急不緩的說著。
海子遇在被窩裏嘶吼,麵前這個人,見證了她羞恥的一幕,她的身體赤裸裸的暴露在她的眼皮子地下,好惡心。
忽然,床鋪下陷,傲雪爬上床,她一把掀開被子,雙手壓在她手上,逼近她,“很難過嗎?告訴我是不是很難過?”
海子遇被她的動作嚇得一愣,她哭得眼睛都腫了,頭發混合著眼淚黏在臉上。
“乖,聽我說。”傲雪輕聲說道:“你比我幸運的嘛,你沒有失身,隻是衣服被脫光了而已不是嗎?我曾經就被人過呢。”
擒住的身體一抖,傲雪繼續說:“放心,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以後我會好好的照顧你的,會痊愈的。”
她的聲音很柔和,身上帶著的紫羅蘭香水味衝擊著海子遇的鼻腔。
她先是咬著下唇,忽然大哭出聲,哭得酣暢淋漓。
傲雪輕輕拍著她的肩膀,柔聲細語的安慰,麵頰帶著柔和的光輝。
從那天以後,葉家的人明顯感覺到海子遇與傲雪的關係似乎有些緩和,葉初晴還特地因為這件事找過丁依依,但是他們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日子還沒有平靜幾天,傲雪忽然提出了一件讓葉家人都十分詫異的事情,她選擇離開葉家,理由是要結婚了,對象是嚴明耀。
畢竟是葉水墨的親生母親,所以不能馬虎,付鳳儀讓所有葉家人必須到場。
丁依依和葉念墨坐在傲雪對麵,對於糾纏很久的人忽然提出要結婚了,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夫人,嚴先生來了。”
酒酒和嚴明耀從屋外走進來,海子遇有些好奇的看著走進來的消瘦男人,和對方眼睛觸碰的時候,她覺得對方眼裏藏了很多東西。
“媽。”酒酒一見到付鳳儀,就親熱的靠上去,嚴明耀跟在她身後,坐到了傲雪身邊,傲雪握著他的臂膀,對他一笑。
“他們兩個要結婚的事情你知道了”付鳳儀掃了一眼兩人。
酒酒沒表露出太多的情緒,“既然已經認定了,這些年我也已經看開了,隻要能夠幸福就可以了。”
“我愛傲雪。從未改變過。”嚴明耀這句話是對葉念墨說的,後者沒有什麼表示,隻是把自家老婆圈緊了點。
“關於水墨?”付鳳儀最關心的還是這個問題。
傲雪道:“這麼多年,我一直恪守的當年的諾言,從來沒有說過這孩子是我親生的,以後也是如此,我隻希望有時間能夠讓我看看這個孩子,我就滿足了。”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要求並不過分,傲雪不再纏著葉念墨,也算是好事一樁。
夏一涵感覺到很欣慰,“如果徐大哥今天看到這場麵,一定會恨欣慰的。”
提到徐浩然,眾人眼中都有些遺憾之色,那個曾經鮮活的人啊,現在卻不知道在哪裏,又在做什麼。
嚴明耀先打破僵局,“我們錯過了很長的時間,所以打算速戰速決,最好再三個月內就能夠婚禮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