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管欠債還錢是經地義,這件事無論放到哪裏去都是這個理,你如果不還錢,那最後學校裏該有的東西都是我的,這你沒話吧。”
傲雪看著麵前這唯唯諾諾的年人,心裏感覺很不耐煩,長時間浸染在這種氣氛裏讓她感覺到很討厭。
不知道什麼時候太陽已經下山了,外麵隱約可以看見是一排細長的樹木,枝葉迎風搖動,之間的縫隙在黑黝黝的黑夜裏顯得有些詭異。
她看著看著忽然出神了,想起無時無刻,葉念墨都在黑暗看著自己,她的一舉一動對方其實都知道,身忽然覺得冷。
現在他是否也在看著自己的行為呢?這個念頭忍不住在腦裏盤旋,再一看黑暗之,每一次晃動都像一隻潛伏在黑暗裏的眼睛。
老板這是怎麼了?打手覺得怪,便開口問了一句,正癡癡看著窗戶的人這才回神,匆匆落下一句,“再給你一點時間,不還錢算告也要把你告到底。”
車,傲雪還是覺得那眼睛一直追尋著她,在窗外,在黑夜肆意的看著她,電話響,是平常的牌搭子找她去打牌,她給推了,把手機關掉閉眼睛。
回到買下的高級公寓,她進了玄關,把燈打開,將近200平方米的奢華設計一覽無遺,在全款買下這棟房子後,她把通什市當年薛兆麟送給自己當做分手費的房子立刻給賣了。
這棟房子是她買的!沒有花任何饒錢,不是別饒饋贈或者是遺產,每一分都是自己賺的。
隨便甩掉高跟鞋,她慢慢走進客廳,到處都是極盡奢華,但是沒有一絲人氣,她走到廚房打開冰箱,裏麵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隻有幾罐啤酒。
將啤酒拿出來,打開了,她幹脆靠著料理台喝了起來,廚房很幹淨,所有的廚具都沒用過,有的連包裝紙都沒有撕開。
心裏不落寞是假的,很快她又嘲笑自己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落寞,走回客廳,隨手撿起一張單子,是物業清單,她放下,從各種各樣的單子裏撿起一封新建,麵的地址是在紐約。
打開,裏麵是一張明信片,還有一片已經幹掉的楓葉,轉過明信片,背後隻寫了一句話,“不久後將回國,嚴明耀。”
她將明信片隨手丟在地,三年前嚴明耀向葉家借錢帶著酒酒去美國治療鼻咽癌,三年之兩人沒有再聯係,這封明信片是三年後第一個招呼。
“叮咚。”門鈴聲忽然響起,她嚇了一跳,起身去開門。
丁依依站在外麵,“能進來嗎?”
興許是今確實耗費了他不少的精力,這次傲雪沒有咄咄逼人,而是側身讓人進來。
丁依依坐在沙發,看到留在地的明信片,忽然道:“酒酒阿姨恢複得很好,今年兩人應該會回國。”
“那又怎麼樣,你以為他們回來了我會好過一些嗎?”
丁依依默然,“那為什麼不離婚?”
後者定定的看了她好久,“我離不了婚,都是因為你啊。”
“不是,是因為你自己,你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別人身,借此讓自己心裏好過一些,但其實除了騙了你自己,你誰都沒有騙到。”
傲雪胸膛劇烈的浮動著,語氣冷硬,“今你是要來教訓我的?”
“不是。”丁依依道:“我是來幫水墨傳遞她的意思,她不要喬慧的道歉,這件事兩人都有錯。”
傲雪低聲罵了一句,“都幫她弄好了,這鬼到底在玩什麼,沒出息。”
“姐,她已經長大了,我很欣慰她是一個非常善良的女孩子,你以為葉家沒辦法打贏那場官司麼?太容易了,隻要葉家真的出馬,實在是很簡單,但是我們不能讓孩子有那種隻要犯錯了父母一定會來抗的思想。”
“看來你很自信你的教育方針。”傲雪冷冷道:“我從沒有父母管,什麼都要靠我自己做主,那種孤獨彷徨你又是不是知道?有個人能夠幫她遮風擋雨,能夠和他,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他操心,我幫她選好應該走的路,她老老實實去走行,像你這樣放任自流,我不讚同。”
丁依依起身,“或許你是錯的,也或許你是對的,用時間來證明一切吧。”
回到葉家,她先去葉水墨房間看了一眼,幫著蓋好被子,然後才回房。
看到葉念墨還沒睡,她坐在化妝台前卸妝,“怎麼還沒睡?”
“不看到你睡不著。”葉念墨起身圈著她,側頭想吻,後者趕緊躲開,嬌嗔道:“別鬧,嘴還有口紅呢,你吃進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