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什麼?昨夜你累著了,今好好休息,下班我去接你。”

“依依,我愛你。”

眼淚砸在屏幕,字體變得模糊不清,她趕緊去擦,還沒擦幹淨,另外一滴眼淚有快速砸下來,模糊了屏幕,她泣不成聲。

“我也愛你。”

入夜,丁依依打開房間,背背著背包,看到沙發坐著的人後,她道:“公公。”

葉子墨對她做出這樣的決定並不詫異,沒有讓親自去一趟,她是不會死心的。

“那邊很危險,現在政局動蕩,劉強和葉博都會保護你。”

“好。”

“照顧好自己。”

“如果……”丁依依頓了頓,“如果我不幸在那裏死了,請幫我照顧孩子們。”

葉子墨淡淡道:“想想水墨和葉淼。”

丁依依身體一震,默默點頭,司機已經等在外麵,接過她手裏的背包,打開車門,“夫人。”

她看了一眼遠處,那是熟悉的景色,雕刻成海豚狀的噴泉,還有平常一家人最喜歡休憩的花園。這些景色在靜謐的夜色裏散發著安靜的氣息。

等人走,葉子墨才歎息一聲,起身的時候卻看見孫女站在樓梯口,淚眼汪汪。

葉水墨也是今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著母親離開前去尋找父親,她害怕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爸爸媽媽還會回來嗎?”她問,本來不想哭的,但是眼淚是刷刷往下落。

葉子墨抿著唇走到她麵前,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柔聲道:“誰都要學會長大,水墨,該是長大的時候了。”

“如果長大是痛苦,我才不要長大。”葉水墨哭著出聲,轉身跑樓。

葉子墨看著她的身影,等看不見了,這才換了一個方向。在這件事裏,有人要學會長大,有人要學會服從意,沒有人能夠置身事外。

夏一涵默默落淚,她實在接受不了白發人送黑發饒傷口,醫生幫她看著點滴,剩下最後一點的時候才把吊針取出來,拿走吊瓶。

“夏夫人,你不能再這樣下去,要好好休息和調節心理。”

夏一涵低頭看著蒼白的手指,默默不語。

段醫生走出房間,重重歎了口氣,見到朝這邊走來的人,“葉先生。”

“她怎麼樣?”

後者搖頭,“情況不太好,《黃帝內經》早講得很清楚:“怒傷肝,喜傷心,憂傷肺,思傷脾,恐傷腎,百病皆生於氣。”講得很絕。很多人老實話,不是老死的,不是病死的,是氣死的,夫人現在極度傷心,是心肝脾肺腎都在受損,她又不願意把這些都排解出來,不用多久,身體跨了。”

“知道了。”

他走進房間,夏一涵默默側身對著他,“請不要再和我什麼了,我不想聽,無論是什麼。”

後背被人輕輕抱住,她身體一震,頸部忽的有一股濕潤劃過。

葉子墨聲音很沉,“求求你,一涵,不要離開我,我不敢想象沒有你的日子。”

她沉默震驚而又悲傷,轉身默默抱著她的頭,重重歎息。

次日,葉子墨離開的時候,身旁人還在沉沉睡著,桌還放著安眠藥的藥片。

剛下樓接到手下饒電話,“葉先生,酒店這邊有點情況。”

還未完,電話被人拿了過去,一個低沉的男生響起,“葉先生,打擾了,貴方提供的酒店真是不錯,非常和我的心意。”

“既然來了把費用都給付了,榨一會讓人給你。”他掛下電話,走出大廳,察覺到角落裏有人在看著自己。

他朝葉水墨揮手,“過來吧。”

“爺爺”葉水墨眼裏含著淚水,從爸爸出事後,家裏一切都變了,每一個人臉都失去了笑容,家裏很陰沉,她根本不想去學,也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

葉子墨照例又摸摸她的頭,“水墨長大,能幫爺爺件事嗎?”

她默默點頭,“好。”

“陪陪奶奶還有其他家人,水墨在葉家是太陽啊,太陽如果沒有光亮了,那其他人會更傷心的。”

太陽?葉水墨怔怔的看著爺爺車離去。

酒店,葉子墨剛到門口,站在門口的保鏢迎了去,“我們也不知道對方怎麼會找到這裏,甚至有房間的房卡。”

“恩。”葉子墨走進房間,房間裏坐著的男人他見過,某一金融協會的理事會會長,年紀他還要大一些。

“葉先生,我們想了很久,為了表示對你的尊敬,所以麵還是讓我來了,畢竟我們以前也有幾麵之緣。”

葉子墨掃了一眼金柄,後者閑閑的坐在沙發,看著他的目光好像在,你看吧,我的一切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