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飛這個人很有心計,但是不會撒這種能夠輕易惹怒他的謊言。
“淼,我知道你一定很吃驚,我也是剛剛知道的,也不知道怎麼辦,所以告訴你了。”
“告訴我,你知道的全部。”葉淼眼神恐怖,雙手抓著王飛飛的肩膀,不自覺的用了很重的力道。
王飛飛覺得很痛,輕輕的喊了聲,但是對麵的男人卻沒有察覺,隻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她,呼吸沉重。
“葉水墨不是葉叔叔的孩子,她不應該姓葉,應該姓嚴,她的親生父親是嚴明耀,這是我親耳聽到的,而且我已經問過嚴叔叔了,他親口和我的。”
葉淼把人整個拉近,麵目猙獰,“王飛飛,你知道你現在在什麼嗎?”
王飛飛對待這個極其不紳士的動作沒有多少反感,反而感覺到有點悲哀,她也是女人,自己看的男人正在為其他女人失控,這種事出來真的是令人高興不起來啊。
她板著臉,一字一句道:“你明明知道我的是真的不是嗎?相信自己的耳朵吧,她不是你的親生妹妹,她的親生父親是嚴明耀!”
“夠了!”葉淼如同一陣風一般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王飛飛感受著肩膀還殘餘的溫度以及疼痛,果然是在盛怒之下,連潔癖都已經顧不了麼?她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忽然有些興奮,好戲又好開場了。
葉淼把自己關在房間一整,晚的時候,葉水墨捧著件去找哥哥,她偶爾腦子堵住了,還是會有一些東西不太明白,這時候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哥哥了。
剛到哥哥門口,恰好碰見準備出門的葉淼,看到她,葉淼麵色十分不自然。
“你怎麼了?”
“沒事。”
葉淼每看她一眼,都覺得心慌得不行,索性不看,匆匆下樓。
這實在是台不對勁了,葉水墨跟在他身後嘀咕著,“你到底怎麼啦?有人惹你生氣?”
走在前麵的人忽然轉頭,她猝不及防,差點撞。
“給我一點時間,現在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這話葉淼是在痛苦萬分的情況下出來的,也把葉水墨嚇了一跳。
“淼!”王飛飛走過來,伸手挽住葉淼的手臂。
葉水墨直勾勾的看著她挽著哥哥的手臂,有點不敢相信,因為哥哥一直都有潔癖,隻有她能夠動哥哥的,這也是之前她得以安慰自己的一個理由,現在看對方也能夠挽著哥哥的手臂,她心裏覺得不是滋味。
葉淼抽開售,拿著車鑰匙出門,葉水墨不自覺的追了幾步,卻被攔住。
“水墨,我有話想和你。”
王飛飛攔住她,直截簾道:“我直了吧,水墨,以後我和你哥哥是要結婚的,但是我覺得你現在太過於黏著你哥哥了,難道你沒有發現,你黏著他的程度都快超過一個妹妹對哥哥的感情麼。”
葉水墨嚇了一大跳,猛地後退,背部砸帶到樓梯的把手,“你在什麼?”
後者挑眉,“我是在,既然以後我是你嫂子,那麼希望你能夠離你哥哥遠一點,做一個妹妹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像一個戀人一樣呆在他身邊。”
戀人?開什麼玩笑!葉水墨控製不住自己麵驚慌的表情,甚至大吼起來,“你懂什麼,他是我哥哥!我和他怎麼樣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她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不願再多,跑樓,心髒卻安定不下來,一種巨大的恐慌籠罩著她。
王飛飛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剛才她為什麼會那麼?是在暗示什麼嗎?還是她自己想得太多?
心不寧,她走到陽台,聽得飆車的聲音,視線自然而然的轉向遠方,遠處有一條平常不常有人經過的公路,偶爾會有人在那裏飆車,從她的方向還能夠看到點點橙色星光一閃一閃的。
葉淼放任汽車在無饒公路狂飆,車子往山頂狂飆,狂亂的風吹亂了他的頭發,眼球被風刮過,有點刺疼,他卻沒有理會,現在的他十分需要這種疼痛。
若是王飛飛在的話,一定會以為他在想什麼,而事實,他什麼也沒有想,如果是既定的事實,那麼多想無益。
山頂偶爾會傳來尖銳的喇叭聲,以及經過改造的排氣管的聲音,這裏從幾年前開始頗受一群深夜飆車一族的喜愛。
他並沒有興趣,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直接往前麵衝去,半路卻衝出兩團模糊的人影,他立刻刹車,輪胎在地滑出兩條長長的黑色痕跡。
那兩團黑影是兩個人,這兩人平車窗前,拚命打著車窗,男人臉掛了彩,臉腫得和豬頭一樣,鼻子還在流血,而女人已經是滿臉淚痕。
葉淼降下車窗,對兩人忽然闖出以及這副狼狽的樣子視而不見,“什麼事?”
男人摟著女人,“幫幫我們,有人在追我們,如果你不幫我們,我們死定了。”
事出必有因,葉淼不是善人,至少現在沒有心情,冷冷的準備把車窗升起,別人死活與他何幹。
一隻纖細的手臂伸了進來,直接卡出車窗,他皺眉,又把車窗降下。
還沒等他開口,男人先朝女人吼了,“你瘋拉,做什麼伸手進去,夾傷你怎麼辦!”
女人吼得他還大聲,“不然怎麼辦?這個地方鳥不生蛋的,如果被軍哥找到,你的腿被打斷了!”
這兩個人!葉淼眉頭跳了跳,準備開車走人。
“等等,我們不是壞人,是真的需要幫助,這是我喜歡的人,我們以前經常在這裏玩,有一個叫軍哥的混蛋想睡我,後來這臭子出手了,結果鬧成這樣,請你幫助我們!”
葉淼盯著女人,目光不動,男人一把把女人拉到身後,警告般的看著他。
他把視線轉回,踩下油門,保時捷飛一般的衝出去。
掃了一眼後視鏡,男人似乎腿受傷,女人攙扶著他慢吞吞的往前走著,一邊走一邊抹淚。
這個性子有點像她啊,平常那麼活潑朝氣,看樣子不諳世事的樣子,其實誰都有爆發力,誰都溫柔。
他歎氣,猛地踩下刹車,又將車子退回去。
男人和女人詫異的看著豪車又倒回來,剛才的男人聲音還是很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