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更愉快
一天,拉摩和夏摩兄弟倆到集市上去玩,父親給他倆每人兩個安那(印度貨幣名),讓他們買東西吃。兩人拿到錢後非常高興,連蹦帶跳地出了門。在路上,拉摩說:“夏摩弟弟,你打算用這些錢買什麼?我們給媽媽買個新鮮橘子吧,媽媽從昨天開始就發熱了,現在她一定很想吃又涼又酸又甜的橘子,她吃了身體會好些的。”夏摩說:“你願意買你就買吧,我想要給自己買些吃的。爸爸給我們這些錢,就是讓我們花的。媽媽若是需要橘子的話,她自己會開口要的,她有不少的錢。”他倆邊走邊談,來到一個水果攤前。夏摩買了許多甘蔗,津津有味地吃起來;而拉摩則挑了一個又大又好的新鮮橘子。兩人買好東西後一塊兒回了家。兩人來到母親的房間,拉摩說:“媽媽,您看,我從集市上給您買了個大橘子。您生病了,我覺得橘子對您最合適,所以就用爸爸給的零用錢買下了它,您吃吧!”母親接過橘子,高興地親了親拉摩,說:“你是個好孩子,時刻掛念著媽媽的病,你自己卻什麼也沒吃。”夏摩站在一旁,目睹此情此景,再聽著母親和哥哥的談話,感到十分羞愧。拉摩從母愛中獲得的幸福,夏摩從甘蔗裏是不可能得到的。
天底下最偉大的父親
從記事起,布魯斯就知道自己的父親與眾不同。父親的右腿比左腿短,走路總是一拐一拐的,不能像其他小朋友的父親那樣,把兒子頂在頭上嬉戲奔跑。父親不上班,每天在家裏的打字機上敲呀敲,一切都顯得平淡無奇。
魯斯很困惑,母親怎麼願意嫁給這樣的男人並和他很恩愛呢?母親是個律師,有著體麵的工作,長得也很好看。小的時候,布魯斯倒不覺得有個瘸腿的父親有何不妥。但自從上學見了許多同學的父親後,他開始覺得父親有點窩囊了。他的幾個好朋友的父親都非常魁梧健壯,平日裏忙於工作,節假日則常陪兒子們打棒球和橄欖球。反過來看自己的父親,不但是個殘疾人,沒有正經的工作,有時還要對布魯斯來一頓苦口婆心的“教導”。
多少年人一樣,布魯斯喜歡打橄欖球,並因此和幾位外校的橄欖球愛好者組成了一個隊伍,每個周日都聚在一起玩。
周日,和往常一樣,布魯斯和幾個隊友正歡快地玩著,突然來了一群打扮怪異的同齡人,要求和布魯斯他們來一場比賽,誰贏誰就繼續占用場地。這是哪門子道理?這個球場是街區的公共設施,當然是誰先來誰用。布魯斯和同伴們正要拒絕,但見其中兩個將頭發染成五顏六色的少年麵露凶光,擺出一副不比賽你們也甭玩的樣子。布魯斯和同伴們平時雖然也愛熱鬧,有時甚至也跟人家吵吵架,但從不打架。看到來者不善,他們勉強點頭同意了。
結果,布魯斯他們贏了。可惡的是,對方居然賴著不走。布魯斯和同伴們惱火了,和一個自稱“頭頭兒”的人吵了起來。吵著吵著,對方竟然動手打人。一股抑製不住的怒火像火山一樣爆發了,布魯斯和同伴們決定以牙還牙。爭鬥中,不知誰用刀子把對方一個人給紮了,正紮在小腿上,鮮血淋淋,刀子被扔在地上。其他同伴見勢不妙,一個個都跑了,就剩下布魯斯還在與對方廝打,結果被聞訊而來的警察抓個正著,於是布魯斯成了傷人的第一嫌疑犯。很快,躲在附近的布魯斯的幾個同伴也相繼被找來了,他們沒有一個承認自己動了手。
也幾乎有了定論,傷人的就是布魯斯。雖然對方傷勢不重,但一定要通知家長和學校。布魯斯所在的中學以校風嚴謹著稱,對待打架傷人的學生處罰非常嚴厲。布魯斯懊惱不已,恨自己看錯了這些所謂的朋友。然而,布魯斯越是為自己辯解,警察就越懷疑他在撒謊。一個多小時以後,布魯斯的父母和學校負責人在接到警察的電話通知後陸續趕來了。第一個到的是父親。布魯斯偷偷抬眼看了看父親,馬上又低下了頭。父親顯得異常平靜,一瘸一拐地走到布魯斯麵前,把布魯斯的臉扳正,眼睛緊緊盯著布魯斯,仿佛要看穿他的靈魂。“告訴我,是不是你幹的?”布魯斯不敢正視父親灼灼的目光,隻是機械地搖了搖頭。接著校長和督導老師也來了,他們非常客氣地和布魯斯父親握手,並稱他為韋利先生。
不叫韋利,但韋利這個名字聽上去很熟悉。布魯斯的父親和校長談了一會兒後,布魯斯聽見父親對警察說:“我養的兒子,我最了解。他會跟父母鬥氣,會與同伴吵嘴,但是,拿刀紮人的事他絕對做不出來,我可以以我的人格保證。”校長接口說:“這是著名的專欄作家韋利先生,布魯斯是他的兒子。布魯斯平時在學校一向表現良好,我希望警察先生慎重調查這件事。有必要的話,請你們為這把刀做指紋鑒定。”父親和校長的那番話起了作用。當警察對布魯斯和同伴們宣布要做指紋鑒定時,其中一個叫洛南的終於站出來承認是自己幹的。那一刻,布魯斯抑製不住的淚水奪眶而出,第一次撲在父親懷裏,大哭起來。此刻的他,覺得父親是如此的偉岸。哭過之後,母親也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