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前,一人後,他們你追我趕直到灰蒙蒙的天邊泛起魚肚的白色。
“??????你、你、你別追了,我、我跑不動了,不、不行了,嘭~”向來是世人眼中風度翩翩的絕佳美男子,此刻已經頭發散亂,累得精疲力盡,弄得狼狽不堪,雙腿終於支撐不住,一下子撲倒在綠綠的軟草上喘氣。
曉暄也第一次發現自己的毅誌力不是一般地堅強。
“你、你以為我想、想追啊?你??????不跑??????我不就、不用追了。”她舔舔幹得脫皮的唇,拖著兩條仿若千斤重的腿,堅持不懈,直到雙手已經死死拽住了他的衣袖,才好像突然得到釋放一樣,跌倒在他的身邊。
墨冰仙舒服地躺著喘大氣,輕功再高的人也有力竭的時候,他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嬌小的小丫頭竟有這麼頑強的毅力,但可怕了。
二人並排躺著,曉暄的小手緊緊拉著他的衣角,風中夾雜著甜甜的野花香氣,聞著很舒心。
“我、我問你,麗香,她、她為什麼、不肯讓你走?你、你是不是對她做了什麼?你說。”剛能喘勻點氣,她立刻坐起來,一把揪住他的領口,質問道。
墨冰仙感覺到半壓在他身上的人兒軟若無骨,倒也不重,反倒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讓他很是喜歡。
“你笑什麼?”曉暄看到墨冰仙突然露出一口整齊白牙,笑容燦爛得能勾人心魄,立刻皺眉不滿道。
他笑而不語,就這麼從容地和曉暄近距離的對視,眸底清澈如泉水。
她粉嫩潔白的臉上微微泛著運動後的紅色,低頭看著自己的那雙眸子靈動明亮,細細的柳眉,小小的嘴唇微張,還有些氣未喘勻,清涼濕潤的氣息不時地鋪在他的臉上,那飽滿的唇如同帶水的櫻桃般誘人,心突然有絲悸動。
她肩上一縷青絲滑落,發梢劃過他吹彈可破的細膩肌膚。
近距離地看著他那毫無瑕疵的臉蛋,她才反應過來他們的動作有些暖昧,一下子鬆開。
但是始終不肯鬆開拽著他衣角的手。
“你惹下了情債就想一走了之,沒門,如果你真做出了什麼對不起麗香的事,你就得留下來娶她。”
“我冤枉啊!”他一下子坐起,十分委屈地轉頭麵向曉暄道,曉暄極不喜歡與那張臉距離很近,稍稍向後倒。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這裏?你和麗香又是怎麼認識的?什麼時候的事?還有,你對她到底有沒有做過什麼?”曉暄連環炮一樣發射著無數問題。
“好,我說,我乃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天下公認第二美男子墨冰仙是也。”他揚著下巴,洋洋自得地臭美道。
“沒聽過。”曉暄很沒有風趣地實話實說道,“那誰是第一啊?”
真有趣,古代的師哥還排名次的,不過這家夥的確長得夠遺禍人間的。
一聽曉暄的話,他那張臉就黑了下來,“我不知道。”
“算了,愛說不說,麗香現在看樣子是愛上你了,你說怎麼辦吧!”
“什麼怎麼辦?我當初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純粹是因為聽說這一片山脈有許多奇珍異草,所以想來采些回去,而你口中的那個麗香隻是我采藥時碰上的,當時我剛煉了新藥,一到這裏就忍不住想找人試藥,我看到了她,就問問她願不願試,順道出賣了點色相,她就肯了,現在她纏上我了,我才冤呢!”
他說得很是無辜,曉暄有些弄不懂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說話總是吊兒朗當,如果懂醫,為何要煉毒藥還找人來試藥,笑起來有時邪惡,有時純真,有時又有一種無形地勾人魅力。
說他是個陽光派吧,他的笑容可以證明這一點,可是他做的事卻又是那些黑暗的殘忍歹徒所做的事,好像在他的眼裏人命根本不重要似的。
總之,就是讓人分不清他的善惡。
“算了,我暫時不走了,其實這個偏遠的小村落倒也是個清靜的好地方。”他突然躺了回去,毫不在意地道。
“反正,你得把麗香的事解決了,我才會放你走。”曉暄也躺了下來。
“好啊,我倒挺想被你抓著不放的。”他仰望著藍天,燦爛的笑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應該感到萬分榮幸,將會有我這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翩翩美男子整天在你的身邊,這可是天下所有少女的畢生心願呐!”他十分自戀地湊近曉暄的臉道。
“你神經病啊?總之,你早點把事情解決了早點消失,我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可供不起你這尊大佛。”
“什麼叫神精病啊?我精神很好啊!醫書我少說也看過個上萬本,可從來沒有在書上看到過這個名詞啊?來,你跟我說說???????”
天呐!原來這個家夥是個這麼難對付的主兒!
第一次看到這人時還以為他是個有點氣質的人呢,沒想到竟是個死皮賴臉加臭美自戀癖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