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冷風蕭瑟,幾綹昏黃的光線從玄龍府內書房閃來,光線隨風舞動飄搖,更增添了玄龍府大院的寂靜。突然,隨著“嗖”的一聲,一個利索的黑衣人悄然躍入玄龍府大院。那黑衣人在院內騰空跳躍,淩身轉體,隨即寒光一閃,那黑衣人便縱身於玄龍府大院中央。就在那一瞬間,玄龍府數名侍衛聞聲而起,手執長刀向那黑衣人揮刀斬去。
黑衣人見數刀來襲,卻無絲毫逃脫之意,隻見黑衣人淩空跳起,迅疾躲過數刀,乘空中轉體之機,黑衣人疾速揮動右臂,瞬間,數支飛刀從其袖中閃電飛出,向眾侍衛疾力刺去。隻聽“啪啪”數聲之後,數名侍衛頓然倒下,血流滿地,悉數斃命。
黑衣人隨即翻身跳起,直奔玄龍府內書房衝去。隨著“啪啪”數聲之後,內書房的數盞油燈瞬間熄滅。黑衣人揮舞手中利劍向書桌的妙齡少女順勢遞去。隻聽“啊”的一聲細叫,那少女便即時爬下。黑衣人見狀狂喜,迅速翻書抄卷,終於將一黃卷抄入懷中,縱身飛出內書房,隨即一個騰空躍起,翻身出牆,悄然消失於茫茫夜色之中。
一切都來得迅疾,一切都來得無聲,一切都來的利落無比。
“啊?不好了!快來人啊!小姐被殺了!”晨曦初現,玄龍府內管家張海宗大聲狂叫著,向後府大院疾速奔去。
“老爺,你快開門啊!不好了,出大事啊!”張海宗“呯呯”拍動後院大門,一陣撕心裂肺的狂喊著。
“啊?海宗,什麼事?出什麼事了?”玄龍飛應聲而出,大聲嗬問著。
“老爺,不好了,我早上起身收拾前院,發現數名侍衛中刀身亡,血流滿地。我又見右書房房門大開,再一細看,發現……”張海宗哽咽著,泣不成聲。
“發現什麼了?我們家玄雪婷怎麼了?你快說!”玄龍飛上前一步,緊緊抓住張海宗的雙手,大聲怒問道。
“我……我發現玄雪婷中劍倒在書桌旁!”張海宗說完嚎啕大哭。
“啊?他爺的,我的蒼天啊!”玄龍飛怒吼著慘叫一聲,拉起張海宗向右書房直奔而來,嘴裏對手下大喊著:“快,快通知花月過來!”話音剛落,兩名手下隨即衝向玄龍府總侍衛花月後房。
“啊?我的雪婷啊!老爸來遲一步,你竟然遭此毒手,真是我罪孽啊!”玄龍飛哭喊著,將玄雪婷冰冷的身子緊緊抱在懷裏。
“老爺,請節哀!雪婷已去,其命債必還!”聞聲趕來的總侍衛花月手執利劍將龍嘯天輕輕攙起。
“老爺,你看,我們玄龍府究竟得罪了哪路人家啊?竟然會對我們下此毒手!”內管家張海宗迷惑地問。
玄龍飛不語,輕輕走上前去,仔細察看著玄雪婷咽喉的劍傷,再環視著書房裏被打碎的油燈旁散落的飛刀。良久,玄龍飛說:“昨晚來襲者,非一般武功之人,其擅長袖刀暗器,並且劍術極高。”
“老爺,你怎會如此推斷?”花月盯著玄龍飛問。
“一般出劍刺喉之人,若劍術不高,咽喉乃身中重地,出劍必將血濺而出。而玄雪婷被刺之處,滴血未出,顯然是被人一劍封喉,非一般人所能為也!” 玄龍飛震驚地說。
“老爺,我們玄龍府八名侍衛已被刺身亡,玄雪婷又遭毒手,現在我們應該從何下手,將凶手斬處?”花月滿身激憤地問。
“在整個玄神宮,劍術高超者也眾數紛芸,想找到凶手實在相當困難!”玄龍飛說著,走近書房的長列書櫃旁的暗箱,隻見暗箱已被撬的七零八落,裏麵的至密文卷散落一團。突然,玄龍飛“啊?”的大吼一聲,厲聲喝道:“哇,不好了,玄龍府的至寶圖不見了!”
隻見玄龍飛大喊著,順著書櫃邊的暗箱仔細察看著,不禁抱頭狂吼著。
“老爺,你是說我們玄龍府的鎮府至寶圖不見了嗎?”花月急促地問。
“正是,我明白了,這凶手連奪九命,就是為劫走玄龍府的至寶圖!”玄龍飛咬著牙,一陣怒吼。
“進入玄龍府,找到書房,又能在書房找到至寶圖!”玄龍飛沉吟片刻,馬上喊著:“海宗,速去將李曉月帶來!我現在要馬上見她!”
“好,老爺,我現在就去!”轉眼,張海宗便奔出玄龍府,直奔李曉月家中而去。
“老爺,你找李曉月過來,莫非你認為是她害了玄龍府九人?”花月不解地問。
“去你四舅的,李曉月一個妙齡少女,又怎能有此絕技?”玄龍飛氣呼呼地答道。接著,玄龍飛又回答說:“飛雪,你看,進入玄龍府,一路連殺九人,最後落腳點在右書房。隨後,又能迅速在書櫃暗箱內搶走至寶圖,說明那人對書房環境非常熟悉,若非經過踩點,他斷然不能如此迅速得手。因為整個玄龍府,物數眾多。所以能進入書房並且熟悉書房擺放者,隻能是與玄雪婷經常來往的人。而李曉月幾乎每天與玄雪婷在書房研讀功課,所以查問李曉月是最要害的一環!”玄龍飛慎密地推測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