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小妾無情(1 / 2)

兩名手下緊張之極,拔步衝來,不料砰砰兩聲,那兩手下倒縱數丈。撲通一聲,剛好撞到了沈秋誠的胸口。沈秋誠正抱著宮女,被那兩手下撞得身心俱碎,破口大罵:“你爺的,壞我美事,我要斬了你!”話音剛落,他突然不叫了,原來一把利劍不知何事,早已架到了他頸項上。

沈皇爺武功高,可以一拳打死數頭老牛,但現在他卻無法展動身手了,因為稍一動,他的頭就掉了,三十個宮女就被別人搶跑了。所以他很聰明,他殺豬般的求饒,隻聽一人大笑道:“沈秋誠,把你的銀兩和女人都給我,你就可以保命!”厲喝如雷,勁項冰涼,沈秋誠千般不情願地掃了一眼賽若天仙的三十個宮女,流著口水,顫抖道:“好!大俠,隻要不殺我命,這桃花府的銀兩都歸你了!這三十名宮女,你喜歡全帶走吧!”在他頸項架刀那人呼喝一聲,呼啦一下,像老鼠一般,竄出五十名持刀大漢,個個都是虎背熊腰,凶神惡煞,他們跳到宮女們麵前,一揚手,像抱麻袋一麻,向背上一甩,眨眼間,三十名壯漢各自背起一名宮女竄出大堂。別二十名大漢則竄入後院,喀喇一聲,挺刀劈開鐵櫃,取出雪白的百斤銀兩,尖叫著包裹成袋,背起竄出桃花府。

見銀兩、宮女都搶到手了,沈秋誠背後持刀那人突然嘩啦扔下長刀,飄然而起,如一隻蒼鷹一般,破堂而出,轉眼無蹤。沈秋誠摸了摸被長刀抵的冰涼的後背,餘悸蕩心,猛吸一口涼氣。他環眼一掃,見大堂內人財兩空,哇的一聲,號啕大哭起來。夜深哭厲,片刻,整個桃花府如若成了地獄一般,慘叫號天,淒冰滿目。鋪天蓋地的哭叫像夜雷一樣,將美夢正酣的花月炸醒。她睡了眼,側耳細聽,芳容倏變:“他爺的,這沈秋誠怎麼這麼邪門?一天得到三十位宮女,還不知足嗎?還這般大哭?”滿腹問號,滿耳哭叫,花月再也輾轉難眠。她腳尖一點,一個起伏,來到前院大堂。不錯,借著大堂搖晃的燈光,她一眼就望見了那個已經哭成熊貓的沈秋誠。在他周圍,數名侍衛恭敬的扶著他,好像生怕他哭壞身子一樣。花月無暇細想,她身形一長,躍到沈秋誠麵前,高聲道:“沈皇爺,深更半夜,你不去服侍宮女,在這瞎哭啥?”芳聲蕩麵,沈秋誠淚眼一怔,抬眼一望,急忙拉起花月的雙手道:“花月大俠,快救救我吧!我現在比狗還慘。宮女們被搶走了,銀兩也沒了!你叫我這桃花府喝西北風啊!”他一哭一頓,如泣如訴,將他被持刀奪走宮女銀兩這事詳述一遍。未及聽完,花月早已芳容掠霜,她緊握雙拳,迫近一步,尖聲道:“既然

那劫漢如此囂張,請問皇爺有沒看清他的容貌,或是姓什名誰?”見花月問到痛處,沈秋誠醒如驢覺,他伸手摸摸仍顫若篩糧的頸項,搖頭歎氣,一臉無奈道:“花大俠,要是我沈秋誠知道他是姓什名誰,一定斬他個十段八刀!可惜,他用刀抵了我半天,就是不讓我看他的臉!”花月聞聽沈秋誠詞情肯切,激憤滿腔,急忙繞身走到了他背後,察看著那個刀尖抵住的紅印!雖然那劫漢早跑了半晌,但那刀尖印子仍如刀刻一般,清晰可見。眾文武百官見花月大俠探了半晌,也沒理出個頭緒來,想及桃花府沒有銀兩,明天的肚子都填不飽了,禁不住個個都淚珠又湧。花月繞著沈秋誠轉了一圈,仔細察看他後背無礙後,芳目疾掠,突然怔住在地板上一把雪亮的長刀上。映著華類,那長刀寒光蕩空,秋水汪汪,定為寶刀無方。好奇之下,她身子一拂,一手提起那長刀道:“沈皇爺,這寶刀是誰的?”一聲芳喝,炸醒一片。原來眾人適才都在號叫大哭,完全沒人留意地麵上還躺著一把寶刀。眾人目光雲集,花月手腕一翻,刷一下將那寶刀執在手裏,刀鋒向外,刀光閃搖。

沈皇爺雙目一掠,尖叫道:“哎呀,爺的,我差點忘了,那劫漢就是用的這把寶刀,他在得手銀兩和宮女之後,扔下刀就跑了!”花月將那寶刀雙手捧給沈秋誠。皇爺端在手裏,仔細察看著。突然他尖叫道:“爺的,原來這小子是徐天府的。哼,這下,我看他們插翅難飛了!”話音未落,沈秋誠手指一伸,凝著那刀上的小字道:“徐天府張光勇賜!”眾人見刀上有了線索,爭相探頭一觀。花月細讀著那刀上的小字,柳眉一皺道:“沈皇爺,那張光勇是徐天府的知府嗎?他又會把寶刀賜給哪位手下呢?還有,既然那人是徐天府的,為何還如此明火執仗,大膽搶奪呢?”眾人聞聽花月問到了心窩,個個都點頭默讚。沈秋誠雙手端著那寶刀,略慮片刻,半晌徐徐道:“花月,既然這寶刀是張光勇親賜,那受刀之人一定是帶軍正官。”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住,眼望窗外,若有所思道:“桃花府和徐天府本無恩怨,並且兩地有萬裏之遙。

看來,那劫漢定是別有圖謀!”說到這裏,他雙掌一揮,將寶刀抱到花月麵前道:“花月大俠,動手不能晚,現在對手行蹤已露,桃花府岌岌可危,有勞大俠遠征一趟徐天府,查清惡人,斬首為令。我靜等你的佳音了!”玉音未歇,沈秋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文武百官如狗緊跟。花月芳容略疲,雙手一抱,辭告眾人道:“花月領命,萬望沈皇爺萬安!”花月淩步躍出,飛身上馬,長鞭一揮,疾馳向徐天府。小紅馬一躍狂奔,路不間道,三日後,花月終於來到了徐天府。黃昏初至,殘陽未杳,整個徐天府內喧囂無比。熱鬧的徐天府大街上,遊人如織,客商雲集,三百六十行經商買賣如火如荼,來來往往,穿梭不休。連奔數日,她早已油盡水枯,身形一飄,一個起伏,閃眼便進了一家飯店。店門口高高的酒簾子,迎風蕩起,獵獵作響。花月柳目一掠,隻見上書“客家香飯店”。不禁嫣然一笑道:“哼,想不到這麼大的一個飯店竟然是客家的!久聞客家飯菜名絕天下,如若不進入嚐它一嚐,豈不是白來一遭?”心念電轉,她雙腳一拔,便跨入了飯店。此時正是人流高峰,飯店內酒香撲麵,座無虛席,正當她心內舉腳不定時,一聲芬芳由近及遠,隨風蕩來道:“花月大俠,久別重遇,你是一個人隻身前往嗎?”見那人語出親切,花月喜道:“這位小姐,你是哪道上的朋友?大俠未識過呢?”那女子近身一步,鑽過人群,歡呼道:“花月大俠,才分開幾天,你竟然認不出我來了!”花月搖目細望,又看了兩遍,依舊搖頭道:“對不起,大俠眼拙,實在不知!”那女子這才雙手拂袖,杏臉飛紅道:“花月大俠,我叫蘇麗芳,幾年未見,你竟然都認不出我了!”一句猛醒,花月醒若春夢,急忙上前一步,拉著她道:“啊?原來是麗芳,怎麼你一個出來啊?你不是在宮聯侍玄龍飛老爺嗎?”蘇麗芳撲哧一笑,臉紅及耳道:“花月姐姐,我服侍著玄龍爺幾年,看看我年歲漸長,老爺便送我數百銀兩,派手下送我來這徐天府來了!還真是要謝謝老爺啊!”花月芳容大喜,心念一轉,想及過去與蘇麗芳一起遊玩的日子,追蝶戲鳥,無限快樂之至。想不到短短幾年,蘇麗芳已經出脫得如花似玉,又想及自已年近二十,依然芳心未屬,不禁杏臉含羞。她正心搖神馳,蘇麗芳又格格道:“花月姐,既然你遠道而來,不如你去我家歇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