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旋身急揮舞,長風劍迎風斬落,如穿花彩蝶,遊龍戲空,海燕掠波,刷刷破空連斬。那劍花翻飛如雪花飛舞,寒光匝地,在那數名虎頭漢子炸開四散。數頭虎頭大漢慘呼一聲,掠身閃避。那料那劍幕早已卷地滾起,如一條條地龍一般,清空光影,雪浪濤天,轉眼之間,長風劍長了眼睛一般,啪啪疾刺在那虎頭漢子麵門。劍力剛猛無方,數名虎頭漢子抱頭痛嘶,撲通滾地狂嗥,血浪狂湧,染紅一地。花月格格一笑,飄然如風,捷如嬌鴻,一個縱身急躍,早已將長風劍迎麵送出,直抵那虎頭漢子胸口道:“狗雜們,你們老大羅小蘭在哪裏?快說!”幾名虎頭漢子麵門中劍,刺湧難抑,正在那裏滾地慘呼,突見花月挺劍上前,個個嚇得渾身哆嗦,四肢亂顫,麵如土色,顫聲道:“花月大俠,請你饒口小命啊!我家有老婆孩子,上有百歲老媽,請你放過我們吧!那羅小蘭是殺人魔王,我們也是老大之命,前來這大山中找尋魔王的玉佩。”
聞聽虎頭漢子們竟然說不知那魔王之所,花月倏然怒火拔升,長風劍一揚,刷刷卷起兩個劍花,對虎頭漢子喝問道:“放屁,你們是羅小蘭的手下,哪有不知之理?那我問你,哪個又是你們的老大?”芳聲未落,一名年長須麵虎漢越眾而出,低沉道:“花月大俠,小人周紅濤便是他們的老大。”花月趨前一步,持劍攻上。凝神一望,發現這人滿臉花皺縱橫,一身的骨頭,完全沒有肌肉,一幅身板如長杆一般,無風自抖。像他這身段,又怎能擔負了老大,完全是個打雜的。花月柳目一橫,劍尖往周紅濤麵門一送。隨即哧的一聲,劍光一寒,那周紅濤麵門早已血花四濺,麵相全破。周紅濤慘駭一聲,捂麵痛呼,啪啪的血浪飛湧。花月芳喝道:“周紅濤,那你定然是見過羅小蘭的了?快領我去見她!否則我用長風劍刺破你的老麵。”
周紅濤渾身打戰著,撲通跪下,慘號道:“花月大俠,我雖然是弟兄們的老大。但說來慚愧,數年來,我隻是聽過羅小蘭魔王的名號,真的還沒見過她的麵。平常給我發號示令的都是魔王的大管家叫宋長健。他是羅小蘭的打手,而且學是羅小蘭的情人。那羅小蘭殺人如魔,練得一身魔掌奪魂功,縱橫八方無敵手。羅小蘭如花美麗,但卻好色成性。傳說她有數個大山寨,平時在寨裏遊山玩水,花天酒地,聲色馬,無惡不作。她喜好帥哥,每晚要在宮中選一個帥哥侍睡。凡是不能讓她晚上舒服滿意的,她便當場出手斬殺。所以,數年來,宮中八千男人被她活活殺掉了兩千名。花月大俠,如果你真想知道她的具體下落,那你就去太華廟,找道士呂秀琴相詢吧!”
聞聽太華廟呂秀琴,花月瞿然一驚,心念一掠,這人不正是那玉佩上所刻之人嗎?見那周紅濤說得言肯意切,聲情並湧,洵非信口雌黃。便揚身上馬,抽鞭疾行,奔向那太華廟。小紅馬一躍疾馳,快馬加鞭,三柱香功夫後,花月便縱馬來到了太華廟。坐在馬上搖望那太華廟,但見香煙嫋嫋,煙火徐徐,霧繞雲飄,壯觀之極。花月將小紅馬拴到廟前,便縱身拔步入廟。廟門渾鐵打就,厚重凝實,花月探出兩掌,啪啪打門。晚風送涼,拂麵溫柔。良久,一名小和尚跑步而出,好奇的盯著花月道:“我們呂師傅不在,你要做什麼?”花月凝目一望,見這小和尚年紀不大,便卻精巧伶俐的很。心念一轉,便歡聲道:“小兄弟,花月路過此地,但凡借宿一晚,我又不找你師傅,她在不在又有何關?”那小和尚聞聽花月要來借宿,當下身色一輕,爽朗道:“好啊!太好了!呂長老要數日方歸,廟中無人,我正要想找個伴呢!”花月縱身一步,趨近上前,一把拉住那小和尚道:“那你呂師傅去哪了?”
小和尚被花月一問之下,方知多口,急忙雙手捂住嘴巴,吞吐不語。花月見狀又驚又喜道:“哼,我看你是人小鬼大,一會說一個害怕,一會說又說這不知那不知。看來,我不給點厲害,你是不老實的了!”芳聲未落,花月身子一長,全身暗運真氣,啪啪骨節爆響。雙掌微一運勁,對著那小和尚麵門,刷刷兩下。掌勁功高,小和尚尖呼一聲,倒地打滾。他捂著腫起的麵門道:“好姐姐,不要打我了。小弟告訴你吧。呂長老上山去采藥去了,還有,她說還要順便去看望我的姐姐羅小蘭。”
那小子話未落,花月早已如風躍起,一個撲步,竄跳如飛,縱身到小和尚麵前道:“啊?原來羅小蘭是你姐姐啊?快說你叫什麼名字?”小和尚本以為向花月大俠說了這些,一定會放過自已的,突見花月厲聲威喝,當下嘴角打顫,吞吐道:“我叫李金冰,那羅小蘭隻是我的師姐,數年前,她遠道而來,跟著我師傅呂秀琴修煉魔魂神功。功成後,她派人給我師傅送來了八車銀子。但我師傅自為清高,梅花香雪,視銀子如糞土。所以不但一銀未收,而且還給羅小蘭送去了一枚防身魔法玉佩。”
花月聽那李金冰越說越玄,便豎著耳朵,長聲一喝道:“李金冰,那魔法玉佩有何妙用?難道還藏有什麼機關嗎?”花月嘴上問著,雙掌又用力一抵胸部,觸臂堅硬溫涼,知道那玉佩還在,便放起心來。李金冰見花月越問越多,而且尋根刨底,完全不像借宿的。便道:“那玉佩有何妙用,我卻從沒有聽師傅講過。但去年我師傅去山上采藥,由於要經月之久,便讓羅小蘭在廟裏照顧我幾日。我記得那是一個晴日午後,我修煉完劍法,來到後院,正準備賞花遊遠,突然啪啪連響,我回頭一望,隻見師姐羅小蘭正雙手舉著那玉佩在頭頂,嘴裏念念有詞。當時我不解之奇,便伏在花叢,想細觀那姐姐羅小蘭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