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端然在那院落中站定,凝神提氣,運氣三轉,全身魂氣如火山般迫來,全身衣襟早已獵獵作響。氣達重關,花月神揚意舒,拔步疾進,這時突聽得魔陣隻哭聲如嚎,嘶厲如鳴。花月側耳細聽,“咦,這魔陣中女子哭叫,一定是那皇爺正在施暴了。這個野獸!”花月嘶吼一聲,身形一拔,沿聲尋去。她借物障形,數個起伏,便已來到了那魔陣正門。凝望一視,隻見那大門純玉石打就,如刀斧神功,渾若天成,不說入口,就連那蒼蠅也插翅難入。
花月嬌嘶一聲,犯難道:“這魔門如此的滴水不透,莫非那皇爺是飛進去的不成?”正驚異間,隻聽得那門裏哭聲正烈,而那皇爺冷笑著瘋狂叫喊著。花月利念一掠,芳心一轉,突然想起在那皇府大堂還執得一枚令牌。花月連忙取出執在手時,翻弄一下,隻見月光之下,那令牌上竟然亮出數道火符來。原來這枚令牌便是那皇爺入魔陣的令牌,他平日係有腰間,就連和宮女行歡他也不曾取下。不料這次他捉得一個山女,情急之下竟然將令牌忘在大堂,憑借另一枚令牌入去了魔陣。眼下花月甩起那令牌,對著那魔陣粉身一揚,突聽得轟隆一聲,如天崩地裂,地動山搖,花月怔然間,隻聽那魔門早已嘩啦一聲洞天。
魔陣內空氣陰森,塵土飛揚,魔門洞開之際,卷起彌天沙塵,像是山洪海嘯。花月芳身一喜,歡笑一聲,飛身掠入魔陣。她利目疾掠,隻見那魔陣百米深處,燈火搖晃,正中一個玉床上搖晃著兩個如山的身影,在他們身子底下,一個雪白胴體的靚女被折磨得尖叫狂呼。未及細想,花月長身一掠,身形一拔,長身而起,一個縱躍 ,便已來到那兩人身後。這兩人正是那皇爺李海龍和魔陣漢師聖光一。兩人都是赤身,叫喊冷笑著撲到那山女身上施暴。正在那裏歡聲如驢,突覺、、身後勁風颯然,背心一冰,心神曆亂,全身的獸欲登時萎謝凋落,像是冬日落花。李海龍麵如土色,回身一望,隻見麵前赫然站著一如花以玉的女子,她一身青衣紅裙,膚白勝雪,蜂腰柳腰,金蓮輕移,芳麵如花,真是仙女一般。
李海龍登時瘋掉,他抽動著身子,高喝道:“啊?原來是我的宮女啊,快躺下吧!你來的正是時候!”而在那皇爺身扣身形如山的聖光一法師則是玉麵不波,他喘著氣,看來他剛才享受不盡。看到眼前這女子竟後退了數步。李海龍冷笑著長身近前,赤身不羞,正想伸手去拂那女子。這時,那聖光一法師突然尖喝道:“皇爺小心,這人是花月大俠,她武功摩天啊!”皇爺正赤身急進間,突聽得花月名字早已麵色倏變,身形搖晃,後退一步。
不料花月此時早已粉火焚起,如雷炸響,砰砰不絕。見那李海龍如此囂張放蕩,色火彌天,早已銀牙咬得啪啪響。她掠身騰空,雙掌往腰間一抹,早已刷一聲將長風劍蕩在手裏。劍光如雪浪翻滾,映得魔陣內遍空潔白。劍花翻飛,如彩蝶飄然飄去,劍風一出,道道劍幕早已如雷電般將皇爺包在劍影中。皇爺搖著水桶腰,大腳在劍風中晃來晃去,像是風中殘燭。長風劍隨花月掌勢蕩開,輾轉間早已遍天劍聲劍花。李海龍魂力摩天,他雙掌連環對那劍光迫開,像大山般揮來蕩去。但劍風猛烈,更兼花月將魂氣注入,劍鋒炸響間,李海龍突然狗嘶一聲,雙掌如電撤回捂胸尖叫。隻見長風劍落處,那李海龍胸口早已血洞般被刺了個透心涼。血浪狂湧,如血海一般,李海龍尖叫著撲身倒地。
這時,那玉床上的山女早已嚇得麵如土色,見有人闖來施手相救,她未及細想,穿衣跑出了大殿。那聖光一法師躲在高台上,見皇爺被斬倒了,登時凝神靜氣,狗氣不出,試圖以此保命。花月飄然上前,長風劍正迎空一揚,哧一聲劍落血飛,那皇爺早已麵門破如粉雨,血海狂湧間,他早已氣絕身亡。斬了皇爺,花月縱身執劍,向那高台一個身形急縱,長劍挺出,破空而前。那聖光一法師聞聽倏變,身形一掠,如蒼鷹般從那高台飄然落下。花月劍速如電,所出無虛,此一劍破空,竟然被那聖光一一飄掠開。怔然之餘,花月疾目一掠,隻見魔陣內遍地法台香案。香案上燈火搖紅,煙霧騰騰。
花月疾掠一轉,一個海燕掠波,身形一縱,便飄到那香案上。聖光一閃過花月一劍,正在那地上喘氣。怔然間見花月不出劍撲來,竟竄到香案上。登時如墜五裏雲霧,他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他江湖閱曆彌豐,身經百戰,他這法師的名聲是打出來的。當年聖光一修煉成法師後便封刀歸隱於南華山。他從毒蛇血元中修煉得魂毒魔掌。掌風如電,掌毒如虎。魂毒掌一迫之下,便可斬敵手於一丈開外,並且掌風疾厲無方。前往數年間,有十多位武僧、高手都敗於他的掌下。江湖武派見聖光一武功高強,曾經聯手在那南華山設下機關大陣,妄想將聖光一聯手絞殺。不料就在機關陣布置完備之際,當中一內人竟然被那皇爺李海龍收買。李海龍當時送給那內人萬兩銀子,自已則連晚帶著侍衛闖入那南華山,帶著聖光一星晚跑出。聖光一事後得知是那皇爺救了他一命之後,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