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龍像欺身而進,正全力施為,妄想在幾招之內將花月這天生尤物吞吃揚魂。不料轟隆聲中竟然竄出一如山神漢來。當下它怒火焚湧,雙掌如刀探出,向那巨漢厲喝道:“來者何人?快報出名來,竟然想壞了火龍像大爺的美事。”那如山大漢雙袖一拂,雙掌驟然勃勃蕩起,像兩把日月尖刀,疾掠之下,早已像利箭迫出,勁射向那火龍像麵門,那火龍像早已撲身近前,見這大漢不但不理睬它,而且還射出暗刀,不禁火湧萬丈,揚塵一起,身形一拔,像蒼鷹撲雞一般,魂力一運,血口再度噴出兩股魂天血箭來。
那血風剛猛無方,削金斷玉,不料嘯聲一起,與那大漢的兩束暗箭一交之下,早已砰砰斷落中途。兩股魂血箭撲的一聲,斷然墜落,血氣四濺,像是風中之燭,登時搖搖晃晃,完全沒有了準頭。那火龍像臉色一變間,那大漢早已兩掌複揚,寒光閃處,又有兩枚暗箭如電射出。這一下電光石火,飛沙走石,完全是不依常格,防平勝防。火龍像尖叫一聲,身形一個卷地倒縱,呼一聲縱出圈外,正想拔步後退間,那兩枚利箭早已破空射至。不偏不倚,正中下懷。那火龍像慘呼著跌倒於地。
再一凝望,隻見那兩利削落處,那火龍像麵門被利箭削得四平八穩,哪裏還有半分人形。而沿著那另一枚利箭落處,那火龍像咽喉早已破洞大開,完全像是殺屠一般。這兩枚利箭都是致使之招,那火龍像縱使再高的魂氣,也瞬間亡命絕氣。斬了那火龍像,那大漢長身一起,疾躍到花月麵前。此時,花月受了魂血箭之傷,全身刺痛無比,正在那裏花枝亂顫,呻吟尖呼。那大漢雙掌一拂,伸指探住那花月後背,倏然間,花月後背一股冰鎮清涼如絲似密,滾滾刺入那花月後背。片刻後,花月的魂氣便揚身蕩起,像是難後重生一般。
她全身魂氣鼓蕩,飄飄魂氣,如若日月動形,山搖地動,運氣數轉,花月驟然間身心一輕,體內魂氣轟一聲揚天而起。魂氣一運,戰力如天,花月啪一聲身形一拔,縱掠高空,飄然間,對那山形大漢躬身一拂道:“在下花月大俠多謝大漢的救命之恩!不知高人如何稱呼?”那大漢雅然一笑,歡聲如虹道:“在下杜秋風,一生雲遊四方,四海為家,今路過此地,適見那火龍像與大俠打得如醉如癡。杜秋風實在不忍便上前相幫來了。大家都同為江湖大俠,伸手相助一拳兩腳,又有何難?快快起來吧!”
話聲中那杜秋風一步上前,雙臂一揚將那花月大俠輕輕拂起,攬在身旁坐下。花月瞿喜之餘,連忙凝望打探著眼前這杜秋風,隻見他一身虎皮僧袍,虎目如電,威武掠過如電似雷,像是道爺仙師一樣。花月見此便心內一轉,長聲道:“杜大哥,既然大有都是武林中人,那不聽大師將適才的絕世神功傳授給花月吧。”且說這杜秋風本是北番王府中的侍衛官,他數年定居於北番王府,忠誠的侍奉著皇爺。
三十年來,日月輪轉,花開鳥飛,四季像花兒一樣時開時謝。就在那年深秋,那北番皇爺一時興起,便安排百名捭下及帶了上了那滿府的官員,高頭大馬,挾道歡呼,應者雲集,一行八百人前往那華月山去欣賞桃花,順便聽戲觀舞。當時,一行八百人日中時分來到了那華月山北坡。時當五月,鶯飛草長,柳岸花紅,綠柳紅桃,北國佳景,實為美妙。那皇爺觀花賞水之戲,突聽得那半山叢中飄然專來幾聲琴聲。良辰美景,百花綻放,再和著那婉妙的天仙琴間,皇爺高興得拔步尋去。片刻他便大腹便便的在數名侍衛的帶領下來到了那琴女麵前。隻見半山峰間,柳葉綠柳,碧綠紅嫣,像是天仙寶地一樣,挺拔立著一琴女。她一身玉清冰潔,膚白如雪,長發飄飄,重肩而下。款款細腰,搖擺處更是別一另一番少婦風情。
那皇爺玩過宮女如流水一樣,數不勝數,但對於這眼前的少婦更是大流口水,像水龍頭一樣。他一步上前,旁邊侍衛如虎撲上,長刀一飄,寒光一閃,將那少婦一把抱到了皇爺麵前。皇爺正想一撲上前,不料側邊閃過一侍衛長杜秋風來,高聲阻止道:“皇爺請你且慢傷害那琴女,請給小的一個情麵,讓小的一生有個好妻子吧!”皇爺色意頓起,情欲如火勃發之際,突聽得被杜秋風澆了冷水,當下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高喝道:“秋風,你這是哪般?我皇爺在外麵尋花問柳,又不讓你拿銀子,你又為何亂我雅興?”杜秋風長身一拔,尖聲高呼道:“皇爺有所不知,隻因這琴女便是我的拙妻陳海雲,請你放小的一馬吧,我們至今還沒生個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