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兩把尖刀嗖嗖向我們刺出,閃眼間便將我們百名村民刺死倒地。隨後,那神怪長身吞咬一撲縱上,哇哇巨口血張間,便吞了我們百名良田玉女。我們萬人嚇得拔腿竄跑,隻恨兩腿短。現在想來,那怪物便是神怪人,那是他第一次現身吞人了。花月大俠,我們真是不解,以前從沒有發生人被吞的事,莫非與那龍山羊有關嗎?”花月柳眉深鎖,利念急掠,片刻便尖喝道:“山哥們,你們推斷有理,我看那龍山羊與那神怪人淵源不淺。快趁現在天色還早,你們帶我去探一探那龍山羊的所在來?”
眾綠衣哥聞聽喜如叫驢,竄身而起,拔步在前麵帶路著,奔向那龍山羊的大山來。一行綠衣哥腳不沾地,疾步如飛,借物障形,起伏之間,便一馬當先引路來到了那龍山羊的深峰間。花月收了步子,凝然一望,隻見那萬山環抱,雲霧披蕩,如薄綃銀雪,遍山華彩,如描如畫,驟然靚麗,不禁心神一蕩道:“咦,這深山曠嶺,又絕無人煙,絕非久居之所。”便收目對眾綠衣哥道:“多謝小哥們帶路,你們暫且請回吧,讓我細細在此查糾一番,再作定論。”幾位綠衣哥麵色一喜,對花月跪謝道:“那就萬望大俠高抬貴手,將那神怪人除了吧!我們作羊作馬,都將對你感激不餘的!”花月將他們一一扶起,笑別而起,便展開步子,縱身上峰,轉眼間便來到了那萬峰頂,正凝望間,突然呼啦幾聲,響聲起處,竟然如算子般的竄出萬隻雪白大羊來。
花月驚訝回身,細細打量著,隻見那萬隻白羊身形肥大,勢若猛虎一樣,跑步晃動間,渾身的大肉嘩啦啦的震天響,完全讓人想起那餐桌上一盤盤肥嫩無比的羊肉來。花月利念一掠道:“咦,這羊與普通羊隻全然不同,看來必是那龍山羊了。真是踏破鐵鞋無尋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驚喜間,那萬隻龍山羊便一竄而上,縱上一片綠草水地,在那裏大啖其口,吞吃起那綠草來。花月抽步而起,沿峰而上,數個起伏之間,便飄掠縱峰,來到了那一高坡處。隻見那高坡上積雪重重,並且罕見的出現了腳印。花月拔身而上,飄然掠上,隻見那腳印連連綿綿,一直沿著山道伸展到那萬山深處,轉換了數圈之後,像是迷魂陣一般的路線後,再也看不到了。
花月訝然間,收止步子,看看天色漸晚,月光搖晃,銀輝匝地,遍地空曠,便縱到一處山峰間,借物障形,準備安睡一晚,明日再對那神怪人的蛛絲馬跡。她在一處山峰間坐下,又尋來幾處草枝,鋪在那巨石上,以作擋寒之物。山間寒氣逼人,又適遇積雪重重,花月淡然一笑道:“看來這一晚定是難捱之夜。”不料她剛和衣躺下,隻聽得那山峰腳步踏踏,疾如馬蹄,又勢作暴風驟雨,粉然而來。山峰靜寂,稍有風吹草動便如雷般清晰。花月瞿然一驚間,便掠身上峰,抽身一望,隻見那白茫茫大峰間,赫然飄掠著一個須發飄然的身影。他身形如電,在積雪上起伏之間,便借峰縱頂,跳到那高峰上。
隨後,展開身形,在那裏修煉起來。花月劇然一喜,輕輕起身飄然跟至,近觀一眼,方始發現那人無論身形容貌與那神怪人都是天地之別,花月身心一鬆,暗暗伏在一處高坡處,靜觀其變。隻聽那人背峰而立,麵向大海,運氣數轉,雙掌勃然蕩開,像是兩把日月尖刀,啪啪密響,掌力一旋,掌風如電,掌出連環,作勢蕩開,早已化作萬道掌影將那山峰間灑滿一片。花月凝望片刻,心內一喜道:“咦,這掌法分別是玄神宮的落英掌法,並且輕捷靈動,完全不依常格,起伏輕捷,靈動有姿,雖然行雲流水,但出掌如電,不愧為一代武林宗師。”想到這裏,花月便拔身縱出,一個飄然掠飛,躍到那峰頂,鼓掌歡呼道:“宗師好掌法,在下花月大俠佩服之極!”
那長老揮掌正濃,突聽到花月大俠的名號,早已震驚如雷,橫身收勢,仰天一立,對著花月收勢作揖打拱道:“啊?在下常萬龍真是三分有幸啊!想不到在這個深山夜半,能與花月大俠相遇,適才獻醜了。”花月格格一笑,近前一凝,隻見常萬龍須麵虎目,雖是須首之年便豐年偉姿,飄然如仙,看來武功深厚早已讓其超越了年齡的界限,超然物外。她走近常萬龍,輕問道:“常大師,在下深晚前來,當然是為那神怪人而來。不料常大師常居於此,有沒見過那神怪人的蛛絲馬跡?”
花月芳聲未落,那常萬龍便震驚一聲道:“花月大俠,神怪人在此大山間橫行兩年多了,我常萬龍世居於此,豈有不聞之理?隻是那神怪人出入無形,並且武功高超,即使你我聯手,也絕非他之敵手。所以還請花月大俠明理保身,退避三舍,去遊山玩水,消放自在,遠離這江湖紛爭,更不要去惹及那神怪人為好啊!”花月芳麵倏變,騰的衝上一團火來,高喝道:“常大師,請恕花月直言。我花月一生誌在除奸蕩惡,誅強斬橫,為民除害,保得一處安康,豈能為這神怪人而嚇倒。並且那神怪人日日吞食良民,此惡不除,世居山民怎能久安。還請大師明理,分出是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