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我哪有欺負你了唷,”金大少慌忙擺手辯白,眼神慌裏慌張的瞅向門口,大門還是關得緊緊的,忽然想起房間的門不是關著的嗎?這種地方的建築又不是普通的民房一點隔音效果都沒有,何況這花房裏夜晚抬頭都能望見天空,晴天上麵還有層遮陽的深色篷布鋪將開來,冬暖夏涼的多麼高級的建築。
這麼一晃神之間,就怕看到一堆小軒親衛團衝進來的金大少得意的嘿嘿一笑,鎮定的移回目光盯著床上作戲的小軒搖頭晃腦,“算了吧,就算我真欺負你又怎麼樣……”
門突然刷的開了,幾位阿姨衝進來怒瞪眼,“你說怎麼樣?”
不是吧?站著得意的金大少微張著嘴瞅著這群女人愣住了,把眼神移向小軒再移向進來的幾位阿姨打量,就是整不明白小軒那麼隨意一叫,怎麼外麵的人就能知道跑進來?
“媽咪,大金欺負我!”嘟著嘴兒一臉想哭的龍子軒瞅著跑到他床邊坐下的白禾,惹得白禾心疼的拍著被子裏的小軒,再伸手摸摸小軒的臉頰,覺得還是幹的這才鬆口氣溫柔的問,
“跟媽咪說說,大金怎麼欺負你了?”
像是害怕般的揪住白禾的衣角,龍子軒怯怯的瞅眼金大少細聲細氣的說,“媽咪,大金說早就知道映雪的死不關小雅的事,他說他早就知道小雅就是77了,但是他就是不告訴我。嗚嗚……”
邊說邊縮回手揉揉鳳眼,把自己的眼晴揉得通紅通紅的,再委屈的瞅眼白禾,留給媽咪一個委屈到極點的眼神後,龍子軒飛快的拉起被子,把整個人一蒙開始耍小脾氣一般的翻身留給白禾一個背部的輪廓。
根據以往的經驗,要是硬把小軒拉出被窩,那迎來便是驚天的哭聲。白禾不敢拔弄窩在被子裏傷心的小軒,側側身優雅的坐直身子,迎著被小軒那番話嚇一跳的金大少柔和笑笑,
“金娃子,你早就知道小雅是77了?”
“我不是……”站著的金大少覺得這氣氛就是做了壞事上大堂似的,心裏還有些不安的成份,稍稍思索一會,組合了想說的文字才試探般的開口,“其實當初77來保護小軒的時候,特工基地那邊有人找我,就是香香的爹地來找我,讓我配合一下。我當初沒有說出來,那不是秘密嘛。”
見白禾的神色如常,這總沒什麼關係吧?趕緊接著長話短說的解釋道,“當初77的行蹤我都知道,但是出事那會我在美國了,我不相信77會對映雪怎麼樣,所以我……我……”
原本想說是自己讓77詐死的金大少猶豫一會,最終還是換了話題,“我這次回來,看到小雅我便想起來她是77了。我也不是故意不跟小軒說,他們都好好的,那話題我不好提呀是不?阿姨,您看……”說著便指指床上那團人,金大少的意思是想讓白禾勸勸小軒,好把小雅找回來才是正道。
但是瞅眼床上縮在一起的兒子,白禾卻是想起她家派人出去找小雅都沒有找到,想來找人這事還是得讓香香來。可是香香又在糾結小雅以前的事,老是說大家冤枉她的77。這麼一想,白禾轉眼便是一個主意,
“金娃子,你覺得小雅不可以害映雪的是不?”
“對!”金大少應的可響了,他覺得就以前那大半年認識小雅這種太有個性的特工,腦細胞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在學院都把他的名聲糟蹋成什麼樣了?像貪吃、花心的富二代這類跟他八百年都搭不上邊的外號,統統都來了。金大少覺得有必要再申訴一下事實,“白姨,當初在學院的我就是77,您可以查得到當初在學院的77很護著映雪和豆子的,所以說她害映雪,這絕對不可能!”
“哦!”白禾一幅挺驚訝的樣子,盯著金大少瞅了一會,忽爾又很高興的說,“既然當初是你接待的77,那你必定了解她很多。這樣吧,既然你覺得77沒有害過映雪,那77不就蒙冤了嗎?你又是小軒最好的朋友,理應要幫小軒的吧?”
當然幫他了,金大少冒似挺高興的點頭,其實心裏都鬱悶透了,就算不是女人,這腦中傳來的第六感就是覺得接下來不妙了。果然白禾很理所應當的道,
“那找到當初映雪的死因,幫助77洗涮冤情,這事就靠你了啊!去查查,我龍家全力配合你。”
“這就太好了,真是拜托你了。”旁邊幾位阿姨高興的附合。
“……”金大少像瞬間失聲了一樣,張張嘴卻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話,這回明白床上裝委屈的人為什麼會說出完全相反的話,趕情就是讓白姨出麵,好讓他去跑腿啊?
早知道就不應該來這,除去貪吃鬼77老是惹麻煩不說,就比他還狐狸的小軒能傷心到什麼地方去?金大少覺得他悔之晚矣,隻得垂頭喪氣的領命而去。真是不應該為了應付易雲那個家夥,為了公事完後回家不受易雲的騷擾進的龍家別墅,這回好了!麻煩更大了。找不到小雅便撬不出小雅的嘴,特別是這麼多年的事了,他能找得出什麼證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