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娜沒辦法,隻能跟著眾人,一起去了蘇榮軒那裏。
“王爺,偷我手鐲的人,我已經找到了,可……顧及玲娜姐姐,瑤兒還是要過來問問王爺的意思!”蓉兒一進屋,就柔弱無骨的倚在了蘇榮軒身上。開口就是一盆隱秘的髒水,潑到了玲娜身上。
蘇榮軒點點頭,下麵的人就把木靈兒帶了上來,帶上來的還有一個木盒子,很是精致。
“木靈兒,我與你家主子情同姐妹,你若是想要,開口問我要便是,我一定會給你的,可是你怎麼能偷呢?”蓉兒說著,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王爺明鑒!這東西,奴婢根本就不曾見過,何來偷盜一說。”木靈兒說話的語氣不是很好。她一大早的被人從被窩裏拽出來,此時要不是被人壓著,她都想掀房頂了。
“木靈兒,這都已經人贓俱獲了,況且還在王爺麵前,你怎麼還死不承認。若是你態度好些,王爺看在玲娜姐姐的麵子上,說不定會寬大處理的。”蓉兒焦急的看著木靈兒,仿佛真的為她好一樣。
木靈兒咬牙切齒,你個不要臉的,這都是你給搞的鬼,你在這裝什麼好人,裝什麼白蓮花。
蘇榮軒看著木靈兒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他根本不相信木靈兒會偷這東西。她一個殺手,偷手鐲做什麼,要偷也是偷兵器。蘇榮軒忍不住想到,初見時,這丫頭不就是想偷自己的佩劍麼,還是當著自己的麵。
“王爺!這一定是個誤會,靈兒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玲娜雙手捧著錦衣的裙擺,緩緩跪在地上,認真的看著蘇榮軒。
“姐姐,你回去!”木靈兒掙紮著衝玲娜喊道,這分明就是那個瑤兒的計劃,蘇榮軒那個病秧子明明知道,卻由她胡鬧。師姐再怎麼求也無濟於事。
玲娜沒理木靈兒,接著道:“還望王爺明查,平時我賞靈兒些什麼,她都不肯要的,又怎麼會去偷別人的呢?”
蓉兒眼珠轉了幾轉,一張小臉上又掛滿淚珠,“玲娜姐姐,你是不是懷疑這是妹妹嫁禍給你那個丫鬟的。嗚嗚,姐姐怎麼能這樣想呢!妹妹也在幫木靈兒求情啊!
王爺,要不還是別追究了吧,蓉兒不想為了這件事上了我和玲娜姐姐的情意。這鐲子,蓉兒也不要了,就當蓉兒倒黴,蓉兒好欺負好了……”
還沒等說完,蓉兒已經伏在蘇榮軒身上泣不成聲了,那樣子真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木靈兒被她哭的煩死了,“蓉兒妾姬是吧,哭的難聽死了,就像母雞叫一樣。”
此話一出,屋裏突然安靜的連根針掉了都能聽得見。
偏生木靈兒還沒說完,她輕哼了一聲,“就想說我偷了你的鐲子是吧。行,就算是我偷了。要打要罰隨便,就是別再讓我聽見你哭,我昨天晚上本來就沒吃飽,我怕吐出點什麼我更餓了。”
說罷,木靈兒瞥了一眼倚在蘇榮軒身上的蓉兒,又嘟囔了一句:“真不知道男人為什麼都喜歡你這樣的,跟殘廢似的。”
蘇榮軒臉上沒有什麼生氣的跡象,但蓉兒已經氣的青筋暴起了。一個下等的小丫鬟,也敢這麼說她,她要弄死這個木靈兒,弄死。
蓉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沒注意到周圍的人已經在用可怖的眼神看著她了。此時的蓉兒再沒有往日嫵媚動人的樣子,反而一臉陰森,實在可怕。
蘇榮軒的餘光也看見了,他在心裏輕哼一聲,被人說兩句就原形畢露了,往自己以前還以為她有幾分心機呢!
直到蓉兒看到翠玉向她使的顏色,她才反應過來。連忙又戴上自己嬌羞的麵具,梨花帶雨的,“王爺,瑤兒……”
蘇榮軒一擺手,不想再聽她說話。木靈兒一說他才發現,這蓉兒的聲音確實挺惡心的。自己以前口味怎麼這麼重呢!
“木靈兒,打二十大板,罰去浣衣局。”蘇榮軒淡淡的開口。這個懲罰中規中矩,挑不出什麼錯來。
蘇榮軒話落,壓著木靈兒的人就要把她帶出去。
“等一下,”蘇榮軒朝小廝勾了勾手指,示意他把木靈兒帶過來。同時,蘇榮軒將蓉兒推開,示意她走遠一點。蓉兒這時還想著,怎麼能讓木靈兒被罰的更慘一點。猛然被蘇榮軒推了一下,她還有些愣。
蘇榮軒看她愣著不動,眉頭皺了一下,有些不高興,蓉兒立馬嚇得躲到了一邊去了。
蘇榮軒用隻有自己和木靈兒能聽到的聲音,說道:“你知道本王為何罰你麼?”
木靈兒看著蘇榮軒近在咫尺的臉,已經沒有精力思考他的話了。木靈兒現在滿心想的都是:他的睫毛怎麼這麼長,都刷到自己的臉頰上了。
木靈兒這副失神的樣子,取悅了蘇榮軒,他勾起嘴角,“因為你質疑本王的品味。本王,可不是誰都能質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