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茫茫,尤霧的眼神失去了聚焦:“陸晏寒,快告訴我這是在做夢。”夢境與現實相反,她不應該成為他的未婚妻。
“你在做夢。”陸晏寒淡淡地聲音響起。也許她還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吧,然而這並沒有什麼用。
尤霧沒有說話。均勻的呼吸從耳畔傳來,她微張著粉嫩的小嘴,雙眸緊閉,睫毛溫順地低垂,卷發微微有些淩亂地落在她白皙光滑的肩頭。
睡著時要安靜溫順得多。
直到到家,尤霧還沒醒過來。
陸晏寒俯身幫她解開安全帶,輕手輕腳地抱著她下了車。
她的睡顏幹淨美好,淡妝濃抹總相宜,美得可以入畫。
陸晏寒隱隱聽見心中有一個聲音在質問自己,這樣對她公平嗎。或許不公平,但這卻是解決問題最快的途徑。他最討厭麻煩,如果有捷徑,誰會走彎路呢。
尤霧似乎覺得有些冷,將身子往他的懷裏縮了縮。
陸晏寒脫掉纖塵不染的白色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感覺到溫暖的尤霧不安分地把臉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就像是取暖的小貓咪一般。
陸晏寒絲毫沒有察覺到此時他的眼眸中有笑意隱隱溢出,剛想把手掌覆上她的臉時,卻發現尤霧的睫毛微微顫動,驟然轉醒。
然而尤霧的動作一反常態,她胡亂抓住抱著她的男人黑色襯衫上的暗色領帶,嘟著小嘴說:“聽著,我才不要當你的未婚妻。”
陸晏寒的黑眸沉沉,緊盯著她,薄唇輕啟:“你已經是了。”
“我不,我不,我偏不。”尤霧拿自己的腦袋撞他的胸膛,無理取鬧起來。
陸晏寒沒有說話,幹脆地抱著她進了門。
剛想把她放在沙發上,好好和她談判一下。卻不料,踩到了她長及腳踝的輕紗裙擺,兩個人一起倒在寬大的沙發上。
尤霧的鼻子不小心撞到了軟軟的沙發上,竟然嬌氣起來:“疼。”
陸晏寒扳正她的臉,眸光掃過她每一寸肌膚:“哪裏疼?”他坐在沙發邊沿,單手支撐著沙發,把尤霧緊緊地圈在自己的懷裏。
“鼻子。”尤霧皺了一下鼻子,一副嬌氣的模樣。
看見陸晏寒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尤霧一把把他作勢要伸過來幫她揉鼻子的手打掉:“你這個壞人。”語氣中含著一絲淡淡的嗔怪。
“我哪裏壞了?”他依然保持著這樣曖昧的姿勢,一動也不動。生怕尤霧就是一隻貓咪,一眨眼就會從他身邊逃走一樣。其實她本質和貓咪沒什麼區別,時而暴躁,時而溫順,總是喜歡逃跑。
“你騙我。”尤霧的聲音突然低落了下來,“你說今天是慶功宴,有好多好多好吃的。”
“我沒騙你。”陸晏寒換上一副無害的笑容,眼神無辜地看著她:“你不是吃了很多很多好吃的嗎?”
尤霧似乎突然想起了些什麼,舔了舔唇,似乎在回味甜品的可口滋味和紅酒的香醇。
陸晏寒看著她下意識的動作,心頭一動,深吸一口她身上的淡淡的幽香,剛想靠近她,卻聽見她嬌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餓了。”
“宴會上你還沒吃飽嗎?”陸晏寒無奈地看著她滿是委屈的小臉。他明明看見她一直都在吃東西,也隨她去了啊。
“知心姐姐說,女神要的胃很小很小的。”尤霧兩眼放空,似乎是在回憶自己為什麼沒吃飽的原因。
陸晏寒順著她的話繼續說:“是啊,你就忍忍吧。”他忍著笑意,故意這樣逗她。
“不要嘛。”尤霧的小臉頓時暗了下來,扯著陸晏寒的手臂撒嬌道。
陸晏寒嘴角的笑意再也難以抑製住:“小吃貨,你想吃什麼?”
尤霧仰起天真的小臉,不假思索地說:“你下麵給我吃吧。”
就算是再正經的男人也會有不正經的時候,陸晏寒很難不歪解這句話的意思,很不厚道地失笑出聲。
“你笑什麼,還不快去。”尤霧看他還坐著,無動於衷的樣子,拿白皙的玉足踢了踢他修長筆直的腿,以一副女王大人的模樣命令著他。
一向輕微潔癖的陸晏寒竟然沒有生氣,而是十分享受地給她準備夜宵去了。或許,這就隱隱暗示了他以後的妻奴人生……
煮麵什麼的他還是會的,畢竟在國外留學的時候,他也不是混吃混喝的,也會自己做飯。隻不過,現在工作忙,沒空做飯。而且還有個小保姆代勞,何必要自己動手呢?
他從冰箱裏取出一個番茄,手起刀落,刀工細致。拿著鏟子,先把番茄炒蛋做好。然後把麵放到鍋裏煮,順便可以看看尤霧在幹什麼。
尤霧坐在原位,背對著他,似乎在專心致誌地鼓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