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小時候就長這樣啊。”尤霧指著相冊上的那個一臉嬌憨的小男孩,撲哧一聲,不禁失笑出聲。
看著她的眼眸彎成了一道好看的月牙,露出可愛的酒窩,一副討喜的模樣,陸晏寒故意繞到她的身後,將雙手撐在她的肩膀上,不急不緩地開口說道:“很好笑嗎?”
尤霧和他的奶奶一起坐在兩張座椅上,午後的陽光輕輕灑在她的身上,說不出的恬靜美好。
陸晏寒的父親和繼母早已匆匆告辭,爺爺奶奶也沒有阻攔,隨他們去了。
“嗯。”尤霧還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突然意識到身後居高臨下的男人,頓時又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一般,顫顫巍巍地搖了搖頭,“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
看著尤霧眼角閃爍著晶瑩淚花,一副憋笑的表情,陸晏寒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那一張照片,一個小男孩騎在一隻玩具熊上,別說有多傻氣了。
“奶奶,你怎麼給她看這個。”陸晏寒有些無奈地看著兩個相處得很和諧的小活寶和老活寶,語氣裏也不禁透露出幾分焦躁。
陸奶奶抬了抬鼻梁上的老花鏡,也是笑得一臉慈祥,似是故意開玩笑一般:“怎麼?給你媳婦兒看看不行嗎?”
尤霧聞言,小臉爆紅,也不敢去看身後因為環住她的肩膀,清冷的氣息密不透風地包圍著她的男人,而是幹脆選擇裝傻。
陸晏寒卻是聽得心花怒放,一掃剛才的冷意。他半蹲下身,與尤霧平齊,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喃喃道:“媳婦兒,喜歡嗎?”他的語氣裏帶了幾分戲謔的意味,偏偏還說得一本正經。
尤霧頓時覺得自己對他的免疫力全無,這樣的賣萌還真是經受不住。她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彎起嘴角,一切盡在不言中。
陸晏寒知道這隻小白兔是在害羞了,也沒有逼迫她給個答複,而是兀自地在她身旁輕笑起來。
低沉悅耳的笑聲傳入尤霧的耳中,她的耳根都紅了。
他給她的稱呼,寶寶,我的太太,媳婦兒……
明明音色是那麼清冷,可是隻要是從他的嘴裏吐出來的,都是這世界上最美好的稱呼,滿滿的都是他給她的愛。
陸晏寒小的時候不怎麼喜歡拍照,所以也隻有三張照片,從小嬰兒的他到剛才騎著大熊的那張再到十八歲的清俊少年。
那麼青澀的年紀,他還是穿著白襯衫黑長褲,好像一直都沒變過。那時的他眉清目秀,清朗疏淡,也是一個俊逸出塵的少年。而現在的他,變得棱角分明,經過歲月的磨礪,愈發好看起來。他的身上總是有一種清風傲骨的氣質,給人遺世獨立的感覺,而這種氣質卻是最吸引她的地方。
趁著陸晏寒離開,和他的爺爺在窗邊交談之際,她不禁失神地望著奶奶即將合上的相冊,有些猶疑不決地緩緩開口:“奶奶,這張照片能送給我嗎?”尤霧指著那張十八歲的青澀少年模樣的他,語氣裏滿是小心翼翼。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會不會太失禮,話一說出口,她便感到一絲懊悔。
陸奶奶卻是笑眯眯地看著她,將相冊中的三張照片都取出來給她,慈愛地說道:“你喜歡的話,都拿去。”
尤霧喜出望外地看著陸奶奶這番舉動,心中湧上一股感激,隻是連聲道謝:“謝謝奶奶。”
看著陸晏寒朝她的方向望來,她便收斂了臉上喜形於色的表情,像做賊一般,將陸奶奶遞過來的照片塞到包包裏。
現在的她又如何能夠想到,這三張舊照片卻成了她以後日日夜夜惦記著的紀念品。他們之間,除了婚紗照以外,也不曾留下任何合照。
“小霧。”陸奶奶忽然叫了一聲尤霧,便示意她跟著她上樓,“跟我來。”
尤霧聞言,也是微微一愣。這才反應過來,便大大方方地跟著陸奶奶上樓。
上了通往二樓的旋轉樓梯,她原本以為陸奶奶打算就此停步,卻不料,她還是朝著三樓走去。直到跟她進了一個幹淨整潔的房間,似乎沒有人居住。也許是天天有人打掃的模樣,纖塵不染。
陸奶奶從抽屜裏取出一個雕花的檀木盒子,盒子裏鋪著精致的月白色綢緞,而綢緞上之上一個晶瑩剔透的富有光澤和色彩的翡翠手鐲。色澤很美,很是脫俗。
卻不料,陸奶奶便是掃了一眼尤霧的手腕,便幫她輕巧地戴上了。
“果然是有緣。”她仿佛是嗟歎一般,看著尤霧那精巧的手腕,大小適宜。
尤霧不明白陸奶奶所言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她還是被她的舉動所震驚到了。她直直地盯著手腕上那光彩瑩潤的翡翠手鐲,急忙開口說道:“奶奶,這看起來太貴重了,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