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踐踏她自己(1 / 2)

聽著包間內詭異的沉默,門外的日向徹徑直推門而入。

直到剛剛他才發現,一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的小助手不見了。順著原路返回,失禮地敲著包間的門,卻都沒有找到她。當向日徹敲著這扇門時,心裏忽然有了一絲篤定,他的小助手就在門內。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擔心她,但是他暫且把這份擔心理解為自己對屬下的正常關心。

然而,在他強行開了這不上鎖的門之後,卻見他的小助手就這樣背靠著牆壁,癱坐在地上,淚痕滿麵。

再看了看目光淩厲地掃過他的陌生男子,日向徹的眼裏多了幾分厭惡。

“Jane.”向日徹有些不放心地用目光審視衣服還算整齊的尤霧,這才蹲下身來,與她平齊,“你沒事吧?”

日向徹習慣用英文對話,所以陸晏寒將他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的心中怒火燃燒著,頓時覺得好諷刺。原來,她還在國外找了個日本男人?!這種日本風格的英語發音,真的讓他覺得有些可笑。

陸晏寒不怒反笑,眼底沾染上了幾分嘲諷的意味,語氣冷冷地開口道:“你就這樣踐踏你自己吧?!”他說的是中文,以至於日向徹聽得一頭霧水。

縱使心痛得都要滴血,尤霧也隻是冷笑著回答他那無情的話:“是啊,我就是這樣的女人。”嗬,既然他早就不相信她了,她又何苦為自己辯解?!

“滾出去。”流利的英語響起,冰冷的語氣卻是對著日向徹說道的。心中的猜測得到她的親口承認,他隻覺得剛才為她而意亂情迷的自己簡直是太可笑了!再也沒有紳士風度,就像他心愛的寶物被別人覬覦了一樣,他再也不能保持理智了。

日向徹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蠻橫無理的男人,也隻是麵不改色地將尤霧從地上扶起,將她抱出了包間。

剛走出沒多遠的距離,尤霧便小小地掙紮了一番,想要從他的懷裏下來。

日向徹這才鬆了手,臉色微紅地放她下來。他剛才隻顧著照顧她的情緒,忘記了征詢她的同意,就將她抱起來了。

看見一個大男人臉紅,尤霧隻是破涕為笑。然後,這快樂隻是短暫的一瞬,她又是回頭看了一眼,卻什麼也沒看見。嘴角漸漸放緩,成了一個落寞的弧度。

剛才發生的這一切都像一場夢境,不怎麼平靜的夢。

陸晏寒竟然來日本了?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裏,但是她不會自作多情到以為他是為了自己而來。

她是讓他討厭了嗎?原來分手之後,是連朋友也做不成的。被拋棄的人是她,為什麼她還會從他的眼裏看到一絲傷痛呢?一定是錯覺吧。

剛剛她竟然會在他的麵前失控到流淚,真是瘋了。她當然知道,看到她的脆弱,他隻是無動於衷。

男人真的很可笑。愛的時候許下不切實際的海誓山盟,不愛的時候恨不得將她從他的生命裏抽離。

“你就這樣踐踏你自己吧?!”尤霧的耳畔又不受控製地響起他的話。所以說,他又為什麼要踐踏他自己,強吻她呢?!看著她像一個小醜一樣,沉溺在他的吻裏,他一定是體會到了羞辱她的快感了吧。

明明都告訴自己要放手,可是隻要一看見他,所有的規則都會被打破。真是可笑啊,他對她剩下的隻有厭惡吧,她又何苦對他念念不忘呢?!

“Jane.”日向徹默默觀察著尤霧的一舉一動,將她失落的神情收入眼中,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先送你回家吧。”

就這樣,他和尤霧一起坐進了出租車。直到把尤霧送到了家,他這才揮手向她道別。

回到家後,安白隻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將她拉到沙發上坐下,不急不緩地開口說道:“他來日本了。”

尤霧自然知道安白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她也不會告訴安白之前在酒吧偶遇他的事情,隻是故作鎮定地點了點頭:“哦。”她的語氣淡淡的,一副漠不關心的模樣。或許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因為安白的這句話狂跳了起來。還是這麼沒用,隻要是從別人的口中聽見他的事,她還是做不到真正的波瀾不驚。

“不過,他來隻是談合作案的事情而已。這件事在網絡上傳得沸沸揚揚,網友關心的倒不是他的才能,而是他的長相。”安白不想隱瞞尤霧這些事,萬一尤霧突然得知消息,盲目衝動地就去找陸晏寒了,這該怎麼辦?所以他要提前給她打好預防針,讓她不必過於激動。而且還要撫平她的情緒,順便試探一下她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