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a是法國巨商的女兒,家族企業在全法國是壟斷性的存在。作為商業大佬的女兒,Emma從小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然而,這一次,她卻不再得心應手。明明成了這個男人的未婚妻,她卻絲毫沒有身為他的未婚妻的真實感覺。
或許是他允許她當他的未婚妻,是有條件存在的。又或許是,他根本不愛她。
但是,她偏偏愛上了這種感覺。他不追捧她,很難得到他的真心的這種感覺。倒追她的人都可以排隊繞整個巴黎一圈,來自各國的名流權貴。可是她偏偏被這種征服欲所左右,她看上他的唯一一點,大概就是他不喜歡她。
就算Emma有多矜貴,陸晏寒還是對她沒有感覺的,畢竟他不喜歡她,她再好也沒用。
聽到陸晏寒剛才說的那一句話,Emma的唇邊勾起一抹嘲諷般的笑意:“是啊,我把故事的開端和發展告訴了你,卻忘記告訴了你高潮和結局。”Emma有學習過文學,知道一個好的故事,是有開端、發展、高潮和結局的。
陸晏寒牽了牽唇角,卻什麼也沒說。
Emma看著他這副冷漠的模樣,伸手就是覆上了他的肩膀,果然看見他的眉頭微不可見地輕蹙了一下。笑得像一隻貓兒一般,紅唇瀲灩:“你又不娶我,我怎麼告訴你?”
陸晏寒輕咳一聲,眸光微動:“你是聰明人,應該懂得。”至少Emma應該會懂,為什麼她能夠成為他的未婚妻。
他能給她這個位置,就能讓她摔下來。他隻是需要一個人,充當這個無關緊要的角色。正在這時,Emma剛好出現了。
這個處於風口浪尖的身份,他不知道為什麼女人會喜歡。雖然她是被他利用的,僅僅隻是用來掩人耳目,引蛇出洞。
“哦?我不懂……”Emma的紅唇輕啟,眼神迷離地看著他,紅色的指甲從他的肩上撫摸上他的脖頸。
“誰允許你這麼做的?!”陸晏寒的黑眸染上了淡淡的慍怒,好像有一團火焰在燃燒,暈染出幾分殘酷的意味。
Emma撇了撇嘴,聳了聳肩:“真沒趣。”說完,她便規規矩矩地拿上包包,準備離開。
法國女孩自尊心都是很強的,在陸晏寒身上吃了閉門羹,Emma的情緒頓時有些低落起來,拿過包包,簡單地道了別之後,便準備走人。
肖臣全程都在圍觀陸晏寒和Emma的一舉一動,以至於Emma走了以後,他的目光還是久久地停留在陸晏寒的身上。
在Emma走了以後,陸晏寒終於暴露了本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寒意,話語如同連珠炮彈一般響起:“之前你來救場,我似乎還欠你一句謝謝。可是,你自作主張地叫來Emma,又是什麼意思?!”
肖臣對上他那雙威懾力十足的黑眸,隻覺得渾身都在冰水裏浸泡過一般,心底染上了寒意,卻仍是戲謔地笑道:“大家都是熟人,玩玩不好嗎?”
陸晏寒的目光悄無聲息地劃過肖臣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隻是淡淡地譏笑道:“你和她很熟嗎?”似乎,他隻是參加過他們的訂婚儀式呢。
當然,那個訂婚儀式隻重形式和排場。除去國籍,陸家和Emma的家族都是不相上下的,利益相投,彼此利用。
要不是他故作放鬆了警惕,又怎麼能夠吸引繼母陳霞的弟弟陳末歸國呢?靜待大魚上鉤,就是這個道理。
當然,對他來說,他和Emma的訂婚隻是一個笑話。陸家單方麵先做出的決定,他那時也沒有什麼感覺,自然也就任由他們來了。反正他又不會真的聽他們的話娶Emma,隻是有名無實罷了。
除了那次讓他有些反胃的吻麵禮,他連她的手都沒有牽過。這種關乎利益的事情,心知肚明就好。
肖臣輕蹙眉頭,有些不解地說道:“陸晏寒,我發現我和你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連你在想什麼都搞不懂!”他的雙手交叉在胸前,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既然不喜歡她,又為什麼要讓她貼上你的未婚妻的標簽?”
陸晏寒擰了擰眉,揉了揉疲憊的太陽穴,目光盯著金色牡丹的壁紙出神:“有些事,身不由己。”
“所以我才覺得你變了!”肖臣說出這句話後,聲音裏忽然也覺得多了幾分疲憊。
陸晏寒輕笑道:“人都是會變得,。”他頓了頓,“臣臣。”
聽到這麼惡心的稱呼,肖臣良久才反應過來,陸晏寒是在跟他開玩笑。但是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陸晏寒已經站起身來,微微一笑:“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