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經過一世紀的輪回,他們幾人終於降落在古代了,隻是時空機器發生故障,將他們帶回到1130年的宋高宗時期
二月陽春,一群北歸的大雁從寥落的天際上飛過,發出聲聲淒涼的長鳴。
長城內已是狼煙四起,萬裏山河已是一具空殼,黃河兩岸金鼓陣陣,天地間充斥著濃濃的殺氣。
殘陽還留在天際,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萬家如今隻存百家,戰火已經燒片了大半個土地。村莊已不存在,廣闊的原野放眼望去,已是一片血紅,被血紅染指的土地上發出陣陣血腥,讓人作嘔。而人此時成了最卑賤的生命,一片一片的屍骸堆在一起,在夕陽的餘輝下慢慢的腐爛,沒人注意,隻有那些禿鷹會把他們的靈魂帶向天堂。一天傍晚,在幽靜的山穀中隱約傳出兩個老者對話的聲音。在“唉,宋金兩國交戰已經有好些年了,這些年來不知死了多少人啊。戰火也快燒到這了”。“穀主也不需要如此憂心,我穀地處偏僻,尋常人根本找不到。而且進穀隻有一條又窄又小的小路,到時候一封。金狗就進不來了。穀內什麼都有,您還擔心什麼啊?”“國破山河在,朝廷雖然無能,但是被嶽韓兩位元帥頑強抵抗,金狗想入主中原怕也不是那麼容易。隻是不知道這樣還能維持多久。我們雖不問世事,但也決不能秀手旁觀。老胡,幫我更衣,我要連夜去趟京城。”其實這位去京城的老者就是逍遙穀第二十八代穀主無暇子,此時已經是四更天了,天剛蒙蒙亮。整晚他都運足功力在夜色中狂奔,他使的輕功喚曰逍遙遊步,是逍遙穀第一代穀主創立的,一但運起此功可日行八百裏,可就是太耗費內力了,此時無暇子來到京城近郊時,額頭已是微微滲出汗了。突然,一支細小的袖箭從樹林中飛出直直的向無暇子飛去,無暇反手一擋就把暗器打飛,可是他的身形也不禁停住了,側耳傾聽著周圍的一舉一動。城邊小河有精光微動,船停止不前,橋邊小草輕搖,一棵樹上安靜的出奇。
無暇子正在思考時,突然,樹林中暗器又破空而出,從四麵八方向他飛來,他的奇經八脈都籠罩在暗器的陰影下,無論哪個方向都有暗器。無暇子進退兩難,索性運起全身內力把掌法舞得密不透風,把自己的身形全都籠罩在掌風之中。逍遙一係武功本就以陽剛為主,此時的無暇子更是發揮到了及至,空氣中熱浪滾滾,他方圓幾尺內的土地已全是焦土。一串叮叮當當的響聲後,暗器已被無暇子悉數擊落。還沒等他喘息過來,下一批暗器又朝他飛來,就這樣他又擋住了好幾批暗器,漸漸的他已經退到了石橋附近,暗器終於停下來了。可是他知道真正的戰鬥就要開始了。
清晨的陽光刺向了地麵,把石橋印得斑斑駁駁。無暇子的前腳剛踏上橋麵,後腳正要踏時,一縷陽光刺中了他的眼,就在這時橋邊的小草處赫然伸出一把刀刃,直直的向無暇的頸脖劃去。這招真是平淡無奇,沒有任何花俏,既無驚天泣鬼之勢,也無讓人心寒的刀氣。但這一刀不論力量,角度,精確,時機都絲毫不差。殺手抓住了無暇眼睛被陽光照射的那一瞬間的機會。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無暇依然麵不改色,當刀接觸無暇頸脖的一瞬間,無暇伸出右手的中指和食指硬生生的夾住了刀刃,既而反手一掌送出,此掌淩厲,霸道之及。那偷襲者不敢硬接,一個鹹魚翻身潛入水中。就在那人入水的瞬間,水中竄出一個紅衣少女,就在他們身形重疊的一刹那少女發出了漫天的暗器,那些暗器或直射,或斜射,各自朝著不同的角度向無暇子飛來。能一瞬間發出這麼多的暗器不禁讓無暇吃了一驚,他不敢怠慢,雙掌抬於胸前,吐氣開聲,左右手如抱球般各畫出半個圓弧。刹那間,無暇兩隻手掌幻化成無數的手影,組成一個圓圈,那無數襲來的暗器被他掌力吸引,在空中微微的一滯,盡皆改變方向聚在他胸前三尺處,卻不落地,無暇大喝一聲左掌牽,右掌引,那些暗器像條黑帶般驀然向那少女飛去。那少女避閃不急,驚慌失措間,又發出了無數的暗器,試圖抵消掉那朝她飛來的黑帶,紅衣少女雖然已經拚盡了全力,但還是有幾枚暗器打在了她的身上。頓時她像斷了線的木偶重重栽在石橋上。火紅的衣服變得更豔了。
還沒等無暇喘息過來,那河邊的小船驀然爆裂,從破碎的船體中飛出好幾排箭。與此同時,從船體中還竄出一個人,是一個手持把陰森長槍的人,直直的向無暇的麵門飛來。樹上也有一個人衝天而起,身形尚在半空中,手中已有條鐵疾藤向無暇的任脈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