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蘭一聽,眼見沒戲了,立刻再次狠心在身上掐了一把,眼淚嘩啦啦的直流,越哭越傷心,“我容易麼我,從小沒爹沒娘的,險些遭入黒熊之口,還好菩薩經過,汐蘭才撿會一條小命,現已沒去處,菩薩又不肯收我為徒,先見聖僧佛法精深,所以想跟著一路潛心修學,待他日和聖僧一起去的真經,麵向如來佛祖好洗去這一身的塵埃,皈依我佛,難倒連這個要求都很難嗎?”
木吒早在汐蘭大哭的時候,心軟了下來,算了她想去就去吧,一路上他叫人打點一些,不會吃什麼苦的,便向身邊的菩薩說道,“師父,徒兒見這位汐蘭姑娘與三藏很有緣,不如就讓三藏收為俗家弟子,一路跟著潛心禮佛,也不錯。”
菩薩早已經母性光輝大發,她見汐蘭可憐,隻好忍痛割愛對三藏說道,“三藏,就不如收汐蘭為俗家弟子,也不違佛意,一路上幫我照看著她,潛心修佛法,待他日我向佛祖稟告此事,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三藏耳根本來比較軟,現下菩薩已經發話,便答應道,“好吧,那汐蘭就跟著吧,不過取經路上很艱難,不知道你能受的住嗎?”
汐蘭破涕為笑,眼神堅定的說道,“我不怕,我能堅持住。”
菩薩見此事已經定下,看了汐蘭一眼,便道,“事此,汐蘭你日後一定要好好潛心理佛,佛法精通,法海無邊,你定要苦心研讀,他日我來檢查成效。”
說著,菩薩招了她的蓮花座,便和木吒騰雲駕霧而去。
八戒早已經在菩薩走後,躡手躡腳的向汐蘭走去,“走吧,小師妹,有老豬護著,沒人能傷害到你。”
八戒的豬抓剛想伸到汐蘭身上,便被行者擰揪著耳朵立離開,“呆子,牽馬去。”
行者氣衝衝的往前走去,頭也不回,但他在也沒反對,八戒拉著馬,轉過身對汐蘭喊道,“師妹,當心點,前麵的路有點不平,你可要注意了。”
行者氣的在前麵端跳,“走了,吵什麼吵,煩死人了。”
沙和尚挑起擔子,走到汐蘭身邊,道,“師妹,走吧,天快黒了。”
汐蘭蹦蹦跳跳的跟在後麵,“哎,來了。”
她一邊盯著白馬上的三藏,想著那天從非得從他身上弄兩斤肉吃吃不可,最近沒有敷麵膜,皮膚一定很差。
一路上幾個人,吵吵鬧鬧開始朝西天得路出發。
等一夥人走遠,從不遠處山後,走出一位手持方天戳,身穿白色錦衣,頭束紫金冠,麵容俊美得男子。
他的眼睛如暗夜的星辰,深邃不可自拔,他現在的目光盯著汐蘭蹦蹦跳跳的背影日有所思。
他有三十二般變化,千裏眼順風耳更是運用的極好,剛剛那丫頭對沙悟淨說的話他一字不落的聽在耳裏,那句你是不是在等待取經人,她一介凡人如何知曉。
唐三藏師徒去西天取經乃是天定,可是她卻好像未卜先知,在水底和沙悟淨的對話也被他聽的一清二楚。
他本在尋找解救母親的神器,經過附近山中,可是忽然憑空出現了一隻黒熊,和一位姑娘,他本想出手相救,卻見菩薩路過,便沒出來。
這丫頭的行為都被他看在眼裏,她的言語古怪而又新奇,他忍不住跟她來到流沙河附近,見她一點都害怕那些妖怪,並機智的降服,她真的是個凡人嗎?
“主人,找到解救主母的辦法了嗎?”隻見男子身邊有一條半人大的獒,剛才的話就是它問的。
男子淡淡的看了看獒,道,“走吧,孝天。”
他明白自己剛剛那一瞬間生出了什麼,那是情!
情對他來說是最奢侈的,他也沒有那個時間,或者沒那個資格去談情!
一個連心都沒有的人,怎配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