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麼樣?”安然也挺關心好友今晚的談判成果,不過,從聲音和語氣上聽看來效果好像還是不錯的。
“挺成功的,嘿嘿~”周芳華的語氣忍不住的帶著些得意:“我爸已經答應我了,主要看我這個假期的表現。”
安然輕笑:“恭喜,恭喜,恭喜周芳華同學看到黎明的曙光,隻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學還需努力!”
周芳華開心的笑了兩聲,聲音卻突然一下子平板了起來:“好了,不多說了,明天見吧,晚安。”
安然也應了一句晚安,心裏琢磨著大概是周媽媽看到周芳華在打電話了,所以她的語氣變化得才那樣的厲害,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第二天照常到校,也沒什麼正經的事,各科的老師到了班裏晃了一圈,安排了各自的寒假作業,這會兒的功課量還是比較大的,但是與十幾年後那種變態的,連成年人也答不出來的作業相比,不能不說還是相當幸福的。
江傑雲大少爺照例在關鍵時刻登場,不能不說這位同學也是個妙人。
上課晚來早出,大搖大擺,卻總是按時的交作業,每次還都是認真完成,讓老師們在氣結之餘,還得給他批改作業,真是不知道該說這位仁兄點什麼好,反正這學費是真沒白交就是了。
江傑雲聽完他想聽的事,便又恍恍悠悠的從諸位老師麵前招搖而過。
托這位大少爺的福,每當他出現的時候,老師們說起話來,都不再長篇大論,發人深省,而是簡明額要,開門見山,把最重要的事迅速的說完,以便早早將這個看著就讓人氣得抽搐的混球學生打發走人,省得時間長了,他指不定說出一句什麼讓人氣得仰倒的話來。
各位老師把江大爺恭送離去,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各科老師散去,班主任老師楊仲明壓軸登台,開始交待寒假期間的注意事項。
其實也沒什麼好講的,不外乎就是注意安全,按時完成作業,不要光顧著玩,把一個學期好不容易學會的東西全都忘得一幹二淨了,也不要可夠的瘋玩一個半月,臨到開學熬夜趕著寫作業……等等。
反正從小學到現在,每次放假前,老師們都要照例的講上一回,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大家都記得滾瓜爛熟,但是該講的還是得講。
老生長談之後,就簡單多了,啥也別說了幹活吧。
徹底的大掃除,地要務必擦得幹淨,桌椅也要擦淨擺得整整齊齊橫平豎直,黑板要用水反複的擦洗,最後還要讓美術科代表在上麵寫上些諸如“歡迎家長光臨”的字樣,再畫些花朵彩帶什麼的,表示同學們熱烈的心情--熱烈得起來才怪!
總之,邊邊角角,犄角旮旯,統統都不放過,全部都要力求幹淨徹底,一塵不染,也幸虧天氣冷,擦不了玻璃才算少了一樣大活兒。
本來對這些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男少女們大掃除就是件不能讓人愉快的事,更何況一想到這大掃除的目的裏還有為了迎接家長的成份在內,更是愉快不起來。
有不少這次考得不怎麼樣的後進份子愁眉苦臉,沒精打采的擰著抹布,那臉苦得都跟手裏的水淋淋的抹布似的,唉,這心情就跟一部老電影的名字似的--今夜有暴風雪啊!
與這些苦孩子們相比,周芳華臉蛋精神得都快趕上小太陽了,閃閃的發著快樂的光華,就差在臉上上書幾個大字:姑娘我心情特好!
一早進了教室,她就開始瞅著安然笑眯眯的樂起來沒完。
安然見她心情好,便也心情不錯的望著她微笑。
兩人就這麼對望著,你瞅著我,我瞅著你,你笑眯眯,我笑微微。
一起笑了十來分鍾,周芳華繃不住了:“誒,安然,你沒完沒了的笑什麼啊!”
安然瞪眼,十分的無辜又委屈,你要不瞅著我笑得那麼開心,我能沒完沒了的瞅著你笑嗎?陪著你笑了半天,笑得我臉都酸了,還要被嫌棄,這是什麼道理!
“我看著你笑,是要向你表示我的心情很好。然後希望我問我為什麼笑得這麼高興!”周芳華理直氣壯的解釋道。
安然望了一眼教室的天花板,都說女人心海底針,男人猜也猜不明白。
其實周姑娘這心思,安然表示,同為女人的她也一樣猜不著,幹巴巴的為自己辯護道:“姑娘你的眼睛這樣挺大,笑容這樣挺美,實在讓我難以抗拒,那裏還有心思琢磨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