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多麼的幸運(1 / 2)

安然覺得他們學校的軍訓估計還是比較人性化的,起碼是在他們可承受的範圍之內,如果真像小周童鞋說得那樣慘無人道的話,她又哪來的力氣和精力跟她和鄭曉煲電話粥?

至於鄭曉鄭姑娘,用她的話說,區區一個軍訓,英明神武的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於是安然便把自己即將開始的暗無天日,慘痛無比的生活當成勵誌教材來安慰一肚子勞騷的小周姑娘。

“啊,可憐的安然,你怎麼比我還要慘啊?”這話說得雖然滿是同情之意,但小周姑娘的臉上卻是一片歡喜之情,顯然,別人的痛苦就是自己最大的安慰,周芳華同學已經深諳此道,這孩子也是被損友們給拐帶得徹底學壞了。

安然沒好氣伸手捏住她的臉蛋,用力一掐,“喂喂,周芳華同學,你臉上的笑容太明顯了,你的安慰一點都不真誠,真是太讓人傷心了。”

“唉呀呀,不要這麼說嘛,安然,人家這不是想跟你同甘共苦嘛~”周芳華連忙整肅了表情,抱住安然的胳膊,貌似沉痛的說道。

安然和鄭曉一起斜眼噓她。

為了應對即將開始的殘酷考驗,這天晚上,安然早早便上了床,開始養精蓄銳,為第二天的軍訓積攢精力。

不過,事實上,老師和教官們還是手下留情了的,起碼一大早,利用自習課時間進行的第一階段軍訓的內容並不算重,不過是一般的隊列和站軍姿罷了。

九月天,清晨的氣溫已經開始下降,千篇一律的練隊列,站軍姿雖然枯燥了一些,不過一節自習課的時間下來,也並不覺得多麼的疲勞。

老師們也還算沒有法西斯掉底兒,正常情況下,課間休息是十分鍾,他們軍訓結束,還給出二十分鍾的休息時間。

雖說早上溫度比較適宜,但一節課下來,不可避免的還是出了一身的汗,有些男同學幹脆就跑到水房裏,將腦袋伸到水龍頭底下去衝涼。

運動之後直接衝涼肯定是傷身的,但是你還真不能不洗洗,這種天氣,帶著一身的黏膩勁兒,還要上一上午的課呢,不說舒服不舒服,注意力也不好集中不是?

安然是先去打多半盆涼水,再兌上少半盆熱水,往盆裏扔一條小毛巾,在其他人側目的眼光裏,往衛生間裏一鑽,門一劃,從臉到身上都草草的用毛巾擦一遍,去去汗,再擦點保濕水,護膚乳液。順道還可以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然後再去水房把水盆裏的水一潑,洗洗手,把毛巾擰幹淨,回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把毛巾掛在書桌一側--兩條桌子腿中間用電線拉了一條短小的晾衣繩。

這活還真不是安然幹的,而是那個潔癖份子的功勞,用來晾毛巾,晾抹布,要知道,白衣勝雪的江大少爺可是一天都離不開這些東西,世界如此肮髒,需要隨時清理。晾完了毛巾,再用抹布將盆上的水珠抹幹淨,塞進書桌裏,至於自己的書什麼的,則全塞進江傑雲的書桌裏。反正那位少爺的書桌裏也不放書,他從來都是隨身攜帶,空著也是空著。

看到這裏,有些同學可能會比較詫異,雖說書桌裏放幾本書,塞一個不算沉重的書包的話,還算可以,但塞一臉盆,可就不太靠譜了吧?

得得,打住,小同誌太想當然,誰說人安然同誌塞的是臉盆的,人家安大廚還是很講究實際的,人家塞的那是臉盆嗎?人家塞的那是飯盆。

對,你沒看錯,是飯盆。

可能又有同學要問了,靠,泡誰呢,飯盆裏的那點水還能洗臉洗身體,就是你再能對付唄,飯盆裏的那點水估計還不夠把毛巾打濕的程度呢吧?

就能裝下打不濕毛巾的水的那是你們家的飯盆,換句話說,也就是正常的,普通人家使用的飯盆。可誰告訴你安然用的飯盆是正常人類使用的飯盆了?

當然不是。

人家安大廚當然不會那麼節約水資源,人家用的是吃貨的飯盆。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一切都合理了起來?

所以說,吃貨神馬的,確實是天地間一樣非同一般的存在~

掛完毛巾,塞完臉盆,再端起自己的那個巨大的保溫杯子,一氣兒灌下去半杯一早就泡好的蜂蜜柚子茶,剛好,二十分鍾的休息時間結束。

上課鈴聲打響,教室門打開,任課教師夾著書本走教室。

第一堂課,正是語文,安然也如願的見到了吳澤榮的班主任老師,那位傳說中的王拉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