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依然迷惑,文學社的指導老師,為什麼要關心她的廚藝,不過,等等,她的眼神突的一定,對了,衛姐可是女性雜誌的編輯……嗯,想到這一點,她似乎有了些了悟。
“看來,你已經想到了?”衛老師朝她心有靈犀的點點頭,“沒錯,我們雜誌想開辦一個關於美食和料理的版麵,現在正在四處約稿。所以,我覺得你可以來試一下。”
作為養著三隻肉食動物的飼養員,好吧,同時也是一個後天成長起來的類吃貨--到如今,某個不願意麵對現實的重生人士依然死活不願意麵對和承認自己就是一個吃貨,這一可悲的事實--安然對美食欄目的投稿還是很有興趣的,即可以鍛煉文筆,又能掙點稿費,同時還能寄托自己的愛好,這確實是一舉數得的好事。
不過,在寫稿之前,她還需要詳細的了解一下衛姐他們雜誌對這個欄目的定位,以及對來稿在內容和風格上,有無更加明確的要求等等的具體情況,以便自己的投稿可以做到有的放矢,而不是白費功夫,漫天放空箭。
衛姐聽了安然那一蘿筐,幾乎稱得上嘮叨羅嗦的問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忽然伸出手來捏了捏安然的臉頰,為那格外嫩滑的觸感而感到有點意外,忍不住又捏了一下,再捏了一下。
安然捂著臉,歎著氣,滿臉的迷惑--大姐,你一會兒噴笑,一會兒流氓,到底為哪般,給個解釋好嗎?
衛姑娘因為安然那一副慘遭調戲,又敢怒不敢言的小媳婦樣又嘿嘿笑了幾聲,才給了她答案,“我笑是因為你歲數不大,問題可不少,簡直都快趕上我媽那個嘮叨勁了。”
已經不隻一次,甚至連自己親媽都這樣“誇獎”自己的安然表情淡然又淡定,每個女人都會變成大媽,大娘和老奶奶,嘮叨是女人與生俱來的天賦,一旦到了一定的年齡,該項技能就會自動啟動,她不過啟動得早了一點而已。
有位哲人曾經說過,不會嘮叨的女人,不是好女人--甚至那位哲人是誰?你問我,我問誰去?同學,你有點想象力好不好?!
好吧,事實是,安然同學現在對經常被人嫌棄她像個老太太一樣的嘮叨,已經從憤怒傷心發展到可悲的破罐子破摔,形成了一種“我嘮叨,我驕傲”的臭流氓思維。
衛姐看到安然這種不疼不癢的態度頗感遺憾,接著說道,“我捏你是因為,你這丫頭的皮膚真不錯,摸一把溜滑,跟嫩豆腐似的,果然花季少女啊,姐姐我都老啦!”
安然聽到她的感歎,卻若有所悟的眨眨眼,也許她以後投稿的時候,並不一定僅僅隻把目光投注在單純的文學方麵,也可以根據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來找找方向,比如,美食,書法,美容,攝影,園藝之類的。
說完了閑話,衛姐正了正臉色,開始認真的解答起安然剛才提出的那些問題來。
安然也隨之從背包裏掏出了她的筆記本和筆,開始記錄起來。
她挺重視這次的機會的,就像她剛剛想的那樣,她希望從這次的機會中得到更多的經驗,也尋找一下新的投稿方向,嚐試獲得更多的鍛煉的機會。
衛姐看到安然埋著頭,在她的筆記本上奮筆疾書的樣子,雙眼迅速的彌滿笑意,語調也配合著安然的記錄慢了下來,敘述和回答得也更加的細致和條理起來。安然一開始還不覺得,一邊記錄一邊對答案進行思考,並不時的提出新的問題,過了兩分鍾才察覺到衛姐為照顧自己特別放慢的語速,停下筆,抬起頭來對她的這份細心和體貼報以感謝的一笑,才又低下頭記錄起來。
有的問題,其實衛姐也並不是很了解,有的問題則是他們這些編輯還沒有想到的,比如,“這個問題,我們之前並沒有想到,你這個問題提得好,我得記下來,等到開會的時候,拿出來大家一起討論一下,回頭再告訴你最後的答案。”
一個新的欄目在設立之初,盡管編輯們會盡可能將一切意外和變化都考慮周全,但在運行之中,肯定還是要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諸多的調整,而且由於身份所限,著眼點也不同,編輯們雖然盡量站在讀者,作者的角度來思考問題,但這些帶入也是有限的,所以,還要隨時關注作者和讀者們的反饋意見。
將衛姐的解答都分門別類的記好,安然又想起一個問題,“衛姐,你是聽誰說我喜歡作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