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之前說的,不要太大,六七十平米是最理想的。樓層也不要太高,必須是向陽的,價錢好商量。
衛芷嘀咕了一句,“我剛才還以為你是在開玩笑呢。”
藍青笑笑,真的開起了玩笑,“我這不是看小安的廚藝好,想著住得離她近一點,好近水樓台的來蹭飯嗎?”
安然笑,“歡迎之至。”
不管藍青是出於什麼原因想買房,某重生人士都想舉雙手雙腳的來讚同。
有時,她真不忍住想鼓動所有跟她關係親近的人在這裏一人砸一套,唉,可這也就是想想而已,別說別人,就是自家的老爸老媽不也是完全不看好這裏嗎?直到現在還無法下決心是否在這裏再投資一處門市房。 這一頓飯吃得從容,聊得盡興,足足花去了大約兩個小時還多的時間,稱得上賓主盡歡,臨別時,藍青和衛芷給安然和楚飛飛留了她們的手機號碼,方便隨時聯絡,十分懇切的感謝安然的費心招待,說她們在這裏度過了兩小時十分美好的時光。
藍青和衛芷的酒量都不算好,雖說安然的那些自釀的果酒度數都極低,完全可以拿著當飲料喝,但也正因如此,不知不覺間喝得就有些多。
此外,她們又喝了些糯米酒,幾種酒混在一起,臉上的便紅撲撲的見了酒意,有些薄醺的意思,離去時,兩人的臉上都隱隱帶著些朦朧的淺笑,看樣確實是盡興而歸。
楚飛飛留下來幫安然收拾善後。
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四個大小女人的胃口再好也有限,做的菜樣數雖多,但量都不大,基本就沒剩什麼東西。
也就是收拾收拾盤子,洗洗碗,把遮醜的桌布,餐墊等物折折好,安然和楚飛飛一邊不緊不慢的收拾,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她們聊天的重點主要還是集中在第一次見麵的藍青身上,至於衛姐,相處了這些日子,她們也算是小有了解,而藍青那身在此時看著尤其另類的打扮和氣質,理由當然的令人印象深刻。
安然將她的觀點說了出來,“我覺得她身上似乎有點故事。”她沒說出來的是,關於這一點,尤其體現在她準備買房獨居上,不是她的行為本身,而是她說那番話時臉上那微妙的表情、眼神和語氣,都讓她有這麼一種近乎腦補的感覺。
一向善於觀察又極具八卦精神的楚飛飛也同意安然的觀點,並且補充了幾點,“她的家庭出身應該不錯,受過很好的禮儀培養和熏陶,最少也應該是高知家庭,直係的親屬長輩中至少應該有一位軍人。而且聽她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
“誒?!”安然覺得自己這會兒臉上的表情估計跟天然呆的華生老先生有得比,“為什麼這麼說?”
她是一點都沒注意到這些,尤其是她覺得藍青的普通話還是挺標準的呀。
楚飛飛的語氣卻很肯定,細致的分析給她聽,“雖然她的行為舉止看著好像挺灑脫不羈,似乎穿著那麼一身直接坐在地上也不在乎的模樣,但你覺沒覺得,其實她無意當中的坐姿和走路,用餐的姿勢什麼的,同樣的動作讓她一做就十分的規範,而且還很漂亮?另外,我說她的直係的親屬長輩中至少應該有一位軍人,也是根據她行動坐姿方麵得出的結論。”
安然張著戴著塑膠手套,直滴嗒水的爪子,仰頭皺眉,凝神細想,想了好一陣,才遲遲疑疑的道,“你不說吧,我還真沒覺得,你一說吧……”
“是不是有點?”
安然將眉毛搭拉成八點二十狀,大喘氣的道,“還是沒覺得……”
楚飛飛無力看了她一眼,默默轉頭。
安然笑得一臉狗腿,“嘿嘿,人家真不是想抬杠來著,人家隻是缺乏了一點點觀察力,來來來,楚飛飛同學,用你強大無敵的觀察力來點破迷茫無知的我吧~”
楚姑娘直接送了個白眼給她,然後用手推了推眼鏡,用她那一貫的,不緊不慢的語調接著開始了分析,“再來說她的口音,她的普通話說得很標準,但是你要細聽,每句話到尾音的時候,帶了一點綿軟柔和,不像我們北方人那樣收得利落分明。”說著,她看了一眼安然,似乎在等她的意見和反應。
安然直接回給她一臉的無辜,癱著表情,一副“你別問我,我什麼都木有感覺到”的模樣。
楚飛飛推了推眼鏡,惆悵的歎了口氣,果然,先知都是寂寞的啊!